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放下,冷冷地挑眉看向沈启棠:“烦不烦?”
沈启棠眯着眼,看她这幅恼羞成怒的模样,脑海里突然想起一个人来,“哎,你认识一个人吗?”
钟念语气很淡:“谁?”
“梁亦封。”沈启棠扣指敲桌,“你现在的神情,和他特别像。”
钟念指尖一滞。
沈启棠发现了她的恍惚,又说:“怎么,认识啊?”
钟念:“嗯。”
“似乎,很熟?”
“男朋友。”
沈启棠诧异了,挑了挑眉,左右打量着她。
钟念和沈启棠在早年时关系还算不错,只不过她的关系不错,仅限于,她在沈家和沈启棠说话比较多,仅此而已。
他们两个在沈家是异类的存在,钟念性格孤冷,沈启棠是笑里藏刀,两个异类相吸,每年年三十的聚餐里,他们两个会悄咪咪的拿着酒在楼上天台喝酒。
不说话,只是安静地喝酒。
钟念目光冷冷,迎着他的审视目光。
末了,问他:“看完了?”
沈启棠摸着下巴:“看完了,除了长得漂亮以外,还有其他的可取之处吗?”
钟念:“你不一样?”
钟念挑了挑下巴,望着不远处他的妻儿,母子二人格外的赏心悦目,几乎是一到屋,钟念就看到了他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美好画面。
当初的孤傲少年也已成家。
时间过得可真快。
提到妻儿,沈启棠的眉眼格外的温柔,不是那种对旁人一贯的礼貌性温柔,而是从骨子里流淌出来的带有宠溺意味的温柔:“我追的她啊,你和梁亦封,总归不是你追的他吧?别吓我啊,年纪大了,受不了刺激。”
“……”
钟念面无表情:“他追的我。”
沈启棠一副了然的神情,“所以,他看上你哪了?我搞不懂。”
钟念:“看上我的脸了。”
她漫不经心地说,眉眼间神色很淡,水晶吊灯璀璨灯光落在她的眼里,漆黑瞳仁里,似乎像是落满了星星一样。
沈启棠笑着说:“果然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钟念:“你和他很熟?”
“熟的不行。”沈启棠突然笑起来,笑容恶劣,“我开始期待,梁老三叫我表哥的那天了,想想可真是——刺激儿!”
被梁家老三尊敬地叫表哥……啧,想想都觉得,刺激啊!
“……”
钟念扶额:“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