> 孟允棠一下午跑了东市和卫国公府两处地方,已是很疲累了,但是想贺临锋说话,一时却又睡不着。 她一直都有捋清楚自对贺临锋到底是什么感情。贺家出事之前,她觉得自讨厌他。贺家出事之后,她觉得自对不他。他来了,她害怕又同情他。 她惦记了他那么年,却不知道自到底喜不喜欢他。除了家人和朋友,她觉得自有喜欢过什么人,也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至于嫁给他,说实话她从心底是排斥,她根本无法想象自和他成天生活在一是什么模?今天听完阿娘分析那一番话,就更不想嫁他了。 但是她也不想将贺临锋说要娶她事告诉义姐,这做,总感觉是对他一次背弃一。 或许改天应该跟他好好谈一谈,只要不是爱得去活来,他也不是非得娶她,对吧? 只是,该怎么谈,才既能说服他,又不触怒他呢? 还有,她既然不想嫁给他,好像也不该这心安理得地接受他馈赠,该赠些什么礼物给他好呢? 孟允棠怀着这困扰,慢慢地沉入了黑甜梦乡。 次日,坊门刚开了久,绥安伯夫人吴氏就心急火燎地赶往立政坊郑府,想女儿事向郑夫人求求情。 郑夫人在忙,暂时抽不出空来见她。吴氏想去后院看看女儿,丫鬟却将她引至内堂偏厅,说有人要见她。 吴氏好生不解,这一大早,在郑府,除了郑夫人外,能有什么人在这儿等着见她? 郑府丫鬟推开侧厅门,吴氏走进去一看,窗下坐榻上坐着个神态高傲容貌艳小娘子,边侍立着两名穿金戴银丫鬟。 吴氏十分惊讶,“秦五娘子?” 秦相公长子嫡女,不管是在谁家宴会上都是众星捧月人物,吴氏自然认得。 秦思莞微笑点头,也不,坐在坐床上向着吴氏微微颔首,道:“孟夫人,有礼了。”说罢侧过脸向旁丫鬟打个眼色,两名丫鬟心领神会,退出门去。 吴氏见状,心下疑惑,屏退了后侍女,走过去在秦思莞对面坐下,问道:“不知秦五娘子在此候我,是有何事?” “我听说令千金犯了小小错误,郑家大郎却要休妻。这人生在世,孰能无过?因此小事便要休妻,未免有些苛责太过。所幸我阿爷在郑都尉跟前还有几分薄面,我闲来无事,便想着来找郑夫人令千金说一说情。”秦思莞捧着茶杯道。 吴氏又惊又喜,这秦五娘是秦相公嫡孙女,她阿爷又是郑都尉上官,若是她肯帮忙说情,郑家必得给几分颜面。那欣儿说不得就不会被休了。 但,孟家与秦家素无交情,秦五娘又岂会闲着事来帮她? 吴氏试探道:“五娘如此仗义,叫我不知该如何报答才好。”@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好说。”秦思莞放下茶杯,看着吴氏道:“只要你们替我办成一件事,我保证,令千金在郑家必定顺顺当当。” “不知,是何事?” 秦思莞纤纤细指交握,道:“听说孟伯爷三弟在市署任职,我有两车东想要运进市,若是仔细检查话,那必然是运不进去。我要你们办,便是此事。”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吴氏想了想,问道:“不知五娘要运是何物?” 秦思莞重新端茶杯,道:“告诉你也无妨,不过是些长安有茶叶与香料。我也是第一次做这生意,若是能挣钱,倒也可以与你们长期合作。” 吴氏道:“既如此,五娘何不直接去找我那三弟媳?” 秦思莞抬眸一瞟她,目光冷冷,道:“你这是怀疑我居心?” “不不不,只是,最近我家与老三家因欣儿事闹得挺僵,他们家在又有卫国公府做靠山……” “你是觉得我秦家斗不过贺家?” “五娘子别误会,我绝不是这个意思。”吴氏忙道。 秦思莞道:“我来找你不是去找你三弟媳,是因我能做这个生意,但是不能叫人知道我在做这个生意。至于贺砺,我若是怕他话,还会来找你吗?” 吴氏思量着此事,感觉有些难。 秦思莞见状,放下茶杯就要走。 吴氏见状,忙跟着,赔笑道:“五娘子莫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