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合。”
子扶伶月没有理会那几名禁卫军统领,冷声道:“我要见李司正。”
哪知赢稷摇了摇头,拒绝道:“李司正身为青衣司司正,此刻自然也在接受盘问,子扶姑娘,莫要让本王为难才好。”
子扶伶月没非要要求见李雁争,只是道:“在下前段时间向郑公,禀告了青衣司星宿遇袭一事有异,还肩负着查探此事的任务,秦王还需早日还在下一个清白才是。”
“这件事本王听说过。”秦王面容平静,看不出来一丝异常,“还请子扶姑娘放心,本王必当尽心竭力,将大昭寺一案查个水落石出。”
在来的路上子扶伶月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所以在禁卫军将她带离青衣司的是时候,心里并无太大的波澜。
只是不知道沈宁能不能够按照在庭院里面商量的那样,将秦王残杀青衣司星宿一事公之于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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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炎武的庭院一只豆子化为小豆人,身体里发出了子扶伶月与赢稷交谈的声音。
当听到子扶伶月被禁卫军统帅带走的时候,两人齐齐叹了口气。
如果说之前诸多猜测都只是怀疑的话,现在无疑是坐实了秦王是幕后指使。
“果然是想你说的那样。”顾炎武看向沈宁的目光,不由多出了几分敬佩。
沈宁愁眉不展,他在思考接下来应该怎样做。
许久之后,沈宁才看着顾炎武吊儿郎当的模样,认真的问道:“你怕死吗?”
“啥?”顾炎武被他吓了一跳,赶忙问道:“你想要做什么,送死的事情我可不干啊。”
沈宁舒缓语气,笑着说道:“倒也那么危险,不过是夜探秦王府罢了。”
“什么,夜探秦王府?”
顾炎武被吓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不过想到沈宁之前都准备绑架秦王府的人了,平复了一下紧张的心情,皱眉道:“你是想对秦王府的那个伶人下手?”
沈宁点了点了头,如果现在还不动手的话,那么等待他们的就是赢稷施展出的各种手段。
“如果你要是想对那个伶人下手的话,倒也不一定非要去秦王府。”说到这儿,顾炎武略显尴尬的挠了挠头。
沈宁有些意外,“怎么?你有更好的办法?”
“咳.....咳。”顾炎武干咳两声,颇为不好意思的讲道:“我之前见秦王对这伶人是喜爱的紧,有些好奇他到底是有何独特之处,能够让一位王爷如此痴迷,所以就分发了几个豆人去观察他,对于他的作息可谓是了如指掌,发现他平日里基本上都会待在秦王府,不过每到黄昏时分,城西的戏园子——梨园春唱最后一场席的时候,他都会去听戏,还会在戏班子里待上一两个时辰教梨园春收留的孤儿们唱戏。”
沈宁眉毛微挑,显然是没想到顾炎武还有窥探他人的特殊爱好。
“这件事算你立功了,等太子回来以后,我求他帮你重建宗门。”沈宁忍住笑意,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起身道:“走了。”
“去那儿?”顾炎武沉浸在沈宁画的大饼里,闻言,有些疑惑的问道:“你该不会现在就想动手吧?”
“不然呢,迟则生变。”沈宁走出屋子,两个人的身影就这样消失在了庭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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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晋戏园子又名勾栏,有从小培养的女子在这里进行歌舞表演,当然也会陪伴着愿意一掷千金的达官显贵们共赴巫山云雨,其实不过是更高级一点的花街罢了。
梨园春却有所不同,听说是百年前一个从青楼里为自己赎身的女子,所创办的。
或许是因为女子本身的凄惨遭遇,梨园春成为了神京城唯一一个正经的唱戏的园子,不再是藏污纳垢之所。
凭借着她们当时出众的唱功以及舞蹈功底,在当时的神京城可谓是盛极一时,据说还入宫替皇家唱过好几出大戏。
只可惜百年传承下来,梨园春并没有越走越远,反而是逐渐没落了。
偌大的一个戏园子每天来听戏的人不过寥寥数人,大多还是一些年纪较大的老街坊,黄昏时闲的没事儿才会来这里听上几曲打发一下时间。
梨园春的没落并不代表着其它勾栏的没落,相反每当这个时间段,神京城的勾栏是最喧哗的地方。
这种情况在意料之中,却不在情理之中。
当代梨园春的班主姓李是自幼被收留在梨园春学唱戏的孤儿,老班主走后,他就接任了班主的位置。
神京城其它勾栏的班主们,不说每天吃山珍海味穿绫罗绸缎,解决最基本的生计还是没有问题的。
大概也只有年过半百的李老头会每日为了梨园春里面那十多张嘴发愁了。
其实有老街坊们的照顾,李老头戏班子里的人平日里再做些零工,女子做点刺绣,倒也不至于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