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与现实一样的事。
“中也今天真是奇怪,”七濑真纯不高兴扭过头,“早上去叫你怎么都叫不醒、脸一直很严肃的样子……”
像是被梦靥住了,睡醒也是精神恍恍惚惚。
想到这里她担忧起来:“中也是昨晚没睡好吗?”
果然是因为看了百鬼夜行被食梦膜注意到吃掉好梦,留下坏梦给中原中也,他才一晚上都睡不安稳。
中原中也扯了扯嘴角,声音低低带着不确定:“抱歉,可能是昨晚没睡好。”
“对了,真纯刚刚有看到奇怪的血迹吗?”他恍若不经意问道。
七濑真纯乖乖摇头,举了举手上朴素如葱的兰花:“没有,我在种兰花。”
今早去中原中也房间,见他睡得不怎么安稳,脸上也带着些疲色,她试着叫醒他,却没有丝毫回应。
橘眸连眨几下,她扔下花跑向中原中也,紧张地在他身上摸来摸去:“有哪里难受吗?肚子饿了吗?困吗?不舒服就回房间休息吧,家里的活我也能做的。”
中原中也失笑,抱住她安抚道:“我没事也不饿,醒过来不会那么容易再睡着的,至少也要等到晚上。”
沾满脏兮兮泥巴的手将他的睡衣蹭得满是泥土碎碎、印子,他挑了挑眉松开她:“真纯,你的泥巴全蹭我身上了。”
“哎呀,这个嘛……”
七濑真纯打着哈哈,正想摸摸头,被他一把抓住手:“别乱摸,你手上都是泥。”
连指甲缝都弄进了泥土,她这么是怎么弄的。
“我们走吧,这里回来再收拾。”他自顾扣紧她的手。
她眨眼疑惑问道:“要去哪?”
橘眸视线落下来,她惊讶发现中原中也竟然没穿拖鞋就跑出来:“中也,脚不冷吗?”
这还没到1月,京都天气都没回暖,光着脚踩在地上可冷了。
他低头看了眼,无所谓道:“刚出门跑得急就甩掉了。”
踩着拖鞋不如光脚行动,家里打扫干净也不会有玻璃石子之类扎脚的东西,他反倒可以顺利快速找遍屋子。
七濑真纯皱了皱眉,“中也平时还说我,怎么到了自己身上就半点不上心。”
中原中也拍拍她的头,无奈又好笑地捡回蹬掉的拖鞋穿上:“我还要以身作则是吧?”
她理所当然点头:“是这样没错。”
浴室水管里有暖水,中原中也牵着她去洗手台,边帮她打泡沫边念叨:“下次要种花就戴手套,家里不是有很多手套吗?”
“可是戴手套感觉很闷。”她嘀嘀咕咕抱怨。
做园艺的手套不透气,都是细密厚实的编织手套,为的就是防止某些带有尖刺的鲜花藤蔓扎手,但戴起来真的不怎么舒服。
她种的是兰花,又不会弄伤手,顶多就是弄一手泥巴,过后洗掉就好。
“就你歪理多。”中原中也笑骂一句。
细腻丰富的泡沫在四只手相互揉搓下越发越多,合掌夹住她的手搓去手背的泥土,手指相扣压住指缝,一点点搓弄从指根到指尖,最后是她双手的重灾区指甲缝。
“玩得全是泥,”中原中也意味不明哼了声,“一会洗不干净,这指甲就给你全剪掉。”
七濑真纯抿了抿唇,不服气道:“种花弄到泥巴是很正常的吧?”
她不信就她一个人会弄得满手都是,就算戴手套也会弄到脸上、身上。
“是很正常,”中原中也语气凉凉,动作轻柔搓洗:“但指甲脏兮兮,看着心烦的人是你不是我。”
被他的话哽住,七濑真纯往他身上撞了撞,矮肩蹭靠在他身上,努力将身上的泥巴蹭更多过去。
“喂喂、你干什么啊?”中原中也哭笑不得,他现在满手泡沫还抓着她的手,根本腾不开身,多长一对手去按住她。
“反正都脏成泥巴人,不如等会一起洗算了。”她气哼哼道。
视线落在她微敞的领口白皙柔嫩的颈子,中原中也红着脸慌慌张张,抬高声音:“你可是女孩子,说什么胡话。”
不料,七濑真纯才以奇怪的目光看他:“我说的是一起洗衣服,倒是中也想到哪里去了?”
她还没想着跟中原中也一起坦诚相见。
中原中也被她看得扭过头,低声别扭道:“……谁让你刚刚说那么奇怪的话。”
“哦——”她笑吟吟扬起声音:“原来是中也在想色色的事。”
他猛扭回头正要辩解,一看七濑真纯的神情就知道她在恶作剧,顿时抽手带着凉下来的泡沫捂住她的颈侧,冻得她哇哇乱叫。
“作弊、作弊!”
“承让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