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礼了,这里他的官衔最高,他率众上前几步等候。站在他身后的那个王瑜,看着那车驾眼中淡淡的颜容未变看不出什么,而着一身半软皮护甲半鎏金铠甲轻便劲装的曲句更是面无表情。至于一起迎接的诸位大小官员因卫王车驾已到,一时自然都免了诸多礼仪,一起站在路侧看着车驾近前,停在了驿站旅馆大门口。
伍彦柔近前请示后将那蜀锦车帘掀撩起来,刘继兴走了出来却站在那车辕把板上,扬目看着驿馆门外那一片迎接自己的人,目光一扫而过没有做太多的停留。在车里坐的久了自然有些累的,刘继兴不由伸了个懒腰。不理看着他一双赤脚后目光快石化的李抑几个人,便大步从那已经架好的下车梯上跨下。
也不待身边马车随行的內侍给他穿靴子,就那么赤着双脚走了过去。也不理一边那两个满脸忐忑的看着李抑的內侍,他们只有一路小跑拿着靴子跟了上来。
车里的马珍珠才要刚刚探出身来,她两个一直在后面车上跟着的侍女,才匆匆忙忙正过来扶她,这边刘继兴已经走到李抑他们跟前了。
李抑不由看向王瑜和曲句,眼神有丝疑惑的询问神色,似乎要证实确定自己没有看错,看到的这个足足瘦了有两圈,而身高更比以前高了不少,皮肤变黑了很多,身上仅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轻纱蓝布袍,腰间只用一根黄丝编的两指宽的腰带系了宽松的布袍,一高一矮挽着那衬底宽松的布裤脚,布袍下摆还掖在了左边的腰间。
看着这光着一双脚丫的少年儿走到了自己面前,不由又看向跟在少年身边的伍彦柔和自己身边的薛用丕。那伍彦柔一只手在刘继兴身后挥手示意,身边的薛用丕也对着李抑点头肯定,似乎知道李抑心里所想一般,李抑连忙带头向刘继兴弯身见礼。
“谢谢三位王傅不辞辛劳,和诸位大人来迎接小王,如此天气让诸位久等了。”嘴上寒暄着客套刘继兴心里苦笑着,最怕的就是古代的这种虚礼,偏偏自己的身份以后肯定是免不了的了。在回来的前几天刘继兴已经思考过这件事情,至于按照卫王以前的记忆和自己现在的思想行事了先。只有用手却虚托领首的李抑,李抑便率诸人平身了,眼神却止不住尽是掩藏不住惊讶。
这个卫王平时是从来不会对别人客气的,虽然也会一些基本的礼仪,但是绝对不会像今天这般对一大群人这么客气的,不一样是不一样了。
这些人还在震惊中,可刘继兴却看了看驿馆,接着向李抑说道;“此处看看离京城应该也是不远的了罢,想来看这如今天气也是下不起雨了,这处驿馆又小,肯定难以负担一行这么多人,诸位随小王一起马上启程回京如何!”刘继兴心里嘀咕着想,这回兴王府接下来都是官道了,离着兴王府不过几十里还要住一晚,难怪古代人办的什么事效率都低!
刘继兴这话刚刚说完,便只听得这边一声冷哼声。李抑听到这个不和谐的声音心里不由苦笑了声,看着李抑身侧后,只见那个王瑜冷冷的接口说道;“卫王殿下且慢,为了迎接卫王殿下你,皇帝陛下破例派了礼部上下官员一同前来,这一行的车驾和队伍如此庞大,不可谓不隆重和对殿下的宠爱。“
她看着刘继兴眼中全是轻蔑之色:”偏偏这天气是连绵烟雨后,禁军将士和诸位大人都是浑身湿透,即使一路上便是不再下雨,殿下也自当怜惜下臣啊。而且想想礼仪队伍如此庞大,一个时辰又能行多远?而我们就算是连夜赶到兴王府,那兴王府的城门也是关闭的,卫王殿下是皇帝陛下的长子,当为国表率为臣下部属考虑,懂得体恤着属下臣民,如此作为表率往后方能服众和赢得臣民爱戴,万万不能因为此时一时兴起,就着自己的一时想法,就要臣下礼部等废弃早就安排好的行程,如此就如政令朝行夕改一般不妥,此处一切早就有李少师的妥当安排,卫王殿下只需进驿馆休息即可,这一路上的行程就不劳操心了!”
她丝毫没有给刘继兴面子,不仅仅因为她是王师,也和她天生的性格有关,当然最重要的是以前的卫王在她心里有些太不堪了。但也使得边上一众知道卫王以往性格的人心里无不忐忑不安,不知道卫王会不会马上发飙。
而这刘继兴听了王瑜一番话,有些稀奇和惊讶,方才不由看向李翼身后的这两个人。一看之下,刘继兴的脸上竟然出现了古怪的神情,心里也感觉自己的这番考虑是有些不周全了,这古时代的集体运动是无法和后世比的,但是没有想到一个女子会有这种胆量。看清李抑身后这两个人时,在刘继兴脑海里那卫王的记忆里是很熟悉的,不由一时百味杂陈。
虽然卫王以前的体态很是肥胖的,但是在他没有变胖以前时,他小小年纪可是使得一手好刀法的。而且卫王自小受家族遗传力大无穷,他祖父也就是大汉高祖皇帝刘岩,当年可是号称中原十大高手之一啊。被当年号称小飞龙的天下第一高手李亚子李存勖,豪称为十年后他身下第一人。
而高祖皇帝刘岩也确实出众,小小年纪便替乃兄扫平清海,靖海两道的七十余寨割据势力,哥哥病逝后他继任了南海王,更于梁末帝的贞明三年(917)只有23岁的时候,便在南海这兴王府登基即皇帝位,创立了大汉(初为大越)皇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