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现在有钱着呢。
考虑到刚刚发布会的影响力,他们去了一家私密性非常好的私房菜馆。
吃完饭,卫垣主动提出他有朋友在附近要来找他,没再跟着他们。
闻溪送林鹿回家,两人都没说话,竟也一点儿都不尴尬,林鹿觉得有些神奇。
也许是憋久了,她本就没什么朋友,一颗心又都系在了傅忱身上,今天她确实有点亢奋,但和闻溪的相处很舒服,就像多年的老友一般,更让她放松了不少。
想着想着,林鹿笑出了声。
“笑什么?”
林鹿顶着车窗,看着路两旁化得只余绿化带丛中星星点点的白色:“雪居然这么快就化了。”
闻溪朝外看了一眼:“太阳出来了,自然化得快。”
林鹿一怔。
是啊,太阳出来了,哪怕再冷,寒冰也会慢慢融化,寒冬总会过去。
这种看的到的希望,让林鹿心跳有些快。
林鹿之前没房子,现在住的是离婚是傅忱给她的那套,车子刚开进小区,远远的就看到了一辆熟悉的车,极其嚣张地停在院门口。
第二眼看到的才是车旁站着的人。
傅忱能找到这儿,她一点儿都不意外,她意外的是,傅忱的速度。
居然这就找来了?
林鹿敛了那股慵懒,坐直了些,在傅忱复杂地目光中下车。
“林鹿……”
闻溪跟着下车,一手扶着车门:“需要我送你进去吗?”
“不用了,”林鹿回头冲他笑笑:“今天真的很谢谢你。”
林鹿很有主见,虽然看着柔柔弱弱,骨子里却很要强,但从不逞强
,虽然只见过几面,可他就是知道,她说不用,就是真的不用。
“嗯,”闻溪目光越过林鹿落在她身后已经灭了烟要朝这边来的傅忱身上,他道:“需要帮忙随时打我电话。”
林鹿笑着点头:“好。”
闻溪看着成熟,但身上偶尔露出的笨拙,却傻得可爱。
她在心底又笑了声,转身时背对着他挥了挥手再见,脸上的笑在抬眼看向傅忱时,就尽数敛了。
傅忱应该来了有一段时间了,脸上都透着被寒风摧残后的青白,双眼更是红的可怕,盯着她都不带眨眼的。
他一言不发,林鹿只能主动询问:“你来干什么?”
语气平静,客气又疏离。
傅忱眼眶立刻就红了,他偏过头顶着寒风,急促喘了几下,看上去像是要哭了一样。
半晌,他压住情绪,转过头:“你……你去哪儿了?”
嗓音嘶哑,带着股子痛心疾首。
林鹿眨了眨眼:“吃饭去了,你找我有事?”
她这清冷又疏离的语气,让傅忱瞬间就炸了。
她怎么可以这么平静?
“林鹿!”傅忱上前一步,双眼红的滴血:“你到底在想什么?”
林鹿被他问得很莫名:“什么想什么?傅忱,我们已经离婚了,我和你,再没有任何关系。现在我还愿意站在这儿,跟你说话,是看在我们打小就认识的情面上,你如果还看不清现实,就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了。”
说完,林鹿让开他径自往院子里走。
傅忱伸手要去拉她,却拉了个空。
林鹿防着他呢,他刚一动就被她敏捷地躲开了。
“傅忱,请你自重!”林鹿不悦地看着他。
高傲如傅忱,哪里受过这种冷待,更不用说林鹿一直跟在他身后跑,捧着他,宠着他,全心全意爱着他,突然这么绝情,和他划清界限,傅忱哪里受得住?
他看着抓了个空的手,又看了看林鹿,嘴角动了动,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你怎么这么狠心?”
“我狠心?”林鹿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傅忱,你搞搞清楚,是你对不起我!”
她想把傅忱做的那些好事一一列出来,让他看看清楚到底谁心狠,可没张口话就咽了回去,这样做显得她像是个怨
妇似的,太不像她了。
末了她道:“随便你怎么想吧,我今天很累,不想再跟你多说,也不想看到你。”
她今天难得的好心情,不想被傅忱搅合了。
看林鹿是真的要走,他上前强硬地拦着她的去路,艰难地说:“我、我是来给你道歉的。”
林鹿退后两步,和他拉开距离:“不必了。”
傅忱深吸了一口气,带着恳求:“林鹿,我知道之前都是我对不起你,我们好好谈谈。”
“没什么好谈的。”林鹿看着他,认真道:“傅忱,我们已经结束了。”
傅忱看了她好一会儿,最后点点头:“好,你今天不想谈,我们就先不谈,我只问你……”
他指着自己腰腹间:“这颗肾是你移植给我的,为什么不说?为什么瞒着我?”
他嗓音压得极低,因为激动,每个音都打着颤。
“不想说,”林鹿自嘲地笑了笑:“不想用这件事要挟你喜欢我,爱就爱了,付出什么我都心甘情愿,但因为报恩的爱情,不是我想要的。”
“所以呢?”傅忱艰难地喘气,悲伤又悲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