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放松下来。“你事就好。”
“有有哪里受伤了。”
奚依儿摇摇头,玫瑰花田中的花似乎都被人剪去了尖刺,她感觉到疼意。
“就好,姜长宇找到封印着怪婴灵魂的阵法了。”莫见山低声说道。“走吧。”
窗的光逐渐变得黯淡,地下的密室中,地面上用血绘成的阵法似乎还有干透,黏腻的血像是蜿蜒的蛇。
墙壁上挂着幻境中的倒吊神像,唯一不同的,是房间中央并有张纯白色的,仿若棺材一般的床。
幻境之内,奚依儿看见的黑袍男人共有八人,现场的嘉宾也恰好是八人。
筝在古堡的阁楼中现了一本神书,在无数赞扬着神祇善良,无私,强大,圣洁的语句中,有一页上记载了镇压邪魔的阵法。
奇异的祝祷词从人的唇中倒念出来,奚依儿垂眸,在念完后一字时,她的指尖渗出一滴血。
生人的血液流淌进阵法里,一声啼哭音响起,乌黑的鬼影从阵法中窜出来,向着纪斯年的向飞了过去。
镜鬼求放她的孩子自由,可被镇压了不多少年的恶灵,被释放出来时第一件想做的事,就是吞吃身边人类的血.肉。
纪斯年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在现以他的能力难以抵御鬼婴时,仓皇逃窜中乎是下意识的跑到了奚依儿的旁边。
腿残的累赘本来就不应该在种副本活下去,凭什么因为她是女人就可以得到别人的保护。在纪斯年的手抓到奚依儿轮椅把手的前一瞬,男人的身体突然僵硬住,惊恐的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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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仿佛是特意来跑到奚依儿面前保护她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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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男人恐惧的眼眸中,眼前被他认为是废物的少女轻缓的勾起唇,笑意冷漠,幽蓝色的火焰向着他的脸席卷而来。
“啊!”男人捂着半张脸跪下.身,奚依儿操纵着火焰对上了乌黑的恶灵。婴儿的啼哭声瞬间增大,尖利而刺耳,人类的双耳经受不住,奚依儿容颜中流露出一分痛苦之色,捂住了自己的耳朵,黏腻的血液从耳洞中流下来,染脏了手心。
阴影覆盖在奚依儿面前,姜长宇搂住了她,将少女轻易的抱了起来,“先离开里。”
奚依儿的脸埋在男人的胸膛里,偏头向他的身后看过去。一身红衣的镜鬼不道什么时候被鬼婴的啼哭声唤了出来,女人似乎向着奚依儿的向看了一眼,火焰点燃了密室内黑色的布条,倒吊的神像被火焰映照的邪肆而可怖。
镜鬼挥了挥手,门梁砸了下来,密室的通道被倒塌的砖石堵住了。
奚依儿握在男人手臂上的指尖蓦得缩紧,有一瞬间身体前倾,眸光中流露出担忧,“放我下来,他们…”
姜长宇回过眸看了一眼,嗓音低沉“莫见山能解决,别怕,我先带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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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依儿被姜长宇放在了大堂内的沙上,男人让她待在里,自己又起身返回了密室。
奚依儿窝在沙中,不是否因为疲累了一整天,身体松懈下来时,眼皮便不自觉的落下来。她强撑着重新睁开眼,想保持着清醒,次之后,不不觉失去了意识。
梦中,身体沉重而黏腻,像是一直向下坠落,被沉沉的压在深渊之下。
“依依小姐…”
女子的脸颊垂下来,被一只手掌托住。奚依儿迷迷糊糊睁开眼,桌面上助眠的香薰燃烧到了一半,她撑起身体,有些懊恼,“我睡着了?姜长宇…姜长宇他们呢?”
眼前的人是古堡内的管家,妫毓缓慢的缩回手,微微捻了捻指尖,“客人们应该快结束了,我正在准备晚宴。”
奚依儿才看清,男人一只手中端着盘,似乎正将做好的餐点摆放在餐桌上。
似乎错辨了奚依儿的视线,妫毓将手中的盘放在了女生的身旁,“饿了吗,先吃点水,晚餐快就准备好了。”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
“等…”奚依儿下意识开口。
“您还有什么事吗?”妫毓表现的过分礼貌,仿佛的只是古堡内一普通的管家。
少女摇了摇头,她再说话,妫毓便转过身,离开了。
踉跄的脚步声在此时传递到大堂内,“妈的,你贱人,老子弄死你!”纪斯年一只手捂着半张脸,他先从密室中逃了出来,见到毫无伤的奚依儿时,再也无法维持副装出来的绅士面孔,或者说,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善于伪装的人。
男人原本英俊的面容此时变得狰狞扭曲,半张脸被烧的不成人形,另半张完好的脸颊也犹如恶鬼,向着奚依儿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