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年充耳不闻,稳如泰山。
李小天自诩是个健谈的人,比起雷鸣,自叹不如。
本来以为他只是酒后多言,没想到平时比起酒后过犹不及。
面对雷鸣如蜜蜂般的嗡嗡耳语,李小天实在是做不到像庚年那样纹丝不动,关键这货大部分都是盯着他问,前面几个问题还好,李小天皆有回应,但这家伙似乎题海无边,一个问题接着一个,李小天连着答了五六个,实在不胜其烦,敷衍地道嗯哦是,雷鸣总能冒出新题,无奈,李小天只能装着不会答,这厮便反复强调,李小天只得继续被迫敷衍营业。
更让李小天绝望的是,这样的日子还很长,早知如此,即使是五五分,也决不能让这张话唠嘴同行。
没办法,自己答应的话,含着泪也要听完。
“陆兄,昨天晚上喝大后我没有乱说什么吧?”雷鸣问道。
这是第九十三个问题,李小天心中默数。
“没有。”李小天条件反射,脱口而出,随即灵光咋现,想到终结问题的方法,连忙改口:“不对,我想起来了,有!”
雷鸣追问:“何事?”
李小天摇了摇头:“不好说出口。”
雷鸣道:“但说无妨。”
李小天咳了咳,以示接下来话之尴尬,道:“雷兄昨晚对我说了你十五岁进醉春楼的壮举,还说那是你的第一次,结果…”
“好了,陆兄,我知道了,别再说了。”雷鸣急忙叫停,对于他来说,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经历,不,简直就是人生中的污点,也是他一辈子的阴影。
“成了。”李小天心中庆幸。
其实,李小天根本就不知道雷鸣的第一次具体发生了什么,雷鸣确实提过一嘴,也是只是说他十五岁人生的第一次用在了醉春楼,但是,观其脸色,定是糟糕至极,所以,李小天才故意有此说。
“雷兄,要我不再说也行,请你也别再对我发问了。”李小天赶紧提出条件。
雷鸣立即做了一个闭嘴的手势,道:“没问题,还请陆兄把那件事烂在肚子里。”
李小天十分坚定道:“没问题。”
这时,沉默了一路的庚年忽道:“结果是什么?”
李小天和雷鸣不约而同望向庚年,满是诧异,果然,这天底下就没有不八卦的人,只有值不值得八卦的事。
“没有结果!”雷鸣斩钉截铁道,似乎犹豫片刻对方就知道后续了一样。
“对,没有结果!”李小天附和道,神态之笃定,语气之决对,正是映衬了那句至理名言,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雷鸣向李小天投来感激涕零的目光。
未得答案,庚年继续原封不动,他也根本不想要什么答案,只不过想加快空间的安静。
至此,马车里难得清净。
通州。
通州与骈州大小一般,管辖有十余县城,早在前些年参加国考的时候,李小天也路过这里,依稀记得那是一个黄昏无限好的傍晚,经过一小村庄,被一户人家主动叫住借宿,民风之纯朴,令李小天异常深刻。
回想起那时村民温饱不成问题,心中断定这通州州牧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这不,随着车马进入通州郊区,就发现田地间劳作的人是骈州的两倍有人,身型都算正常,田野间,还有小孩嬉戏,看见着盔甲的马队,不停地招手示好。
由此,更加验证李小天心中推测。
主观归主观,是骡子是马,拉出溜溜就知道了,是清官还是贪官,走走程序就明白了。
城门口,老样子,李小天亮明身份,守城士兵立马恭敬有加地把一队人带到州牧府。
正书房。
“州牧,户部尚书来访。”士兵通报。
“知道了。”州牧回道,接着喃喃细语:“来得可真快,幸亏上面有飞鸽及时通知,不然,可就凶多吉少了。”
话完,把手中密信丢入了火炉中,化作灰烬。
“通州州牧蒋正恭迎大人莅临巡察。”一到府门,蒋正鞠躬拱手礼道。
李小天庚年和雷鸣下了马车。
“蒋州牧不必多礼。”李小天话完,径直朝府里走去。
庚年与雷鸣亦紧跟而上。
蒋正心头犯嘀咕,不是说就户部尚书和庚统领两人么,此人又是谁?
与骈州州牧府邸相比,通州州牧的府宅就显得正常多了,完全契合州牧的条件。
待客大堂之上,李小天三人正坐其中,蒋正老实站于其中,心中有些打鼓。
“蒋州牧,我们一路舟车劳顿,你就不准备好生安排一下吗?”李小天忽问。
蒋正似早就预料李小天会有此问,不紧不慢道:“启禀大人,我这就叫府中大厨准备几个拿手硬菜,吩咐下人给诸位大人把厢房置办好。”
说着,蒋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