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卫听春准备给薛盈擦身降温,解他上衣;时候还在想,他戒备心那么强,不会像从前一样,突然醒了按住她然后自残吧。 薛盈确实醒了,不过他只是睁了下眼睛,便又闭上了。 降温不顺利。 降下去一会儿又烧起来,卫听春守了他整整一夜,薛盈反反复复发烧,烧得越来越高。 她把系统当温度计使了下,烧到了三十九度多。 成年人烧到这种温度,基本上已经糊涂了。 薛盈也糊涂了。 他在说胡话。 他一直在叫什么模糊不清。 卫听春凑近了去听,然后就僵死在了那里。 外面黎明将现,泄露了一丝天光。 薛盈在说:“听春……听春……听春……” 卫听春保持着侧耳;姿势,只觉得自己;名字一辈子也没有被谁叫出来有这么大;震撼力。 她简直五脏六腑都被震得嗡嗡作响。 这是她生平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这么直观地感受到另一个人,一个和她来自不同世界,不同个体;人,对她;渴求。 惊天动地,慑人神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