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泽来没有和任何人提前打招呼,黄安也是远远的就停了车。
下车,安泽看到了一群群演围在一起,干嘛?拍段子,有说有笑,指天指地。
抖音的火热催生了一群平民“网红”,按道理来说,抖音网红是新型行业,是年轻人的行业,有趣的是靠内容火的多数是“老男人”和“老女人”。
年轻人也会火,但多数靠颜值。
有一个普遍现象,一个新型行业的出现,并不是属于年轻人,年轻人还在学,较大的成年人则是在找。
老一辈飘着的人,被骂没出息的人,在一个新行业中尝到了甜头。
而大部分年轻人则在循规蹈矩的大环境中追求着平稳,颇为老成的批判着新型行业中的各种不确定性。
当然,也有打破这种规则的人,凤毛麟角,单都称得上优秀。
人群中间,有一个中年男子,看上去三十岁左右,略丑,身高不超过一米六,头发略长,梳着三七分,掩盖了秃头。
拍段子的就是他,什么段子?老掉牙的段子。
“抽烟的人永远闻不到自己身上的烟味,就像是被爱的人永远不会知道爱她的人有多辛苦。”
一段话加上眉飞色舞的神色,就这样,很简单也很复杂。
人群外,安泽给他竖起了大拇指,气质这种东西,是复杂的,有人丑,但丑得顺眼。
“老哥,你这个厉害了,在抖音上有多少粉丝?”
“人家已经是网红了,叫西门飘,粉丝都超过二十万了。”
“流弊啊老哥!”
....
安泽默默的退开了,抖音上,卧虎藏龙。
远处,郁秋突然眼睛一亮,碰了碰身边的许灵月:“月姐你看。”
许灵月顺着郁秋的指引,看到了安泽,情不自禁的站起了身,知道安泽要来,刻意避开,但一看见,心中总是喜悦的。
许灵月的戏份前两天就已经杀青了,但她想看“小七”的最后几场戏,因为真正的“小七”也已经老了,说不定就在不久后,小七就离开了。
所以最后几场戏,许灵月特别有感触。
安泽走进,有场务看见了安泽,愣了愣,赶紧叫了声老板,想过去通知导演,被安泽叫住了,让他不要打扰。
场务点头,般了个凳子过来。
“谢谢。”
安泽拿着凳子,坐在了许灵月和郁秋身边。
“你们这是躲着我啊?还以为你两在基地。”
两人傻笑:“哪有!”
“快拍完了吧。”
许灵月小声说道:“已经拍完了,只是有些镜头刘导不满意,一直在重拍。”
安泽一愣,他以为还没拍完,没想到已经到了补拍环节了。
“一直在赶工,晚上拍到三两点,第二天早上七点又开工了。”
安泽点头,刘正的业务能力没得说。
另一边,刘正看到了安泽的到来,拍拍手起身走了过来,神色有点兴奋。
两人见到对方,都有种时隔三日的感觉。
刘正看安泽,叹服,一部电影还没拍完,身价翻番,你家是印钞票的吗?
安泽看刘正,形象变了,留起了胡须,目光也变得有神了。
以前是油腻大叔形象,现在是中年艺术家形象。
安泽忍不住笑道:“刘导,不至于吧,一部电影连形象都改变了?”
“哈哈,安总,这次我是真要感谢你,以前老想着要尝试喜剧以外的片子,但不敢尝试,也没人愿意投我拍摄其他影片,导这部片子我的收获太多了,心里有无数想象,要是某个情节被观众看到,会是什么样子,这种感觉只有我第一次拍戏的时候有,仿若新生。”
刘正说这话的时候双眼发亮,这是他真切实意的感受,第一部电影是他最紧张的时刻,无数想象加印证,在幻想,后面的电影则是在摸套路。
电影很多套路都是固定的,拍着拍着就像是在做作业一样。
忠犬小七不一样,完全区别与之前的套路,很多镜头都是第一次尝试,各种兴奋和紧张,有种找回初心的感觉。
“我看出来了,这次你回去,估计你爸妈都不敢认你了。”安泽笑道。
与之前相比,刘正像是变了个人,以前是典型的成熟男人风格,说话低声底气,特别有派头,现在多了几分孩子属性,有了些朝气。
“无所谓,我现在才明白,以前就是井底之蛙,以为自己很流弊,实际上呢?不足的地方太多了。”
刘正的状态让诧异,也很满意,男人突破了壁垒,进步是巨大的,像刘正这种导演有了新的感悟,是华国电影界的福气。
刘正是华国纯正的商业导演,往往商业导演的基本功都很强,这种人在嵌入了人文思想,以后的作品值得期待。
“行吧,你先忙,晚上去边浩成的农庄吃饭,咱们喝一杯。”
“好,今天早点完工。”
刘正是小跑回去的,以前面对安泽,是捧着的,就像是面对自己的领导一样,现在多了几分亲近,就像是自己的伯乐,他很感激安泽能把忠犬小七这部电影拿给他来拍摄。
安泽带着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