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皮发麻。
但是很快,他就收敛好了身上的杀气,这时候中原中也和太宰治才看清楚,他的脸上有着相当明显的黑眼圈,“失礼,最近连续加班,没日没夜地加班,我稍稍有些低血糖。”
他说着,打了个哈欠,再顺手从衣袖里摸了颗糖出来塞进嘴里,手一招,那边的狼牙棒就再次飞了回来,“嘛,没想到这一个居然这么脆,失手了。”
他随手一甩,狼牙棒上的血肉就这么被撒到了地上,“别这样看我,这些家伙早就应该死了,每一个都是借了地狱的漏洞强行活下来的,现在被我们带走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鬼灯的话说的毫无问题,所以那边站着的,即使是安倍有行和那座城池中的人都没能说出什么反驳的话来,甚至于只能如此无奈地看着自己的小辈们被一个个拍上火车。
“住,住手……我的……孩子……”那边的羽衣狐却还想垂死挣扎。
荼吉尼轻轻落到了她的身边,伸出手指戳了戳她的脸颊,“鬼灯,这一个怎么办?”
“把她的记忆修正过来,然后就别管了。”鬼灯走过去将被他那一狼牙棒砸翻在地之后就起不来的鵺单手拎了起来,鵺的实力确实很强,甚至挨了这一记狼牙棒之后很快就苏醒了过来,可是鬼灯的狼牙棒上是有诅咒的,目前中了诅咒的鵺身上就像是压了一座山,他怎么可能起得来?
此时的鵺用一种恐惧的眼神看着鬼灯,嘴里却说不出话来,刚刚那一下可是标标准准地砸在他的脸颊上的,脸上一侧都开了好几个洞的他怎么说的了的话?
越是在地狱生活过,越是明白鬼灯的恐怖之处,鵺最后垂死挣扎了两下,最后只能无奈至极地放弃了思考。
伴随着安倍有行也被丢上板车,天上的城池像是被解体一样,细细碎碎地变成了风沙坠落下来,却在落到一半的时候就不见了踪影,就像是在城池的下方开了一个不知道通向什么地方的大洞一样。
然后一个人影拽着三个穿狩衣的人从天上破碎的城堡里一跃而下,仔细看过去才发现那竟然是一位穿着黑色和服,稍稍有些圆润的女性。
“樒小姐,多谢了。”鬼灯主动跟对方打招呼。
“哪里。”五官王的第一辅佐官,女性的独角鬼神樒十分温和地笑道,“我也十分好奇呢,居然还有人能够找到漏洞这样没完没了地活下来,从各种意义上满足了我的好奇心。”
她说着,随手将三个动弹不得的阴阳师往板车上一扔,“回去吧。”
荼吉尼已经坐回了摩托的车斗里,樒将人往板车上扔好之后,也跟着站到了板车的车尾上。
同样的鬼灯也拎着手里的那一个,就这么站了上去,刚说完一个“嗯”字,那只大猫就迫不及待地扭动了摩托车把手,车子刷地一下就冲了出去,板车上堆积成小山的人差点没飞出去,还是站在那上面的两位鬼神把人拎了回来的。
“说起来那边的那个是不是滑头鬼啊?”
“不用……见面……”
鬼神们的声音在风中迅速地消失,从他们出现到现在总共才过去不到二十分钟,但是这一切却都像是结束了一样。
就连本来还很挣扎地想要保护自己产下的孩子的鵺的羽衣狐都像是中了什么法术一样,就这样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这到底是……”过了良久,八田美咲才忍不住地问道。
“八田君,这个世界上还是有些事情不要知道比较好的。”宗像礼司已经理清楚了一切,他推了下眼镜,将手里的长剑收刀入鞘,转身对身后的青之氏族说道,“收队,回去了。”
“啊,可以回去了。”周防尊也明白刚刚看到的这一切最好什么都别说,他只是随意地摸了摸口袋,摸出来一根香烟之后塞进嘴里,想要点燃的时候似乎看到了什么,最后还是放弃了。
“好啦好啦,我们也该走了。”草薙出云拍了拍手说道,“多多良,走了。”
“你们呢?”正要跟上去的十束多多良忍不住回头看了眼中原中也和太宰治问道。
“嗯,我们的话会先找找这边的幸存者吧,毕竟其他什么也不用做不是吗?就是之后得想办法编造报告了,真麻烦啊。”太宰治忍不住地叹气道,随即他又露出个得意的笑容来,“真是要多亏你们出现在这里呢,不然我们的报告都不知道该怎么编。”
“啊……哈哈。”十束多多良忍不住地笑着拍了拍他,这才转身跟着吠舞罗的人一起离开。
青王和赤王两边的人走的差不多了,妖怪们才一脸不可置信地从地上起来,奴良陆生握着手里的弥弥切丸走上前去查看羽衣狐的状态,却不想被羽衣狐叫做了“我的孩子”。
这摆明了就是有惊天大瓜的样子,让本来已经打算离开的太宰治顿时起了兴趣,中原中也才懒得惯他,直接走过去将他强行拉了过来,“闭嘴,不是你自己说的要去救人的吗?在这里看看什么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