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左路人还是按捺不住好奇,下了车。
开门声响起,迎头车上,名为君长的男人吓了一跳,关键是,左宾距离他如此之近。
“兄弟,别怕。”
左宾尴尬道:“本来想上去休息的,遇到你们这事儿,没好意思下车。”
“真是好巧,让你看笑话了。”
俊朗男人鼻息一哼,就要发车离开。
见状,左宾连忙出声:“兄弟,你手里那块儿白玉留酒红皮莲池鸳鸯佩,能否让我过一下眼,我可以免费给你验个真假。”
“嗯?”
听左宾这一说,车上男人眉头瞬间皱起,应该是在纳闷儿,为什么他一口能说出自己玉佩的名字。
男人下了车,看了左宾的车一眼:“你是做这一行生意的?”
“嗯,杭市人,来秦省办点事儿。”
左宾放下装着赤金走龙的保险箱,说道:“你可以搜一搜,我身上没有危险性武器。”
左宾的坦诚,博得了男人些许好感,他脸色平静,没摸左宾身子,而是盯了杭市水货一小会儿。
“就在这儿看。”
男人将鸳鸯佩小心翼翼递过来。
左宾低头端详起这块儿白玉鸳鸯佩,在灯光下照了照,发现其中有点点黑斑,而后左宾双手合十,将鸳鸯佩挟在掌心中。
男人不知道左宾这是什么操作,但他死死盯着左宾的手掌,谨防他在变戏法。
三两分钟后,左宾将鸳鸯佩交给男人。
“兄弟,你握着感受一下,你的鸳鸯佩是不是温的?”
男人接过玉佩,用手握了握,点点头。
“真正的白玉虽然是热量的良导体,但只要放开手心,它就会在最短时间,回到冰凉感,可你这块儿玉佩存温。”
说到这儿,左宾又摇头道:“还有,你再好好看看,你的玉佩内部有气泡。”
“应该是被你的女朋友调包了。”
左宾检验过罢,对男人摆摆手,提着保险箱朝电梯口走去。
“等一下。”
脸色瞬变的男人出声喝住左宾。
“怎么那个女人一走,你就来我这儿鉴定真假了?”君长的反应并不慢,他觉得左宾像那个女人的托。
“你不觉得奇怪吗?你之前打她骂她,她都没走,你找到玉佩后,她就仓皇离开了?”
左宾嗤笑道:“赶紧追去吧,不然她就溜之大吉了。”
“你叫什么名字?”
“左宾,杭市古殿文玩铺的掌柜。”
电梯下来,左宾身影消失在缝隙中,名叫君长的男人见状,一抹额头冷汗,驱车就出了车库。
这件玉佩要是被那个女人换掉,家里老人恐怕得活活气死。
……
“掌柜路见不平,出手相助,实在让人佩服。”
办理过住房,进了房间后,赤金走龙又对左宾恭维起来。
短短两天,它对左宾已经由无尽的愤怒,转变成了彻底的钦佩。
“干咱这一行,就是江湖人行江湖事儿,帮别人一个忙,说不定日后也有受惠的时候。”
左宾话罢,仰下疲惫的身躯。
“说来奇怪,怎么古液进体后,我这段时间接触到的人,都这么变态。”
对自己有再造之恩的虞家就不说了,白家是,杭市齐家是,来到长安,还能遇见个出口就是三个小目标的富家公子哥。
这个世界…就自己是穷人?
“但行好事,冥冥之中,自有造化。”
赤金走龙对此作出总结。
“好事儿?”
左宾挑起眉头,起身去了浴室。
“我要真想做好事儿,就不干文玩了。”
这一行,越没良心,来钱越快。
……
翌日,左宾一觉睡到自然醒,已经是下午一点半。
洗漱过后,杭市水货不慌不忙带着赤金走龙下楼,他吃了份儿三秦套餐,来到历史博物馆门口时,此地正有近百位旅客。
左宾想了想,对一位保安道:“小哥,帮我联系一下你们馆的庞副馆长或者侯馆长。”
话落,身旁游客齐齐转过头。
咋地,游个博物馆,也想走后门?
青年保安一皱眉:“这位先生,如果您没有预约门票,现在可以买票进入。”
“我手里提的东西,对你们博物馆分量极重,小哥,还望你不要耽搁时间。”左宾淡然摇头。
保安闻言,他低头望着保险箱,略作思量,不敢耽误,只好去联系队长。
左宾直到现在才与博物馆的人正式碰面,根本原因还是想避免麻烦,若是在杭市就开始联系这些人,以赤金走龙的重要性,博物馆高层恐怕会提前敲锣打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