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良为何会如此谨慎,她一代宗门天骄,会怕些练气修士截杀?
哦,后面好像还跟了三个小筑基,当然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得让这小子明白,师姐很强大。
良久,她才耐心解释道:“小师弟啊,师姐厉害吗?”
“超级厉害。”
“那师姐有必要去操心小练气们怎么偷袭吗?”
“呃,练气只是表面出现的人罢了。”
“那假如你是个元神真君,你会派一堆小练气做事吗?”
还不等吕良回答,陈纸扇鄙夷道:“拜托,那样会很丢份儿唉。你别疑神疑鬼的好不好,天底下大修士的确不少,但也没必要专门针对你我吧?”
“......”
好吧,虽然自己已经快突破了,但在陈纸扇看来,的确还是个小练气。
真的只是上次庄无道的事情把自己搞的神经质了吗?
想到这种可能,吕良不经摇头苦笑。
不过即便有陈纸扇这般打包票,他心里还是忍不住去担心各种糟糕的局面。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事小心为上,才能活的平平安安,他觉得,陈纸扇行事太过鲁莽了。
谁也没规定,大修士就不能用蝼蚁啊。
死亡或许并不可怕,但死亡所经历的痛苦,谁也不会想多经历几次。
“面糊了!”
没等他继续多想下去,陈纸扇有些急切的喊道。
吕良反应过来,麻溜的取出两幅碗筷。
装好面,淋上蟹黄,撒上盐与葱花,再滴些蟹壳熬制的香油,一碗质量上乘的蟹黄面就做好了。
陈纸扇也不客气,选了一碗看上去大份些的,便呼哧呼哧的大吃起来。
看着陈纸扇认真吃面的可爱模样,吕良忍不住道:“师姐你慢点,油滴在裙子上了。”
“唉?你那看乖女儿的表情怎么回事?”
陈纸扇见着吕良一脸姨母笑,顿感有些被冒犯到了。
“吃面吃面。”
吕良捧起另一碗,赶紧转移视线。
两人这边生活依旧有滋有味,但另一头车队众人却显得愁云惨淡。
毕竟有兄弟折损在了路上,而且接下来的路可能还会出现伤亡。
所有人都保持着沉默,或是疗伤,或是打坐调休,总之气氛比较压抑。
“那两个人呢?”
这时马车内传来宁千雪的询问。
沈括身为车队护卫首领,很自然的上前几步回道:“他们去做早食去了。”
“哦?面对我们这样的情况,不仅施以援手,此刻竟然还有心情做饭?”
“是的小姐。”
宁千雪的声音没了下文,显然是已经没了继续说下去的兴趣。
马车内,宁千雪的神情可一点也不平静。
她自然不认为吕良二人和劫匪是一伙儿的,但昨晚她下马车的时候,却发现那个叫陈纸扇的女修看了马车一眼。
马车内可是设置有隔音结界,此女不去看她这个主人家,却去看“空无一物”的马车,难保没有发现什么。
瞥了眼身侧的一个木头箱子,里面竟然似有活物般。
“噗通、噗通......”
宛如人类的心跳声,但却更加有力且绵长,显然箱子里面的东西与人类无关。
“难道,他们也是为了它而来?”
呐呐自语,无人回答,她也并不指望这时候有谁能回答她。
一番自问自答,就是她习惯的思考方式。
想到再过两日,就能进入红月城势力范围,到时候不管是后面的追兵,还是这两个莫名加入的修士,都将翻不起什么浪花,她瞬间又安定了下来。
为何明知吕良与陈纸扇有所图谋,却还要拉两人加入队伍?
因为后方的追兵恐怕他们已无力再抵挡一次截杀,突然发现另外一股心怀叵测的力量,自然想要拉拢过来,以毒攻毒。
两人为何不立即动手?
恐怕一方面想要坐收渔翁之利,另一方面也是忌惮她的实力。
虽然经过前面几次的战斗,她受伤不小,但筑基巅峰的境界摆在那里,任谁想要动手都得掂量一二。
至于有些看不透那名女修的境界,想来是拥有什么隐藏气息的秘法,不然早该杀人夺宝了。
理清整体的思路,宁千雪突然感觉很是辛酸,有种在夹缝中求生存的意味。
只是她想破脑袋,估计也不会知道,吕良二人是纯路人,根本没目的。
这有些违背她的价值观,以错误的认知推断出的结果,自然也是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也真亏她能自圆其说。
只是,她还不知道的是,比起后方的劫匪与吕良二人,数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