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起身侧的衣摆,抿了抿唇角,嗔他一声道:“干嘛这样看我,我脸上又没花儿。”
“你就是朵花儿。”陆慎喉头一动,哑声开口道。
!!!
他暗哑的一声答话,让宋蓁以为自己听错了,她心跳似忽然漏掉一拍,抬眸不可思议的看向了他:“你,你说什么?”
陆慎话一出口,就发现自己情不自禁竟将心头所想说出了口,他耳根忽起热意,但看着她问着他眸中那不可置信又隐藏的欢喜,他心念又是一动。
他定定凝她一瞬,突然他脚一抬,三两步便去到她身边,大手揽过她细软的腰肢,他弯身低头凑近了她耳际,又低声说了一遍:“你就是那朵诱.人的娇花儿……”
他说完,唇一动就裹含住了她微热的耳垂:“再陪我泡一次澡,宝宝。”
旋即,他便将她打横抱起,绕过屏风再度进了盥洗室。
很快,丝质的嵌珐琅屏风内,响起了水波溅起的声音,夹杂着细碎的呜咽声以及玉佩撞击向木制浴桶的声响......
此时,暗色围绕的屋外,仅留着的两盏的琉璃灯盏正在冷风刮过中颤悠悠的摇曳,而院中仅有的一株腊梅树上,枝头一朵花苞正在绽开,暗香肆意氤氲。
——
大雪停下,院中残雪落雪不再堆积,风中依然裹着寒,但到底不似先前雪落寒风不停时那般冻人了,久违的暖阳也升了空,透过窗柩照进了暖意融融的屋内。
深色的帐幔内,宋蓁还在睡,昨夜折腾了半宿,将屋内大桶小桶连同几个暖釜里的热水都用尽了,她算是累得狠了,今早察觉到了陆慎起身的动作,她都没能睁开眼。
“夫人还没起?”屋外,响起陆慎问话的声音,宋蓁眼皮不由动了动,没能睁开,她又放弃了,身子微动了动,便垂下眼睫继续睡了过去。
门吱呀一声开了,陆慎一身银白外裳自外进屋,去火炉边烘烤过后才行至了榻前。
看着榻上睡得憨甜的娇人,陆慎眸光越发柔和,想到昨夜他给她上药时,她昏昏欲睡还忍不住娇泣的模样,他又打消了叫她起床吃早食的念头。
他抬手将她散在脸庞的发撩至耳后,又看她一瞬,正欲起身,却忽然被一双藕臂抱住了腰:“去哪儿了?”
大概昨夜哭得狠了,也可能...伤到了,她嗓子嘶哑得厉害,并不难听,只是听得人心头泛软又心疼。
“刚去清晖堂那边了一趟,安排了人修葺,这边我也已经安排了人过来布置陈设,晚些你醒了,看看,屋内需要怎么改。”
陆慎被她抱着,也不动了,回身望向她,伸手替她掖了掖滑落出来的被子,轻声和她说道。
宋蓁若有似无的点了点头:“哦。”
“渴吗,要不要喝点水?还是继续睡?”
“嗯,”宋蓁抱着他,也没睁眼,就这么应着,也不知她应的是哪个问题。
陆慎也不再问,伸手拿过一旁矮桌上他走前倒上的热茶,放至嘴边探了探温度,发现有些凉了,又拿过一侧小巧的暖釜加了些热水进去,喂到了她嘴边。
水喝过,宋蓁又拿头蹭了蹭陆慎:“你还忙吗?再陪我躺会儿?”
宋蓁已经习惯了两人在温室时,他晨起去练完武回来陪她躺眠的日子,这时也自然而然的开了口。
陆慎想了想,似乎也没什么他必须到场的要紧事,便应了下来,弯身脱了鞋,就要上床。
“还有衣裳......”闭着眼,她提醒他。
陆慎闻言,不由轻勾了勾唇,她在这方面一如既往的霸道,连两人留有的衣衫都得一致,她没穿时,他必然也不能留有,偏偏他又爱极了她这点。
“知道了。”
惬意的时光总让人昏昏欲睡,开始陆慎还爱怜的看着身边的娇人好半晌,低头亲亲她的额角,她的发顶,渐渐的也搂着她睡了过去,等他再醒来,却是宋蓁正趴在他胸前研究他的那块烙印。
“这怎么看着像是有个图案在上面,还是原本这儿就有个图案?”
这会儿天色已经快到晌午,宋蓁却半点没有起身的意思,她盯着陆慎胸.前的那块烙印,越看越像是什么符文和图案缠绕在上面,她不知想起什么,凝眸问他道。
“恩,原本这就有个图腾。”
经过这么些天,陆慎已经确定宋蓁不怕也不嫌恶他身上的这块烙印,他也不再在她面前避讳这事,听到她问的,他也不瞒她,睁开眼,垂眸看了眼胸前那块狰狞的青印回答了她。
就是他自己也没想到,烙下这么一个烙印后,那图腾还会重新长出漫在烙印上,只是烙印太过狰狞,不细看就发现不了这上面实际有个图腾。
图腾?
宋蓁听他这么一说,视线又落在了那块印记上,隐隐的似乎能看到是一朵花开的样子:“是什么样的,我怎么看着像是一朵花啊?”
“是自小就有的?”
一朵花......这图腾的形容怎么这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