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且放开心中的一些杂念,沈宁将一些法器、丹药、符箓装入行囊,南乡一行迫在眉睫,不能再耽搁了。
清晨。
吃过早饭,在城门口与赢秦简单告别,沈宁就坐上前往南乡的马车。
“正月初七,灵仙庙灵仙神像碎裂,灵仙下落不明。衙役排查镇上诡异,南街小巷,高家宅院三十七口有余精血尽失而亡,院中阴气逼人,已以阵法封锁,散修初步断定,南乡妖患为丁级上等。”
马车里,沈宁翻阅着从南乡传到神京的卷宗,眉头微蹙,这份卷宗有价值的信息太少,唯一可以断定的是南乡妖患或许不止丁级。
在太祖高皇帝年间,大晋妖患过甚,于是便登临泰山,将当初追随自己南征北战死去的将士册封为大晋灵仙,塑造神像,立于大秦各地以镇妖邪。
这些生前做为将领的灵仙,修为本就不俗,几千年来又享受一方香火,实力高深莫测。
正因如此,反观南乡灵仙现在凶多吉少,寻常妖物根本不可能做到这一点。
南乡的妖患很有可能在丙级及以上。
想到这次的妖患评级是当地散修所定,出现重大纰漏也就在情理之中。
沈宁微微叹了口气,不管南乡妖患局势如何,他断然没有回去的道理。
说到底还是青衣司这些年减员严重,地方事务已经顾及不上。
大晋天下十三道,在青衣司鼎盛年间,似南乡这种地处神京与江南道联系的交通要道,以往必然有青衣司属官坐镇,妖孽邪祟皆不敢近,更别提妖患评级失误这种错误了。
数十年前朝廷逐步将处理各地妖患事宜的权力,下放给了当地的仙门散修。
南乡在十年前有着太乙上清门坐镇,属官撤离倒无大碍。
但两年前太乙上清门满门被灭,自此南乡就只剩下一些散修看守,再无大修行者庇护。
出现妖患也就在情理之中。
“南乡妖患,具体事宜还须先与当地散修当面沟通。”
沈宁在心里有了想法,就将卷宗合上,放入行囊。
沈宁闭上眼睛在默默运转呼吸法。
这法门属实奇特,现在就算是沈宁不刻意去修炼,它也会自行运转,无时无刻不再淬炼着他的筋骨。
很难想象上古大能凭借呼吸法究竟能够到达何种修炼境界。
时至傍晚,沈宁与车夫简单的吃过一点干粮就继续上路,途径一处高山密林,忽感四周妖气弥漫。
沈宁眉头微皱,在车内不动声色。
马车摇摇晃晃的行驶着,车夫是赢秦替他找来的,只是一个普通人,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在逼近。
忽然,一声虎啸,响彻山林。
一只牛犊高的山虎从半路窜出,獠牙外露,朝着马车狂奔而来。
“救命啊!”
车夫被这突然窜出的山虎吓得魂不附体,丢下马车就跌跌撞撞的往回跑。
就在山虎逼近马车时,一柄燃烧着火焰的长枪,从马车中直射而出。
那山虎反应极快,见马车中有修行者,当即躲过长枪,就往密林深出奔逃。
“想跑?”沈宁一个纵身飞,速度极快,转眼间就要追上山虎。
见沈宁穷追不舍,又丢了兵刃,山虎从惊到喜,猛然转身一扑,张开血盆大口就朝着沈宁撕咬过来。
谁料沈宁一个侧身躲过山虎猛扑,一把抓住它腰间皮毛,好似有千钧巨力一把将山虎惯倒在地,激的尘土飞扬。
不待山虎挣扎,沈宁二话不说,掐住山虎脖颈,一拳就砸在虎头上,顿时鲜血四溢。
沈宁正欲继续挥拳打死这头山虎,谁料,这头畜牲竟口吐人言,哀声求饶,“饶命,上仙饶命,我不知天高地厚,冲撞了上仙,还求上仙放我一马。”
“你这厮拦路吃人,我如何能饶你性命。”沈宁不容分说,挥出一拳,带着强力的气劲打在虎妖身上,撕心裂肺的哀嚎声传遍山林。
饶是这虎妖皮糙肉厚,几拳下来也被沈宁打的眼冒金星,不忘继续求饶道:“上仙,上仙,我并未吃人......我也是迫不得已,吃人的另有其妖,还请上仙听我细细道来。”
“我今日若不再那马车中,那车夫岂不成了你的盘中餐?”沈宁听到山中还有妖邪,愤愤收拳,怒声道:“山中还有多少妖孽,从实招来,我可以饶你不死。”
“上仙,容小的禀告。”虎妖双手合十,作揖道:“小的本是山中老虎,在山林里吃食不愁,不曾害人。可前些年山里来了一只狐妖,自称狐仙公,它颇有能耐,炼制了些许丹药,给我等山兽吃。我等这才得了些道行。不过,狐妖穷凶极恶,喜好吃人,时常逼迫我等劫掠南来北往的商人书生以供它食用。”
沈宁略一思索,方问道:“为何是劫掠书生商人?”
“上仙不知,一是书生商人南来北往,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