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团东西很危险。

“这是……？”

“法则碎片，没想到吧，哈哈哈…我就是这么优秀，宿主你不用夸我，不用夸我。”系统挥着爪子，一脸这是小事的模样。

但眼神，却是赤/裸裸的快夸快夸，我等着呢。

陆遥之反而神色一黯，“江扬给你的吗？”

系统心里嘀咕，它也不知道这东西怎么在这儿。反正它脑子清楚的时候，它就发现自己的系统空间中储存了这玩意儿。

江扬都死了，应该是江扬死之前给的吧。

于是，系统点了点头。

陆遥之却有些兴致缺缺，原本这玩意儿是去换江扬自由的。现在江扬死了，它也没用了。发展碎片，陆遥之又用不了。

不过这玩意儿最后可能还要交给主神，否则，陆遥之都别想从这个世界离开。但交给主神，回头换一些好处也不差。

“你把它收起来吧，等回头跟死神的事儿解决了，咱们再还给鸡蛋君。”

“哦。”系统乖乖再一次把碎片吞下，放回了空间。陆遥之看起来挺疲惫了，它这会儿也不愿意皮了。

“你休息吧。”系统拍了拍被子，说道。

陆遥之是带着心事睡着的，江扬死了这件事，多少还是让他有些意兴阑珊的。虽然说不管是李斯奇也好，江扬也好，肯定不是好人。

就说李斯奇，他当初在自己领地第一个搞初夜权，坑了不知道多少自由民跟农奴。江扬一路上来，前期也没少坑人、杀人。

但人嘛，相处的久一些的，多少都会有一点点感情。

江扬死了…啧啧…陆遥之不会难过的嚎啕大哭，但还是愿意给他超度一下的。不过临彻底睡着之前，陆遥之忽然想到系统说江扬连灵魂都被烧干净了。

得，这下他没下辈子了。

得，他的超度经白念了。

心痛。

然后，在心痛中，陆遥之彻底睡着了。

再醒来，陆遥之因为睡多了，有点头昏脑涨。但这个肌肉酸疼的问题，倒是减轻了很少。

一睁开眼，死神坐着他床边呢。

“你醒了？”死神小心扶起他，高兴道。

陆遥之有点渴，等一口气喝了一大杯凉白开以后，整个人才精神了过来。

“我都臭了，得去洗个澡。”陆遥之猜猜就知道，他肯定躺了蛮长时间的了。

“还是先吃点东西吧，另外，你不臭啊。”死神凑到陆遥之的脖子出，轻轻嗅了嗅，一本正经道。

这撩汉手段...假的，死神就是个恋爱小白，他知道个屁的撩汉。他那意思，就是纯粹要表达的意思。

“不。”陆遥之还是拒绝了食物的诱惑。

洗澡，刷牙…等忙完，带着水汽一屁股坐到楼下开始吃东西的，陆遥之觉得生活真是美好。

所以说，活着多重要。

江扬就想不开，为啥非要拉着他同归于尽。

死神是个老实的神，这功夫了，他也没开口问那天关于江扬的事儿。什么江扬为什么在医院，你说你上个厕所，怎么就碰到江扬了？你们莫非是心有灵犀，进了同一下医院，又在同一个时间进到同一个厕所，然后尿到一半，发现旁边的人认识？

你是觉得我智商二百五，还是认为我被美色误了头？

然而，以上那些统统没有。

死神觉得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江扬死了，陆遥之回到了他身边。

今天外头天色很好，太阳高高挂。

吃饭的时候，陆遥之开了电视。然后，他默默对了下时间，距离医院事件已经过去了九天了。

没想到，他睡的时间这么长。

这么长时间，没去医院挂营养液，醒来稍微虚一点，照常能吃能喝没死，估计都是由于死神的照拂了。

陆遥之微微皱眉，江扬死了，法则碎片也莫名其妙到手。接下来，是要离开了。

死神从头到尾，一直都把全副的心神放在陆遥之的身上。

陆遥之刚开始心情不错，于是死神也跟着笑。后来陆遥之沉思了起来，死神就不笑了。等陆遥之皱了皱眉，死神就多了几分不安。

死神根本没有意识到，他现在所有的情绪变化几乎都是随着陆遥之来的。

陆遥之高兴，他就高兴。陆遥之不高兴了，他就有几分害怕。这种害怕不是碰到了敌人，碰到了不可匹敌的力量。

这种害怕源自内心，源自他对感情的懵懂。他不懂这些东西，不懂如何去表达，也不知道如何去处理这些莫名的情绪。这些，让死神无措到了过分小心翼翼的地步，最终演变成患得患失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