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天虽然对杨潜仁废后颇感吃惊,但比起吃惊,更多的还是暗爽,再怎么说,她也是买杀手欲夺李小天性命的幕后主使,这也算是她的报应,不过仍让李小天觉得报应太浅。
回府后,李小天没有着急修行,而是直接去了书房,后天便是国考的开始日,于是乎,李小天把此次国考的改革方案以及自己的想法,通通写在了奏折上,由于方案细致,想法太多,以至于写了整整三个奏折。
忙完手中的事后,一如既往,练剑打拳与身法,之后,便是回房盘坐吸收兽丹里的元气来冲脉。
一旬似流水,修行如往常,无需再细谈。
终至国考日,清晨,天刚蒙蒙亮,李小天提前起了床,好生洗漱了一番,早早地出了尚书府,门前马车已在等候,上车之后,直奔赴国考考场。
李小天本来以为自己算是起得早的了,一到考场门口,却发现乌泱泱的都是考生,摩肩接踵地挤在门前,眼睛不住地看着大门,个个都摆起奔刺的姿态,仿佛只要靠前冲进考场,就能金榜题名似的。
“主考官进场!”
随着守卫一声叫喝,李小天下了马车,走进了考场。
众考生一见李小天,即便是久读圣贤书,心态修炼已算不错,讶异之情还是溢于言表,皆是议论纷纷。
“他就是国考的主考官,这也太年轻了吧!”
“看起来好像和我们差不多,二十出头的样子。”
“往届国考不是都由内阁大学士主持的吗?”
“说不定他就是内阁大学士呢?”
“不可能吧,内阁大学士可是一品官位,二十岁能达内阁大学士,从古至今,从未有之。”
“你们不觉得这位主考官好像似曾相识吗?”
“仔细一看,的确有点。”
“真是有些面熟,但就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你们这些人啊,对权臣富贵都单方面自来熟。”
……
俗话说得好,人靠衣装马靠鞍,李小天正儿八经穿上官服,戴上乌纱帽,形象气质大变,即使在在聚贤阁或是荒宅里,有不少考生与李小天有过片面之缘,谁都没有把他和主考官联系起来,毕竟,两者反差太大,只能停留于自觉眼熟而已。
随着李小天入场后,各监考相关性人员亦陆续入场,不久后,考生入场时间到,考场终于与考生开放,众考生顿时蜂拥而至,都想拔得头筹,第一个进入考场,讨得一个好彩头,却不料,被守卫大手一挥,拦在了门外,守卫喝道:“为防止人员踩踏,须凭通考证书,有序进入考场!”
没法,众考生只得排队入场。
考场颇大,占地很广,分有三层,每层可容数百余人,考案之上,笔墨纸砚,一一俱全。
考生悉数落坐之后,监考员开始简述国考规则,随后分发试卷,钟声一响,考生纷纷提笔做答。
国考初试,李小天并未做出什么改革,试题与往年差不了多少,皆是所读之书的考试范围,只要是认真读过书,这点考试内容应该不成问题的,毕竟他们可是各州县里精挑细选来参加国考的,这一轮,所考察的无外乎就是书写,当然还有文化底蕴,自作的诗词歌赋,一场初试下来淘汰近半,再怎么说,国考的目的选拔是人才。
理论是理论,现实是现实。对于考生来说,国考是人生大考,其重要程度不言而喻,考生之中,难免有些心里承受能力差的,这不,开考还没多久,就有些考生因为过度紧张而呕吐甚至于昏厥,被强行带离考场的,更让人无语的是,还有些考生因为没见过大场面太于慌乱,或是手抖,字写得如鸡爪,或是大汗直冒,糊湿试卷,皆是鬼哭狼嚎崩溃离场。
有些考生似乎预料到了自己心里承受能力不行,知道自己可能会在大考之时脑袋失去往日的灵光,一片空白,所以,他们早就有所准备,以防万一,铤而走险,便写起了小抄,藏于袖中,胸前,发带,靴里,拙劣的舞弊被监考员尽收眼底,均被“友好”地送出了考场。
当然,这些大抵都是些贫寒书生无奈不甘的作弊方式,对钱权子弟,舞弊方式显然就要高级得多了,以金钱利诱监考员,对于原则不坚定的监考员来说,只要给得足够多,原则也是可以高价出卖的,倘若主考官不是李小天,只要金币到位,权利足够大,那些个监考员通常都是狼狈为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把提前作答好的试卷来个狸猫换太子也是常有的事,甚至于主考官都会参与其中。
今时不同往日,现在是李小天做主考官,这段时间,他可谓威震官场,先是巡行十六州,查处贪官污吏,不久传出王上废后据说也与他脱不了干系,俨然是王上之下的大红人,而且听闻作风相当正派。
但是一入贪途深似海,这些个监考员往年收取贿赂习惯了,突然停止,看着近在眼前金灿灿的金币不能落入口袋,甭提有多难受了,感觉就像万蚁噬心,就像一只好屎狗看到一坨热屎,只能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