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问了一声:“爷,冢先生?”
若是之前陆良对冢衡因着自家爷一向敬重的态度对他带有三分敬意七分好感,此刻也尽数消了去。
冢衡话里话外没关心过陆慎的处境,都是拿老侯爷在压陆慎,对于事事以陆慎为先的陆良来说,这是他无法容忍的。
“让陆寒时刻不离的跟着他。”陆慎抬眸,看了眼还尚有烟雾弥漫的院中,冷声道。
“另外再让人查查他当年为官的所有信息,找找他孤身多年的原因。”
陆慎在老侯爷去世后就令人查过冢先生,他是两榜进士,家中唯一老母在他恩考前就已经去世,中第后,进翰林院待过一段时日,后来就辞官投在了老靖武侯名下,孤身多年。
从这些看,并没有一点异常。
可他方才听到成王后的反应......太怪了。
陆良闻言,似反应过来什么,他立即应道:“是。”
“那青霜父母如何安排?据他们所说,青霜并非他们亲女,他们之所以一直听令寇家,便是因为他们唯一儿子还尚在寇家当差。”
“把他们连同这封信送给大长公主,另外告诉他们,本侯会设法救出他们儿子,也会给他们儿子另外安排一个白身,前提是,他们有能交换的价值。”
大长公主是先帝唯一的女儿,也是先帝年轻时最宠嫔妃生下的,当年若是那嫔妃没有难产去世,也没有寇氏什么事了,大长公主一直怀疑寇氏害死了她母妃,后来夫君又因替友出头,为寇家所害。
这些年大长公主恨透了寇家和寇太后,偏偏人微言轻,一直忍耐着,得知了这个秘密,她必不会罢手。
陆良想明白了这点,当即应道:“是,此事属下会亲自去办。”
“让陆随去办吧,鹤老我直接带去慎府,由暗卫保护,军中让陆进去看着。”陆慎想了想道。
“黛色如今昏迷,夫人身边缺了人伺候,让人去传信万三,让他提前将暗八送来,和她如今跟着学习的嬷嬷一道。”
暗八原本是女暗那边最优秀的探子,陆慎知道宋蓁身边有问题后,便将她调了出来,这些日子她一直在万三那里和宫里出来的嬷嬷学伺候人的规矩和熟知各个世家,如今要提前安排过来,也不是不行。
陆良闻言便应了下来:“是,属下等会儿就传信给万三,让他今日便将人送来。”
“恩,本侯还要回趟温室,清晖堂便交予你了,晚些时候,再让暗卫将库房和书房的东西走暗道移往慎府。”
“是。”
——
陆慎回到慎府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快要到傍晚,宋蓁正在见陆良让人送来的贴身嬷嬷古嬷嬷和婢女天冬。
天冬一身烟青短衫长裙,长相比黛色要出挑一些,气质偏冷,也不爱说话,比起周道有礼,自宫内出来的古嬷嬷,天冬更像一个兵士,见到她后就和她行了个结结实实的大礼。
在宋蓁问起她名后,她说她没有名,人唤她小八,让宋蓁赐名,宋蓁想了想,便为她起了天冬一名,是在鹤老那儿看到的一味草药,她觉得朗朗上口,那药药效也还算好,便拿来用了,也有冬天结束到来她这儿的意思。
天冬喃喃了两声自己的新名字,似乎挺满意,给宋蓁恭敬的磕了头。
宋蓁见状笑了笑,让她起了身,正要开口让她们先下去安置下,古嬷嬷便上前将陆良让她转交的成王府宴请贴递给了她。
宋蓁拿过帖子,翻看了两下,就阖上了,宋菱打什么注意,在现代见过各类的她一眼就看了出来,她是不打算去的。
且她也不想看到她利用旁人的善心牟利,该想个什么法子揭出她的算计呢。
“在想什么,遇到什么事了?”
陆慎走进寝房,见宋蓁正拿着一本帖子凝眉,不由出声问道。
他刚自外骑马回来,一身冷意,他也没快步过去,先抬手解了披风和大氅搭在一边,又在火炉边站了会儿,才朝她走去。
一旁的古嬷嬷和天冬见到他,赶紧和他见礼,天冬大概还不适应婢子的礼,直接用的是以往做暗卫时行的跪礼。
陆慎瞥了她一眼,道:“起来吧,好好与古嬷嬷学规矩,凡事以夫人为重。”
“是。”天冬战战兢兢回道,在看到陆慎挥手示意她们退下后,便同古嬷嬷一块出去了。
宋蓁自陆慎进门,就起了身,眼睛落在了他身上,见天冬等人出去了,她就伸手抱住了陆慎的腰:“你忙完了?”
“恩。”
陆慎现在已经习惯了她这样无时无刻的亲近,他伸手回搂过她,低头吻了吻她头顶,低声应了她,又问她:“方才在想什么?”
“没什么,就是成王府送来宴请帖,说是在初八宴请各大家夫人闺秀,顺便商议持续为京中极京郊附近贫人乞儿施粥一事,我估计她是想要借此牟利,我是要拒了的,但又不想让她这样随意利用人的善心,就想有什么法子能揭穿她的。”
陆慎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