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依儿在沙发中待了一会又开始觉得无聊,她用手指将自己的乌发编成一缕缕的小辫子,扬声喊着,“儿子,儿子,我的儿子们呢?”
姜长宇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她的呼唤声只叫了一只灰暗的蘑菇。时迁摸了摸耳朵,古堡的白天时常都是很安静的,少有人会发声响,他慢吞吞的走下楼,耳尖被奚依儿叫的有些羞耻的泛起红晕,“你要干嘛,别在这瞎叫可以吗。”
“你的父亲去哪里了,他不知道自己娶妻了吗。他去哪里鬼混了,把妻子一个人放在家里,他不怕我与别人偷.情吗。”奚依儿胡言乱语,信口雌黄,为了表示愤怒拿起旁边茶几的一个杯子摔在了地。
时迁有些无语的走到奚依儿旁边,谁会跟她偷.情啊。男人蹲下.身,一片片捡起了地的茶杯碎片,嗓音是天的柔软,慢吞吞的说道,“他过两天来了,你好好在古堡里待着行了。”
“你叫什么名字来着。”奚依儿撑着下颌,乌眸轻轻眨了一下。
“…时迁。”和她说了两句,时迁算站起身走开。他实在不擅长与人类相处,今天的交流量已经很勉强他了。
“你们三个人,姓氏都不一样呢,随母亲吗,我的丈夫到底娶了几个人啊。”奚依儿的脸露了些失落难过的情绪。有了三个儿子的老男人,是个被过了好几手的脏东,她怎么这么可怜,要嫁给这种人做妻子。
时迁抿着唇,没忍住是说了两句,“他应该没娶过妻子,你别再吵了,我要去睡觉。”
“你帮我找几本书,再去睡,我好无聊的。”奚依儿终于说道,透露了自己一开始叫人的初衷。
时迁的手习惯性的想要往头摸去,可身的衣服没有缝制可以用来遮挡住面容的兜帽。男子的那点睡意也被弄没了,第一次在白天这样清醒,他色有些无奈,终究是好脾的说道,“你在这等着,我去找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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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依儿的丈夫久久没有到古堡,她却越来越能够得心应手的指使着自己的继子做事情了。
三个更比一个强,奚依儿似乎也没什么不满意的,死老公不来才最好。啊,对了,易黎那个不听话的狗儿子不算,他顶算半个。
奚依儿这一天又使唤着姜长宇将她从古堡内推来,看着佣人将古堡外种植的蔷薇花摘除,换她喜欢的玫瑰品种。
姜长宇情有些焦躁的撑着一把黑色的伞。不知道他是不是表的太听话了,以至于身旁的子从一开始的柔柔弱弱,变成了在这幅彻底爬到他头,随使唤他的模样。
“给我摘几只玫瑰,我要带去,插在床头的花瓶里。”奚依儿态骄矜的说道。这几日,奚依儿的房间被按照她的吩咐几乎是重新装修了一遍,连睡觉的床都叫木匠了新的。
在她的口中,是不愿意再看到承载了丈夫与其他人忆的物品。即姜长宇忍着不耐与她解释过,古堡内不曾有过别的主人,奚依儿是自顾自的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之中。
姜长宇真的不清楚,他为什么要站在这里,忍受着灼热的令他厌憎的日光,她说什么,他要帮她做什么。
姜长宇蹙着眉侧过头,可当他的视线对子水润的,仿佛他一开口拒绝要盈雾的双眸时,身体莫名其妙变得不像是自己的,擅自按照着她的期望做了行动。
男人蹲下.身,情无奈的从玫瑰花田中摘下了几束开得最漂亮的花,伸手递给了少,“拿着。”
奚依儿探手,白皙的指尖落在男人的手背,姜长宇像是触到电一般松开手。子柔嫩的手指握在花茎,玫瑰花刺穿破了细腻的肌肤,一滴血从子的指腹中渗来。
“啊。”奚依儿轻呼了一声,仰眸看向姜长宇。
可这次男人没有第一时间帮她拿过手中的花。姜长宇黑色的眼眸盯在奚依儿的手指,瞳眸似乎闪过了一抹红光。男人脖颈处突起的喉结下滚动了一下,他克制的伸一只手,握住了奚依儿的手腕。
子有些不解的看着他,姜长宇在某个瞬间,仓皇无措的眼眸划过了奚依儿的容颜,片刻缓缓在她面前半跪下来,嗓音维持着平静,“流血了,我帮你止血。”
装模作样说着要帮她止血的男人,缓缓垂下头,薄唇含住了她的指尖,探舌尖,轻轻将那一滴血舔进了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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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甜。
男人眸中忍耐不住的流露了几分痴迷,早知道,原来是这个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