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
“是啊,听说贺夫人在家里一直闹呢,不愿意贺枫桥来江城。”
男人摩挲着下巴,轻笑了声,“也好,我今天就顺便帮贺夫人一把。”
“少爷的意思是……?”
男人吐了口烟圈,悠哉悠哉的靠在车窗上,“不急,等着吧,待会儿有好戏看了。”
吊威亚的戏余弦拍的并不轻松,连着拍了五六次,最后一次结束时,他脚下不稳,差点从垫子上摔下去,还好关键时刻沈芒扶了他一把。
“你休息一会儿吧,只剩最后一幕了,我们可以晚点再拍。”
沈芒看着他满是冷汗的脸,眼底带着心疼。
“没事儿,待会儿那场我本来就是躺着的。”余弦还挺会苦中作乐,他自嘲的笑了笑,“我现在这个样子,正好适合演重伤垂危的状态。”
沈芒拿他没办法,只好让导演继续拍。
“A!”
被冰魄剑刺伤的钟笙倒在夜川怀里,他睫毛上满是冰霜,抬起眼睛,带着压抑的爱意,看了夜川一眼。
“小师弟!”
清风宗的人大惊,寒山和姑苏更是面无血色,慌忙跑到他身边。
“卡!”
“沈老师,余老师,我们换个角度再保一条。”
他们这一幕是在清风宗的大殿上拍的,除了两根空心铁架做的柱梁矗立在他们上方,其他布景都被绿幕覆盖,由后期修图。
当开拍的声音响起,余弦身着染血的长衫,往后倒去。
沈芒稳稳当当地接住了他,余弦靠在他怀里,正要说台词,余光却看到头顶的梁柱摇摇欲坠。他脸色大变,抓住沈芒的手,“小心头顶!”
沈芒也听到了身后传来的异响,他心中一沉,往后看了一眼,在高大的柱梁倒塌,铁架向他们倾倒过来的那一刻,下意识把余弦护在身下,往旁边滚去。
哐当!
几米高的铁架砸落下来,发出巨大的嘈杂声响,这突发的变故让现场的工作人员全都不知所措,一旁的商昼和孔明予只看到尘烟四起,而沈芒和余弦的身影瞬间就被卷入了漫天的烟尘中。
“余弦!”
“小芒!”
众人神色大变,连忙往事发的地方跑去。
跌倒在地上的那一刻,余弦脑子里嗡嗡的,他被灰尘呛得睁不开眼睛,只记得铁架砸落的时候是沈芒护住了他。
想到沈芒,余弦脸色一变,连忙撑起身体。
沈芒躺在他几步开外的地方,眼睫紧闭,脸上毫无血色。
余弦视线下移,落在他腿间的铁架上,一下慌了神。
“赶紧叫救护车,沈老师受伤了!”
导演焦急地大喊。
工作人员全都围了上来,余弦本来脑袋就重得不行,他勉强爬到沈芒身边,看到他苍白如纸的脸,眼前顿时像有无数重影闪过,一阵胸闷气短,身体无力地往后倒去。
“余老师!”
“余弦!”
再醒来时,是在医院里。
脑袋依然像灌了水泥一样沉重,全身都软绵绵的提不起力气,勉强睁开眼,他看到床头坐着孔明予和蓝奇。
“余老师,你终于醒了,感觉怎么样?”蓝奇担心地凑过来。
余弦看了眼手臂上正在输液的针管,“我怎么了?”
孔明予心疼地看着他,“你发烧了,十九度,竟然还坚持拍戏,简直是疯了。”
余弦在病房四处环顾了一圈,神情忽然变得焦急。
“沈芒呢?他怎么样?”
孔明予没有说话。
蓝奇垂下眼,眼眶有些红,他强忍着鼻头的酸涩,呜咽道,“偶像他……还在做手术。没那么快出来。”
余弦闭了闭眼,又睁开。他按下床头的呼叫铃,让护士进来拔针。
“余弦,你烧都没退呢,这是干什么?”
孔明予想拦他。
“他在哪儿做手术?我想去看一眼。”
余弦咬着失血的唇,目光执拗。
“要看也不是现在。”
一个有些严厉的声音响起,竟是贺枫桥拄着拐杖走了进来。
“放心吧,沈芒福大命大,腿肯定是能保住的,最多就是个骨折而已。你烧都没退,瞎折腾自己干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一到贺枫桥面前,余弦就有种面对长辈的感觉,他一时说不出反驳的话,失落地躺回了病床上。
“今天……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明明昨天那个铁架还好好的……”余弦回忆着事情经过,脸上满是疑惑。
“警方已经在调查了,如果是人为的,肯定会有蛛丝马迹。”
贺枫桥不知想到什么,神色有些阴沉。他听说谢家的人也来了江城,该不会是那个谢玄青在背后捣鬼吧?
傍晚,余弦听说沈芒做完了手术,在病床上片刻都坐不住,偷偷溜去了骨科的病房。
沈芒住在VIP单间,外面有保镖和助理守着,见到他,田维脸上带上了一丝歉意。
“余老师,今天的事,真是连累你了。”
“你别这么说,谁也不知道会出这种事故。”余弦往病房看了一眼,“我能进去看看他吗?”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