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币在阮珥那里从夏天住到入秋,现在突然一回来,短暂的陌生后很快又熟悉起来,不用他们两人管,便带着元宝去了它们两个的房间。
谈骁将阮珥的行李箱放到衣帽间打开,把里面她的衣服一件件挂到空置的衣柜里。
他的衣服基本都是黑白灰三种简单的颜色,而阮珥身为一个合格的美术生,衣服和配饰皆是五颜六色,沉闷单调的衣帽间因为她的注入而鲜亮活泼了起来。
在自己公寓里她的东西都是谈骁收拾归纳的,现在到了谈骁家,阮珥依旧是一个甩手掌柜的角色。
因为偷偷买了个“伤风败俗”的东西,阮珥只勤奋的归置了一下零食,趁着谈骁不注意的时候,将那一个镭射纸盒丢进主卧床头柜的抽屉里。
她手里拿着一包香菜味薯片,小尾巴似的屁颠屁颠跟在谈骁身后:“我睡哪个房间啊?”
虽然阮珥只有一个二楼卧室需要重新装修,但是Loft主打一个精致,边边角角的细节处理怎么着都是个费时间的工程,估计阮珥在谈骁这里借住的时间不会短,到时候阮珥家里的家具那些东西都得封起来,总回去拿也不方便,谈骁便一次性装了一个最大号的行李箱。
他还有些强迫症,阮珥的衣服有大有小,尺寸跨越较大,谈骁站在衣柜前按照从小到大逐一排列着。
对于她的明知故问,谈骁选择将问题抛回去:“你想睡哪个?”
阮珥冥思苦想几秒钟,“啪嗒啪嗒”踩着拖鞋走到谈骁旁边,弯腰钻进他和衣柜之间的空隙里,身体两侧是谈骁撑在衣柜上的手臂,她被包在谈骁怀里,颇为娇羞地抿了抿唇:“想和宝宝睡,可以吗?”
“知道了。”谈骁将她从身前拉开:“一边吃去,别把薯片渣掉衣柜里。”
“宝宝你怎么这样呢?”阮珥难以置信的看着谈骁忙碌的侧影,语气夸张得仿佛谈骁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你怎么能嫌弃我呢,你的洁癖难道不应该在我这里失效吗?”
“少看点偶像剧吧你。”谈骁头都不回一下:“脑子都看坏了。”
阮珥“哦”了一声:“我现在感觉我就是因为脑子坏了才看上的你。”
谈骁轻飘飘觑了她一眼。
阮珥接收到他不太友善的眼神信号,捏了一片薯片送到他嘴边:“宝宝你尝尝,超级好吃。”
谈骁不怎么爱吃零食,偏了偏头:“我不吃。”
阮珥固执道:“你吃。”
“不吃。”
“你吃。”
“不吃。”
“张嘴!”
“……”
谈骁面无表情地张嘴咬住嘴边的薯片,嚼了两下囫囵咽下去,淡淡评价道:“好难吃,你的口味好小众。”
“我最爱的薯片你居然觉得难吃,看来我们两个并不合适,都吃不到一起去。”阮珥义正词严,沉痛的摇了摇头。
谈骁又搬出老一套的说辞:“你再胡说
八道就等着挨揍吧。”
“那你承认香菜是世界上最好吃的食物。”
谈骁是个极有原则的人:“不可能。”
阮珥再次沉痛摇头,长叹一口气:“你现在已经不会为我妥协了,我们的感情这么快就开始走下坡路了。”
她那颗小脑袋瓜里的内容总是十分丰富,可能上一秒还在聊东,下一秒就能扯西,戏感来了,随时随地都能飙上一段。
只不过像今天这样跳跃的情况,还是第一次。
谈骁挂好她最后一件上衣,扭头好整以暇地看向阮珥,挑了挑眉:“你是不是因为要跟我同居,紧张了?”
阮珥脸上哀痛的表情一顿,若无其事地眨了眨眼睛:“谁紧张了你才紧张,又不是没一起睡过,几个小时前我们才睡完午觉,我有什么可紧张的。”
最后一片薯片塞进嘴里,阮珥原地一个转身:“我去洗澡了。”
看着她略有些落荒而逃的背影,谈骁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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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澡洗了将近一个小时,沐浴露前前后后打了恨不得四遍,恨不得把她自己给腌入味。
谈骁整理完她的所有衣服,在客卧浴室洗了澡,阮珥还是没有结束。
时间长到有些不可思议,怕她在浴室里出什么事,他敲了敲门:“珥珥?”
“……”
无人应答。
谈骁加重敲门的力道,扬高声调:“阮珥?”
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一停,阮珥迟钝的回答隔着门板传出来:“怎么啦?”
谈骁松了口气:“还没洗完?”
“洗完了洗完了。”话音落下,紧闭的浴室门打开一条缝隙,阮珥像是猫猫探头一样钻出脑袋来:“我的毛巾和睡衣都没拿进来。”
她脸颊被热气蒸腾出两抹红晕,脸上还沾着水珠,眉毛和睫毛都湿漉漉的,眼睛却明亮动人。
或许是知道他们两个从今晚开始便会住在一起,心境在悄然中发生了变化。
谈骁被蛊惑了一般,抬起手揩掉她鼻尖上摇摇欲坠的一滴水珠,开口时嗓音染上了不易察觉的喑哑:“我去给你拿。”
“谢谢宝宝。”
在衣帽间找到睡衣和毛巾,走到门口时,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