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一车人头,一车刀子!(1 / 3)

“来人。”

身穿**袍的少年郎拍了拍手。

“去城中寻一辆马车。”

“将这齐人的礼物带上。”

“对了,车厢要大一些,不然如夫子所说齐人太过好客了,太小了装不下这么多礼物。”

身穿**袍的少年郎踹了踹地上的竹娄轻笑道。

“禀殿下,铁器太重恐怕拉不动。”

身旁的校尉望着地上的竹娄苦笑道。

“那便用两匹,两匹不行便四匹,六匹,这年头铁器这玩意可不好寻,人家把吃饭的家伙都融了,打成刀子送给我们,总不能白白浪费了齐人的一番心意吧?”

徐闲抬头轻抚着下颌思虑片刻后开口道。

“诺!”

校尉闻言轰然应诺道。

“六马,是天子的仪仗!”

“殿下,岂能如此儿戏。”

曾夫子长叹了一口气。

“若是齐人太过好客,八匹也是可以的。”

徐闲毫不在意咧嘴一笑。

“罢了,”

“罢了,也只有殿下这般荤腥不忌之人。”

“麾下才会有白起赵括之流。”

“说来也是,弑君之人又怎会在意这些规矩。”

“年少轻狂的人不在少数,可如殿下这般生平杀得第一个人便是一朝天子的,放眼整个天下殿下还是头一个。”

曾夫子挥袖道,言语中的怒气毫不掩饰。

“哦?”

“本殿杀得第一个人可不是天子。”

“不过是公主府的一介丫鬟罢了。”

徐闲自嘲一笑。

“正如夫子所说那屠夫一般,若不是公主府中众人苦苦相逼,若不是那庆帝又非要断我生路,或许如今我还是个整日混吃混喝遛狗逗鸟的闲散世子罢了。”

“闲来无事牵着恶狗带着恶仆上街调戏民女,偷看寡妇洗澡,临了回到家中还有娇妻美妾暖脚的日子,他不美啊?”

“可没办法,这**世道不让人活啊。”

“忠心如我老爹一般,皇帝还是想杀。”

“窝囊如我徐闲一般,公主还是相逼。”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既然如此我也只好掀翻这狗屁的世道,驴日的朝廷。”

徐闲罕见的暴了粗口,

最后突兀的笑出了声,

嘴角的弧度透着三分凉薄,三分讥笑,

余下四分的漫不经心,

“这可不像是说出为万世开太平之人,口中说出的话。”

曾夫子诧异道。

“人都是逼出来了。”

“两层意思,可想来夫子只懂一层。”

徐闲苦笑出声。

“很多事情皆是如此。”

“好比第一次**。”

“胸口那股子气憋了很久。”

徐闲猛然锤了锤胸口,

“才用上了刀子。”

“当那血溅到脸上的时候,整个人是蒙的,偏偏还不能表现出来,非得装出一副嚣张跋扈的样子,也只有这样,那日我才能安然无恙的出了公主府。”

“后来在御花园,我家老爹好话歹话都说尽了,皇帝老儿还是苦苦相逼赐下一把长剑,那次**的时候心是爽利的,用两个字能够形容,那便是痛快。”

身穿**袍的少年郎仰头望着天,

手轻轻伸处感受着雨水的冰冷。

“夫子,实不相瞒。”

“其实人杀多了。”

“也就那么回事。”

“用嘴与人讲理讲不通,那便用刀子来讲。”

“回凉州一千八余里,北上戈壁一千三余里,南下颍川九百余里,拢共三千多里路途。”

“算不得长。”

“可想来这一路上便是亲手杀得人都能够铺满这条长街。”

少年郎望着眼前的长街漫不经心的开口道,可身上的杀气确是越发的浓郁,腰间的那柄春分刀还未出鞘都能感受到那冰冷彻骨的寒意。

“禀殿下,已经寻来马车!”

“一共两辆,皆是上好的木材打造用料也是挑的厚实的,想来长途奔波也不至于散架。”

就在场中氛围凝重只是,方才出去那校尉牵着两辆马车到了客栈门口,躬身禀报道。

“嗯。”

徐闲点了点头。

目光又落到了默然的曾敬酒身上。

“夫子,其实这马车除了装刀子之外。”

“装人头也是极好的。”

“依照我凉州割计功来算。”

身穿**袍的少年郎沉思了片刻后开口道。

“想来这一马车能装下整座邻曲城的百姓。”

“就是不晓得齐地有多少座城池,需要多少辆马车来装?”

身穿**袍的少年郎轻声问道。

曾夫子已经面色铁青,额头青筋冒起。

“夫子,不说,本殿也不晓得。”

“可若是马车不够,那便用牛车,驴车,也要拉回去!”

“殿下不怕车马太慢,耽误了逃命的速度?”

曾夫子从牙缝中挤出一句。

“敢问夫子,逃字何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