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突然想起了谢望疏的话。 “我刚刚才从圣女的房间内出来,她无措害羞的样子真可爱,我只是轻轻碰她一下,她的眼尾就开出了糜丽的花。” 教皇骤然察觉到自己的脑海中在想着怎样罪孽污浊的心思,他怎能被谢望疏影响,用这样不堪的念头想她。 教皇下意识低垂了眼眸,甚至不敢再看女子单薄的背,纤细的腰。他低下头,视线便恰好落在了女子的足上,她刚刚沐浴,穿着拖鞋,即便睡衣已经足够长,走动之中,依然不免露出一截泛着浅粉的脚踝,骨节精致,如玉雕琢,想让人握在掌心…细细把玩。 “冕下?” 教皇狼狈的退后了半步,眸中压着女子看不懂的深沉色泽,呼吸错了一瞬。 “您…现在相信我了吗。”圣女小心翼翼的看着他,在其他人面前,她是端庄典雅,高贵圣洁的圣女,行事挑不出错处,即便疼痛也会咬着唇忍耐,不会向外透露出一分一毫。 而在教皇的面前,她永远依赖,稚嫩,期盼得到他的认可。 谢望轩的心在奚依儿的眼眸中蓦地软了下来。“对不起。” 也正如,在外人面前宽容,悲悯,深不可测的教皇,在他的圣女面前也会服软,认错。 奚依儿连生气都不会维持太久,教皇只是对她轻声道了歉,她便就将自己的委屈全部忘记了,眉眼绽开浅淡的花,薄红晕在眼尾。 “我只是轻轻碰她一下,她的眼尾就开出了糜丽的花。”谢望疏的描述十分契合,仿若亲眼所见,用视线细细描绘过。 教皇的喉结颤动了一瞬,他抿了抿唇,“你的伤,还疼吗。” 奚依儿摇了摇头,“没事了,已经不疼了。” 教皇的心尖却弥漫开浅浅的疼意,“我看看。” 圣女缓缓抬起手,她的肌肤很白,仿若牛乳一般,几乎比身上的睡衣还要白皙,烛光辉映,像是珍珠的粉碾碎,在她的肌肤上细细涂抹。 女子在他面前摊开手心,嗓音娇软,“你看,已经没事了。” 教皇的手掌托在女子的手心之下,克制的没有真正触碰到她,可愈是压制,胸膛的情绪就愈演愈烈。 一滴水珠突然滴在了女子的手心中。 是湿漉的乌发滴落的水。 女子的手微微合拢了一下,像是将他的心在手心里握了一下。 “我…帮你把头发擦干吧。”教皇嗓音干涩,分不清心中酝酿的情绪是什么。 “好。” 奚依儿坐在床榻上,在她的背后,教皇沉默的拿起毛巾,细致的帮她一点点将乌发裹干。 她似乎有些困倦,小脑袋一点一点,强撑着睁开眼,浅香萦绕,静谧之中,圣女的腰肢软下来,肩膀放松,脑袋轻轻靠在了他的肩上。 谢望轩微愣,垂眸看着女子,她的眼睫低垂,合上了眼,睫羽卷翘,纤长,像是扫在他的心尖,痒痒的。 教皇后知后觉,才察觉到自己此时居然伸出手,轻轻触碰了她的眼睫。 男人紧紧捏紧拳,指尖几乎要陷进了肉里。他到底在做什么。 他分明应该推开她,站起身,告诫她不应该离男子这样近,不应该疏忽大意。即便在他面前,也不应该…掉以轻心。 可谢望轩脊背僵直,身体却未曾移动分毫。女子的容颜上浮现着几分脆弱与疲累,谢望轩抿着唇,终于推开她的肩,可奚依儿像是睡的迷糊,身体软软的滑下来,手臂抱紧了他的大腿,脸颊贴在他的腿根,轻轻蹭了蹭。睡颜恬淡,像是抱着毛绒玩偶,唇角甚至勾起浅淡的笑意。 她枕在自己的腿上,身体蜷缩着,如此信赖。 可教皇身体僵硬,心脏凌乱,每一处情绪都错了曲调。 甚至…犯了不应犯的戒。 他不敢动,不敢呼吸,一旦想到他刚刚训斥过的谢望疏能够感觉到此时他身体的所有反应,他心内的羞耻感就几乎无法抑制。 可他脊背挺直的坐了许久,直到不应有的反应都被他硬压下来,他也没有主动叫醒奚依儿。 ………… 回去皇宫的路上,马车内。 谢望疏脸色阴沉,手边的茶杯被他硬生生捏碎,碎片刺入掌心,洇出深红。这不是他期望的吗,让信奉神祇的兄长,那个满口礼仪廉耻的兄长堕入欲.望的深渊,看他还能不能虚伪的说教。 为什么他此时却恼恨的想要杀人。 伪君子,不是说恪守神祇的教义,要禁欲守礼吗,他现在在干什么? 不许他接近圣女,他却自己监守自盗吗! 可谢望疏不会委屈自己,他报复性一般的将手指扣在皮带处,用力扯开。我倒要看看,圣女发现你虚伪的一面时,她还会不会那样仰慕你。 ———————————— 奚依儿睁开眼眸,室内已经只剩了他一人。门缝在她眼前合上,空气内的香气混乱,她的指尖缠绕在自己的乌发上,冷清的眸中闪过些许厌恶。 床榻之上,乌黑黏腻的触.手抚摸在少女的乌发上,像是学着人类的动作,想要帮她擦干头发。 奚依儿双手捧住那一截触.手,将冰冷的触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依恋的蹭了蹭。
37. 犯错的圣女 男人眉眼舒展,像是得到了……(3 / 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