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冉在的消息,第五团还没动静。
看来第五团的指挥偏于稳扎稳打,并不想冒着渡河被逆风翻盘的风险结束这场比赛。
没过一会儿卫迟也给她发来消息,逮到五个哨探,都很干脆是我淘汰了。
白初轻啧一声,看着瘫坐在地上的三百多人,白落也已经带人赶回来了。
她在赶回来的路上,已经听说了下游渡何处的惨烈,如今看着满地残兵败将,和剩下几个指挥是一个比一个沉默。
白初料想他们也不敢在这时候出来作妖,左看右看,最后站上一块大石头,确保自己足够居高临下,这才说道:“经历了刚才的惨败,大家有什么感想?”
褪去严肃,她恢复了一贯的说话语气,声音不大,却恰恰能让每个人都听清。
没有责骂也没有质询,是很普通的询问,却没一个人敢出声。
每个人都清楚自己刚才的表现有多么糟糕,而现在软在这里又有多么丢人。
白初稍有欣慰,至少大家还有羞耻心,至少知道自己很糟糕,至少懂得反省。
人蠢固然很可怕,更可怕的是不知道自己蠢在哪里并且不去反省。
更何况这里所有人都不蠢,只是单纯了些,没有经历过战斗,纸上谈兵也未必懂得多少。
白初干脆盘膝坐在大石头上,又说道:“有人饿了吗?”
这时候就算饿着,又有谁会注意,又有谁敢注意?
依旧没人回话。
“很好,看来肚子都挺饱的。”
轻巧的语气变了,她骤然严肃,“那请诸位竖起耳朵听清楚我接下来说的每一句话,今晚能不能赢,不取决于我,而取决于你们每个人!”
最关键的今晚两个字让正在观看直播的观众们神经微颤。
对,没有食物支撑的第六团唯一反攻的机会只有今晚。
但面对第五团严密的防守,第六团要怎么反攻?溃兵之将何以反败为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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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今晚天边的云朵似乎格外厚,裹了一层又一层,差不多把托克星外空间站的光芒完全挡住。
第五团的指挥营地亮着灯,今天下午的胜仗,前半段的交战让指挥们以为自己在带队打人机,但后来第六团的临死反扑让他们大受震动。
这也是霍弋提出要乘胜追击时,被众人否决的原因。
第六团突然变得有组织,显然是有人在背后指挥,那股不要命的气势令人震惊,谁也说不准追击过去,会不会反过来遭到第六团的埋伏。
第五团已经稳操胜券了,没有必要冒这个风险。
霍弋听着其他指挥讨论,有些神游天外。
第五团的任务布置十分完备,他负责统筹大局,也给了每个指挥视情况而定的下令权限。
权衡利弊过后,为了稳妥行事,今天负责打狙-击的是他。
第五团只用了八个小时便赶到了资源点,里面有一把狙-击-枪,为了完美的伏击第六团,他没有动资源点里的其他资源,只拿了狙-击-枪,让一切保持原样。
同时做了最迅速的部署,分出六个曲,平均放在另外两个渡河点,剩下的四个曲则全部埋伏在最下游的渡河点。
他摒弃了无人机,安排哨探渡河,只要第六团一出现,哨探立刻发消息,同时最大限度的隐藏自己,不要让第六团发现。
事情进展得非常顺利,第五团争取到了足够的时间,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第六团竟然在路上花费了整整一天的时间才抵达黄松河。
长时间的埋伏让第五团的参赛者都有不同程度上的疲惫,不知道第六团具体情况的他甚至开始怀疑对方是不是用了更迂回的办法从其他地方渡河,避开资源点从他们背后伏击。
为了确保第五团的足够安全,他抽调出一个曲防备后方,只要有情况立刻发信号弹。
他把每一种可能出现的情况都做了预测,却在比赛开始的第二天中午接到了探哨传来的消息,第六团正慢悠悠朝黄松江过来。
霍弋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这是比赛!
就算只是训练赛,也有积分奖励,积分在最后的联赛中留着难以估量的作用,第六团是把比赛当郊游了不成?
他没能细想第六团的指挥们都在想什么,立刻把防备后方的一个曲抽调回来。
本以为第六团多多少少会试探之后再渡河,他已经做好了第五团的埋伏暴露时率先击毙对方总指挥的准备。
但让他啼笑皆非的是第六团的确派人探查情况,却是查看物资有没有被取走,前方的高地有没有被埋伏。
他的确考虑过埋伏在对面,但是被警惕的可能性太高,所以放弃了这个策略。
要诱敌深入徐徐图之。
事实证明他的放弃是对的,但第六团的总指挥愚蠢的超乎他的想象,确定资源没有被取走,高地没有埋伏后,竟然带着大部队开始渡河,完全没有考虑对面会不会有埋伏。
如果不是他疯狂的告诫自己不能掉以轻心,怕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