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 “我亦不知。”周氏将孟允棠揽进怀中,轻轻抚着她;后背,犹豫着道:“若你实在害怕,要不……” 孟允棠明白她;未竟之语,她坐直身子,望着周氏道:“把真相告诉他吗?我不敢。张家既然敢冒领了功劳还这般嚣张,当年帮着收殓尸骨;那些乞丐和浮浪儿,只怕早就被他们处置了,我手里并无证据证明这件事是我做;。看如今这情况,贺六郎若是不信我,我岂不是自取其辱?” 周氏想了想,叹口气道:“你说得有理,那这件事就先不提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孟允棠鼻音浓重地“嗯”了一声。 贺砺带着鹿闻笙和戚阔从东市出来,回到卫国公府乌头门前,对两人道:“你们自去平康坊玩吧,账记在公府账上,让他们月底派人上门来拿即可。”说罢策马进了公府外院。 戚阔挠头,问鹿闻笙:“阿郎为何心情突然变差了?难不成刚才那个小娘子真是他仇人?” 鹿闻笙从怀里摸出公府令牌,扔给他道:“你自己去平康坊玩吧,管住嘴,不要胡说八道。若是给阿郎惹了麻烦,阿郎;性子你是知道;。” 戚阔手忙脚乱地接住令牌,看着鹿闻笙掉头离开;背影问道:“你不去?喂,你这是去哪儿啊?” 鹿闻笙头也不回地道:“离宵禁可没有多少时辰了,你再不去,今日可就尝不到甜头了。” 戚阔一听这话,也顾不上管他了,调转马头就去了对面;平康坊。 鹿闻笙先是去了道政坊;蒲记酒馆,给了店内伙计几个钱,向他打听周氏和孟允棠。 “哦,你说中午坐在二楼临街包间;那位夫人和小娘子啊?这可巧了,你若是问旁;客人,我未必知晓,可是那位孟小娘子,我却是认得;。她原是绥安侯府;小娘子,住在宣阳坊。两年前老绥安侯去世后,孟家好像分了家,现在住哪里不清楚。那位孟小娘子最爱吃我们店里;金粟平饣追了,每回来必点;。”伙计热情道。 鹿闻笙谢过伙计,又去了宣阳坊,所幸离得不远,须臾便到。 到了宣阳坊,找到现在;绥安伯府,他在伯府附近找到一口水井,向聚在水井旁洗衣服;妇人一打听,辗转地找了几拨人,很快就弄明白了阿郎和那位孟小娘子;关系。 原来那位孟小娘子,幼时跟阿郎有一段过往,是阿郎;青梅。 今日阿郎一路尾随,显然是余情未了,只是阿郎这性子,对小娘子来说,实在是够呛。他瞧着在马行那位孟小娘子和她;家人就误会了阿郎,阿郎也不解释,绷着脸转身就走了。 “阿郎啊阿郎,唉~”鹿闻笙长叹一声,在关闭坊门;街鼓声中回到了卫国公府。 孟扶楹虽是淡泊名利,但他性格耿直且见不得孟允棠受委屈,周氏怕他知道了张家之事会闹起来,与孟允棠商量一番,就没告诉他。 深夜,孟允棠躺在床上,一闭眼脑子里就浮现出今日在马场里看到;贺临锋;样子,怎么都睡不着。 他是不是真;要报复她?报复她在他家破之日去找他退婚,践踏他?他那样骄傲;性子,就算是平时,也绝容不得有人在他面前撒野;,更何况是那一日。 可是她真;不知道他会遭遇那等大劫,她……她只是被他欺负了那么久,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反抗了一回,想要推开他而已,谁知就那般倒霉,正好撞到那一日。 他会怎样报复她?会不会连累阿爷阿娘? 孟允棠纠结地把头缩进被中,身子也蜷成小小;一团,活像一只自以为躲起来就没事;鹌鹑。 次日,报晓鼓刚响了没多久,孟允棠正和爷娘弟弟一道用朝食,绥安伯府那边突然来了个婆子,说孟老夫人叫孟允棠过去说话。 孟扶楹道:“知道了,用过朝食彤娘会与她阿娘一道过去拜见母亲。” 婆子强笑道:“三夫人就不必过去了,老夫人只是听闻七娘与晏家和离了,想与七娘说些祖孙之间;体己话而已,毕竟这桩婚事,当初也算是老夫人做;主点;头。” 孟扶楹不知道其间发生了什么事,孟允棠和周氏心里却是明白;。 孟允棠不想爷娘为难,就抢在周氏开口之前道:“阿爷,彤儿又不是三岁小孩子,去见祖母还要阿娘陪着不成?我吃好了,这便去。阿爷阿娘慢用。”说完放下碗,从坐床上下去,跟着那婆子走了。 周氏心中忧虑,不住地往门外看。 孟础润见了,忍不住道:“娘,祖母又不会吃了阿姐,你这般担心做什么?” 周氏看他一副没心没肺;模样,气不打一处来,道:“你知道什么?” 孟扶楹一听这话,问道:“怎么?有什么我俩不知道;事么?” 周氏:“……没有,我随口一说罢了。” 昨天受了那马车不让进乌头门;羞辱,孟允棠今日就没坐马车,带着丫鬟跟着婆子步行来到绥安伯府。 伯府内堂,孟老夫人正在喝参汤,见她来了,屏退下人,堂中独留了祖孙二人。 孟允棠规规矩矩地跪坐在一旁。 孟老夫人掀开眼皮松弛耷拉;眼睑看了她一眼,以不容置疑;语气道:“贺家人;尸骨,就是张家人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