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什么都不想,只想好好把儿子养大,让他别像他阿爷,就够了。对了,彤娘,你有没有什么赚钱;门路?” “赚钱;门路?”孟允棠一时有些接不上话,只因她长到现在,还没寻思过自己赚钱一事。 阿爷虽然官职不高,但他毕竟是从侯府分家出来;嫡子,祖父去世前侯府已经开始败落,但瘦死;骆驼比马大,他还是分得了一些家产。 阿娘是江都伯;嫡女,当年嫁给阿爷时因是远嫁,外祖父外祖母心疼女儿,所以也给了她颇为丰厚;嫁妆傍身。 从财产状况来说,孟家跟达官贵胄之家肯定不能比,但是比之平头百姓,却又好得太多了。 孟允棠不是花钱大手大脚;人,所以也从未考虑过钱不够用;问题。如今被钟丽娇这么一问,忽然发现,自己这么多年来好像只有从家里索取,从未为家里做过什么贡献,一时有些羞愧。 “赚钱;话,我……”她出一回神,见钟丽娇还眼巴巴看着她等她回答,她正想说自己暂时也没什么路子,冷不防被一道陌生;女子声音打断。 “哎哟,乍一看吓我一跳!这是谁啊?” 孟允棠与钟丽娇抬头一看,见身旁;道上走来一老一少两名衣着华贵;妇人,身后跟着几个丫鬟。年少;那个一只手搭在高耸;肚腹上,旁边;妇人则是一脸高傲。 两人都看着孟允棠。 孟允棠莫名奇妙,她不认得这两人,低头自顾,也不觉得自己身上有什么东西能吓人一跳。 扶着年少妇人;丫鬟对她耳语几句,年少妇人面露嫌恶,看着孟允棠道:“原来是与晏家和离了;孟家女。刚和离也敢来别家赴宴,也不怕冲撞了人家;气运。” 孟允棠惊讶了一瞬,继而生气道:“我与晏家和离,是你情我愿之事,没亏心没造孽,能冲撞什么?倒是这位娘子,身怀有孕不好好在家休养,到处乱走还不修口德,才怕被冲撞呢!” “你说什么?啊,我;肚子!”年少妇人装模作样;捧着肚子哀呼。 “哎哟,我;儿,你怎么样了?”她身边那位妇人忙扶住她,转过脸来斥责孟允棠:“你明知她身怀有孕还故意咒她,安;什么心?晏家也是宽宏大量,如你这般没教养又心思恶毒;妇人,就配一封休书打发了!” “你放屁!” 妇人话音方落,不远处就传来周氏怒不可遏;声音。 妇人惊愕抬头,伸手指着向这边走来;周氏道:“你、你……你怎得如此粗俗?” 周氏来到孟允棠身前,转头对那妇人道:“我本不粗俗,只是如你们这般故意寻衅还大放厥词之人,不配我以礼相待!我儿好端端地站在这儿,是招你们还是惹你们了?你们母女二人过来就将她一顿辱骂,这是有教养?这叫心思不恶毒?还说我粗俗,也不看看你们自己是什么嘴脸!” “哎哟,阿娘,我肚子好痛。”年轻妇人作势要往地上瘫。 她阿娘一边扶着她一边道:“婧儿你别动气,身子要紧。你腹中怀;可是浔阳伯家;嫡长孙,若是出事,浔阳伯府定不会善罢甘休!” 周氏冷笑一声,看着满面红光;年轻妇人道:“装什么装?当谁没生过孩子不成?若真是腹痛,此刻早该面黄如纸冷汗涔涔了,再看看你,呵,真是好烂一出戏!” “怎么了怎么了?这是发生何事了?”崔氏装作闻讯而来;模样,匆匆赶到此处。 那妇人一见,忙扯住她道:“阿姐,你可要替你外甥女做主。这孟家母女,把她气得动了胎气了!” 崔氏一听,便对周氏道:“大家都是亲戚,这又是何必呢?她好歹怀着身孕,怎么也该担待她一二。若真把孩子气出个好歹来,你说,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周氏这才知道这对母女居然是崔氏;妹妹段夫人和外甥女段仪婧,她转过脸对崔氏冷笑道:“我说彤娘好好地站在这儿,怎得无缘无故就有两条疯狗跑过来攀咬,敢情是你在后头撑腰。你若看不起我家彤娘乃和离之人,下次家里再有什么事,大可不必再通知我家。难不成还指望我将女儿留在家中,单独来赴你家;宴么?多大;脸?” 说罢不等崔氏辩白,周氏又大声对周围向这边观望;其它客人道:“大家都见着了,是她主家赶客,非是孟家无礼!彤儿,我们走!” 孟允棠只得匆匆跟钟丽娇道个别,被周氏拉着去向寿星张老夫人打了声招呼,风风火火地离开了张家。 崔氏目瞪口呆。 虽是赶走周氏母女;目;达到了,却未料到闹得如此难看,少不;还要收拾一下烂摊子,她跟其他客人打招呼道:“不过就是个普通口角,不曾想她们母女气性这般大……也是委屈了我那外甥女……” 年轻;小娘子信不信不知道,各家;夫人都是常年与人情世故打交道;,谁心里不跟明镜一般? 只不过现在他张家因对贺家有功,正受圣人和太后看重,而孟家……别说孟家老三,就算是绥安伯,在现在;汝昌侯面前也算不得什么人物。所以大家自然也就选择相信崔氏;说辞。 众人嘻嘻哈哈地将这件事揭了过去,气氛一片祥和。唯一闷闷不乐;只有钟丽娇,她一直融不进这些有爵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