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不许插队,不许多占多拿,大家互相监督雨露均沾啊~” 楼上李铎闻言,乐不可支,对贺砺道:“你这下属倒是个人才,我刚见到他时,还以为是个憨厚性子。” 贺砺评价:“聒噪。”眼睛却一直看着楼下。 朝华玉浓坊前很快就排好了队伍,鹿闻笙捧着锦盒从头开始一人一盒将鹿角桃花粉分发下去。已经发到;小娘子捧着胭脂欢喜不已,还未发到;则翘首以盼。 很快就轮到了林宛燕,她矜持地拿了一盒,向鹿闻笙轻声道谢。 鹿闻笙点了点头,走向排在她后面;孟允棠。 “小娘子,昨日在马行我家阿郎不是故意;。”他对孟允棠道。 孟允棠一愣,抬头看他。 鹿闻笙和善地笑着,露出一排大白牙。 “当时那匹黑马前蹄刨地翻唇龇牙,十分躁动不安,小娘子却毫无察觉,还在伸手摸它,最后更是走到了它屁股后头。阿郎是怕那匹马突然尥蹶子踢到小娘子,这才将小娘子拽到一旁。只是没控制好力道,害得小娘子摔了一跤。实非故意,还请见谅。”他道。 戚阔在不远处瞪大一双细长;眼睛惊诧地看着鹿闻笙;后背。 原来是这样吗? 因为马场之事焦虑不安了好久;孟允棠忍不住抬头向林下酒馆;二楼看去,正好对上贺砺;目光。 如果目光有实质,孟允棠感觉这一下对视自己;目光就被他给怼回眼睛里了,一点都不剩;那种。 她垂下脑袋不再看他,只对鹿闻笙道:“是我误会他了,还请郎君代我向他致谢。” “某不过是阿郎;扈从,哪有资格替小娘子向我家阿郎致谢呢?小娘子若有心,下次见到我家阿郎时,亲自向他致谢便是。”鹿闻笙笑着说道,“小娘子,为表歉意,这些鹿角桃花粉你随便拿,想拿多少就拿多少。” 孟允棠侧过头看了看林宛燕,林宛燕眼中满是惊喜和兴奋。 她伸手从锦盒里拿了两盒鹿角桃花粉,低声道:“谢谢。” 鹿闻笙忙道:“小娘子客气了。” 鹿角桃花粉到手,孟允棠就不想在这儿呆着了,挽着林宛燕;胳膊离开了朝华玉浓坊;门前。 秦思莞见她走了,也回身去寻自家马车,晏繁慌忙跟上。 鹿闻笙还在分发胭脂。 “我能拿十盒吗?”问这句话;是孟雅欣,没能占到提前购买;便利,她只能带着丫鬟亲自来排队购买。 鹿闻笙头也不抬,直接回绝:“不能。” “方才明明听见你叫前面那位孟娘子想拿多少就拿多少,为什么我们不能?这不公平!”孟雅欣叫嚷起来。 鹿闻笙抬起脸睨着她道:“你脑子清醒些,现在我们是不收钱免费送,我爱送谁多少便送谁多少,你管得着吗?你态度不好,一盒都不送你。下一个!” “你——”孟雅欣气得想跺脚,又觉太过丢脸,转身负气而去。 另一头,孟允棠和林宛燕带着丫鬟步行从那段拥挤;街道挤了出来,林宛燕以手做扇在颊侧扇风,对孟允棠道:“好在你有先见之明,没有坐你家;小马车来,不然恐怕现在还得在那儿等马车出来呢。” “嗯。”孟允棠知道昨天贺临锋并非为了报复她而故意在大庭广众之下让她出丑,心里轻松多了,将白拿;两盒胭脂递给林宛燕,笑道:“这下高兴了吧,既得了鹿角桃花粉,又没花钱。” 林宛燕抱着三盒胭脂喜笑颜开,道:“那是自然。” 将胭脂递给身后;丫鬟收着,她小声问孟允棠:“方才楼上那个,是贺六郎吧?” 林宛燕幼时与孟允棠交好,时常随祖母去孟家找她玩,也是见过贺临锋;。而贺临锋那出众;样貌,只要见过他;人,便很难将他彻底忘掉。 孟允棠点点头。 “八年不见,他还是喜欢你啊。”林宛燕感慨道。 孟允棠忙道:“你别胡说。” 林宛燕道:“我哪里胡说了?他若不喜欢你,刚才何必为我们出头?” “也许他只是看不惯那丞相府;娘子仗势欺人呢?”孟允棠道。 林宛燕笑着睨她一眼,道:“你就自欺欺人吧!不管怎么说,他真;好有钱啊!八百一盒,一百多盒差不多得有十万钱了吧,随随便便说送就送了。我听我阿爷说,他此番回来继承卫国公爵位,圣上给了他四千户食实封,足足四千户呀,也不知一年有多少收入?” 孟允棠虽然算是出生侯府,但她祖父绥安侯就像绝大多数;勋爵人家一样,空有爵位,没有封地,所以对什么食实封,孟允棠是七窍通了六窍——一窍不通。 林宛燕却很有兴趣,道:“左右现在闲着也是闲着,我们来算一下。” “我朝规定一个男丁每年要交纳;租是粟米2石或稻3石,每丁每年服役二十日,是为庸,还有绫绢絁这些调,粗略地换算成大米;话,每个男丁每年要交大约……15石大米;租庸调。 “4000封户,按平均每户三个男丁来算,那卫国公府一年征收;租庸调就是……” 她掰着手指算了半天,得出结果:“18万石大米。近几年米价以石计一直在一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