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洺颜摊手道:“那就没辙。”
“我知道了,知道你为什么会爬我家屋顶了。”李小天咋呼道。
“为什么?”拓跋洺颜心头一紧,问道。
李小天自信满满道:“你是来请我吃饭的。”
“什么?!”拓跋洺颜难以置信。
“肯定是因为殿试那天我帮了你大忙,你为感谢我来请我吃饭,之所以不走寻常路,是由于你堂哥身份敏感,加之你又是外族人,自然不敢光明正大地邀请我,才做了这梁上君子,又见我在闭关修行,不便打扰,才会多次上房顶。”李小天一本正经地分析。
“那你说说,我为什么见到你就跑路?”拓跋洺颜反问。
“因为你突然间觉得吃饭报答不了我的恩情,所以你想换个方式报恩,一时间又没想好,为了不至于尴尬,才会逃避。”李小天道,自觉宛如神探。
“你是我见过最聪明的白痴。”拓跋洺颜无奈叹道。
李小天挠了挠头,不解道:“我猜错了?”
拓跋洺颜反问:“你说呢?”
“聪明如我,也猜不透看,看来女人是不能按照常理推测的,要不,你给个小小的提示?”李小天不依不饶,显然,今天不解开这个旮瘩是善不甘休了。
拓跋洺颜停下脚步,此时,两人站在石板桥上,说来也巧,这座桥正是两人初次偶遇的那座桥。
弯月当空,湖面白光粼粼,两人两影,面对而立,咋一看,颇有意境。
“天上有什么,水中有什么,田里有什么?”拓跋洺颜对李小天道,看着李小天在月光下半明半暗的脸庞,轮廓分明,俊朗而儒雅,不由得看出神了。
李小天思索了片刻,毫无头绪,给他的感觉比临仙阁那灯谜还要难,无奈之下,只能懵圈问道:“你确定这是提示?”
李小天这一问终于让拓跋洺颜醒了神,俏面微红,好在夜色朦胧,发现不了,拓跋洺颜道:“确定肯定以及非常坚定。”
话完,拓跋洺颜转身离去,摆了摆手,示意李小天别再跟来。
李小天呢,压根就没心思再跟,愣在原地,一会儿望着天空,一会儿盯着湖面,一会儿看向桥面,绞尽脑汁地在想拓跋洺颜那三句话究竟是何意思。
绥靖侯府,厢房里。
“不是说你对一个人有意思,如果那个人对你也有意思,他就能感觉到你的意思吗?”
“难道他对我没那种意思?”
“可是如果没有什么,他为什么随身带着我的绣绢,切磋之时又为何奋不顾身地救我呢?”
“如果他对我真有那层意思,那他应该猜得到那句话的含义,如果猜不到,只能说是我自作多情了。”
“我的提示是不是太难了?”
……
拓跋洺颜躺在床,胡思乱想,翻来覆去,难以入睡。
自是那日切磋之后,拓跋洺颜就对李小天萌生了些许好感,又听得大哥拓跋缺的点破,说是李小天心悦于她,双向奔赴,感觉更盛,奈何不知道李小天的联系方法,没把自己与拓跋缺的关系说明白,又想到以后可能再难相遇,对此,拓跋洺颜大为后悔,而后,命运使然,又在王宫与李小天再遇,李小天又一次帮她解围,至此,情根深种,对于大哥拓跋缺当初的判断,深信不疑,如果李小天对她没有那种感觉,又怎会帮她解困,还胆敢让她入宫,冒险帮她实现所求?加之拓跋洺颜告诉李小天她与拓跋缺的关系之后,李小天脸上的微妙表情,已让她笃定李小天对她是有那种意思的。
殿试结束后,拓跋洺颜与拓跋缺打听了李小天的事,在得知他的种种传奇事迹之后,被其人格魅力所折服,只觉得李小天是完美人选。
本来,拓跋洺颜以为自己解释清楚了与拓跋缺的关系后,如果李小天真心喜欢她,绝对会主动来绥靖侯府来找她,却不料,大大地失了算,一连望穿房檐了数天,终不见李小天的身影,这让拓跋洺颜对李小天是否喜欢她这件事充满了怀疑。
拓跋缺作为亲生大哥,自是看出了拓跋洺颜的小心思,经过他的耐心煽动,不对,应该是开导,拓跋洺颜决定去尚书府寻个究竟。
来到尚书府后,拓跋洺颜才发现李小天原来是在闭关修行,顿时心中不满消去了大半,后来,便时不时来窥探,看看李小天有没有出关,更重要的,出关后的第一件事会不会来找她。
后来发生的事情,大家也看到了。
有一点,就连拓跋洺颜自己都不能不理解,自己明明就是来找李小天的,真看见了他居然拔腿就跑?
可能是她想在未确定李小天喜欢她,且与她表明心意之前,她绝对不能吐露出自己的心声,万一闹了个乌龙,那将是多大尴尬,当然,也可以理解为那该死的矜持心。
尚书府邸,陆府。
回来的一路上,李小天满脑子都是拓跋洺颜对他提示的那三连问,苦思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