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个让人印象深刻的名字。”掌柜微叹,起了身,准备离去,顿了下,继续道:“我想知道的也都知道了,剩下你想知道的就让偷你锦囊那家伙来回答吧。”
掌柜的出了房间没多久,扒走李小天锦囊的那胖子就进来了,显然是被掌柜叫进来的。
“大哥,是小的有眼无珠,不该偷您的东西,还请大哥给我一个痛改前非重新做人的机会,只要大哥肯原谅我,做牛做马,赴汤蹈火,我都在所不辞!”
一进门,胖子连忙倒了杯酒,单膝跪地,手托酒杯至李小天面前,满脸懊悔道。
“你什么修为?”李小天问道,没有接下递酒。
胖子保持着姿势,回道:“通脉二层,不过,我马上就要突破到通脉三层了。”
李小天反问道:“比我的修为还低,你要怎么赴汤蹈火?”
胖子听得事情好像能有转机,灵机一动,回道:“回大哥的话,小弟修行虽然低,但是在幕皋山脉混迹了三年之多,尤其是幕皋城,熟悉得就像自家大院,去哪里买什么东西,哪儿的东西便宜,哪里可以找乐子,我门清的很,可以说是行走的活地图,收了我这个小弟,大哥绝对不吃亏。”
任凭胖子自荐得天花乱坠,李小天不为所动,道:“我在幕皋城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在山脉里,可以看买来的地形图,你这行走的活地图,对我来说,没有用。”
胖子捋了下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继续道:“大哥此言差矣,山脉修行可是凶险之处,虽然一看大哥就是有大福之人,定是碰不到相比于您等级高的元兽,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灵丹妙药,武器装备还是得准备好的,而置办这些东西,小弟在行。”
李小天眉头一皱,忽然间想到了什么,问道:“不对劲,你是偷了我的锦囊没错,可我又没有说非要至你于死地,你这家伙一直死气白咧地想认我做大哥,无事认大哥,非奸即盗,说吧,你葫芦里埋的什么药。”
“还是大哥眼尖,一针见血,要说我为何非要认您做大哥,其实是为了报答大哥的救命之恩。”胖子一副感恩戴德的样子道。
李小天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救命之恩?”
胖子叙述道:“我其实本是横断山的一名小弟子,横断山是圣元大陆中南方的一中下流门派,我原来在山门中修行得好好的,直到有天晚上,我倍感无聊,没有睡意,便起来散步,忽听到一废弃柴房中传来女子呓语,你知道的,年轻人,血气方刚,自然经受不住这等场面,断然是不能错过的,于是乎,我便把窗户戳了洞来窥视,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那柴房里头鱼水之欢两人不是别人,而是师傅得意的大弟子与其最爱的妻子,有一说一,我那师娘身材真不错,也难怪大师兄把持不住,可能由于我过于惊讶,所以不小心弄出了声响,立即被两人发觉了,我连忙跑路,头也不敢回,躲到山中一极隐秘处,想静观其变,看下两人知道是不是我在趴窗口,不过,两人只要看到我的背影,应该知道是我蹲窗口,因为整个山门也找不出第二个我这样的身材,果不其然,没过多久,全派出动,拿着火把骂骂咧咧地在找我,听他们闲言碎语中,我那师娘倒打一耙,说是我偷看师娘洗澡,山门势必要抓到我清理门户,我虽心有不甘,却也不敢出去对质,出去就是死路一条,谁又会相信我,谁又敢相信我呢?”
说到这里,胖子一脸委屈,顿了下,继续道:“就这样,我在山中躲了三天三夜,才逃出山门,想着幕皋山脉离横断山远些,便浪迹于此,却没料就在半个多月前,在大街上碰到横断山的人,更要命的是,几人中还有我那师娘的女儿,一看见我就对我破口大骂,要清理门户,没法,我只能拿着大哥的锦囊逃难进随意客栈,没想到真管用,被掌柜的救了下来,掌柜的问我锦囊的来处,我只能如实交代,后来的事,大哥也知道了,所以说,大哥于我来说有再造之恩。”
听完胖子的长篇大述,李小天道:“我看你谢我救命之恩是假,不想离开客栈的保护/伞是真,你那小师妹估摸着应该在客栈门口等着你出门吧?”
心里的小九九被看穿,胖子索性又打起感情牌:“俺出生在大山之中,打小家境贫寒,上天垂怜才入修行,本来以为可以改变家境,让父母享享清福,修行多年刚站稳脚跟,一回故乡双亲已然逝去,从此孤身在外,如今又遭同门诬陷,被人追杀,呜呼哀哉,呜呼哀哉!”
胖子声情并茂,说到动情之处,眼泪哗哗流,涕零悬挂空,若不是李小天的腿收得快,已然要去重新置换一套行头。
虽然知道胖子的悲惨命运大有编造的嫌疑,奈何这家伙演技炸裂,又加上这家伙说的来自深山,家境贫寒,父母双去,被人诬陷,与李小天的遭遇颇为相似,顿时就引起了李小天的共鸣,不由心生恻隐。
“看你求生欲望这么强烈,我也不是不可以认你这个小弟。”
胖子听到李小天所言,喜出望外,这面部表情的变化简直如同换脸的把戏那样快,没等李小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