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才过去三分钟?”
为什么她觉得自己忍耐很久,只要中原中也现在放开她,她能立刻跳起来远离那双手。
指节抵住颈侧向下刮,又痛又酸的感觉令她身体颤着想跳开。
“中、中也,其实也不用那么久……”
她咬牙忍住涌上喉咙的呜咽声,深喘了口气,“已经松缓很多了。”
“哦?”中原中也动作终于停下,挑眉道:“可是我对真纯大人的侍奉还不到位吧?”
侍奉就应该好好从头做到尾,半途而废可不是什么好品质。
七濑真纯轻舒了口气,放松道:“没关系没关系,是我特许的。”
中原中也声音带着些许笑意:“真纯大人的恩惠我无以为报,只能以身侍奉。”
“啊哈、哈,”她干笑两声,突然觉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心虚气短道:“以身侍奉也不一定要按摩,今晚做肉排我就很高兴了。”
“不行——”
“只是做肉排怎么能体现我对真纯大人的感激。”中原中也的话将她的心高高吊起,不知何时落在腰上的手重重揉了把。
“呜!”柔软的呜咽轻哼,痒到令人心口难耐又惧怕的感觉。
隔着薄薄的衣服落在腰处的温度烫得她不知所措,明明是自然娴熟的按摩手法,她偏觉得暧昧难耐得让人心脏砰砰乱跳。
膝盖并在一起磨蹭几下,除了第一声克制不住哼出来,之后的时间她都一直在忍耐克制。
偏生中原中也还不停问她:“这样的力度合适吗?”“这样按会难受吗?”
她难堪又委屈咬唇忍耐,陌生而奇妙的感觉舒服又令人害怕,过于强烈炙热如火焰熊熊燃烧。
“怎么不说话,真纯?”好整以暇含着笑意的低沉声音问她。
七濑真纯气闷不想回应他,只重重地哼了声。
橘红眼眸附近白皙的皮肤忍耐到眼尾发红,眸子水盈盈带着恼意,她狠狠瞪了中原中也一眼:“混蛋中也!笨蛋中也!呆子中也!”
仅会的几句骂人话都是从中原中也处学来的,七濑真纯极少说这样的话,一旦想骂只能懊恼发现自己没有多记几句,导致现在骂人都骂不出来。
中原中也怔了怔,神情凝住皱眉:“……你哭了?”
他轻碰了碰她的脸,有些无措道:“是太难受哭了吗?”
发红的眼尾如点缀上绮丽的胭脂,柔美而委婉,形状漂亮的双眼水盈盈如带着光,她哼了声:“我还不会因为这个哭。”
受伤疼痛都不会让她哭泣,就更不会因为痒痒肉被碰而哭。
拇指轻抹过她的眼角,拭去些许水意,中原中也心下升起后悔之意。
真纯好像真的被他气哭了。
俯身凑过去轻吻了吻嫣红的眼尾,他低头靠着她的额,低声道:“还很难受吗?”
他身上没什么痒痒肉,本身感官也是正常人的水准,不会说因为痒意而难受不止。
中原中也是真的不知道痒对她来说是这么难耐的事,更没想到她能一直倔强着不开口。
“我以为用力点就不会痒。”
七濑真纯浑身上下都是痒痒肉,宁愿受伤也不想受痒,肩膀、腰以及小腿肚是她最怕痒的几个地方。
追溯到第一次替她按摩受伤肿起的腿,她就说过中原中也按得痒。
那次他加重按摩的力量,她才勉强能忍将下来,再者那份汹涌过度舒服也不会冲得她不知所措。
“你果然是故意的!”
七濑真纯又气又羞,扯住他束起的赭发,高声道:“你完了、中原中也!”
明知道她怕痒还非要这么捉弄人!
中原中也歉意地轻吻她的眼角,赔礼正色道:“我给你舔舔吧,听说怕痒的地方舔舔就不会痒了。”
这点他是真没说谎,怕痒用口水舔舔就能治好,据说口水中会分泌某种特殊的蛋白能暂缓这种怕痒的特性——
十七岁还没叛逃的太宰治是这么认真跟他说的。
七濑真纯脸颊涨得通红,“舔、舔什么啊?!”
中原中也疑惑又自然重复:“肩膀、腰和小腿?你不是这些地方怕痒吗?”
或许说最怕痒的是这些地方。
如果唾液能暂缓七濑真纯敏感怕痒的体质,他可以每天都代劳。
“不、不需要,从明天起……”她又羞又慌,手脚慌乱挣开中原中也的怀抱,话都差点说不清:“不对!从现在起,中也离我一米远!”
中原中也瞬间懵住,“喂?!”
……
逗弄过度的结果就是——七濑真纯现在对他的近身十分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