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简直是天差地别好嘛!
看吧,这就是有钱的公子哥才能说出的话语。
因为,在他们的眼里钱就是狗屁。
可她这个月要是没有工资的话,就意味着下个月得饿肚皮。
林如丹不再犹豫,大步地离开。
只是这场谈话并没有改变什么事情。
勤兰舟还是会到医院的门口等她,只不过,他的手里不再捧着那些娇艳的花儿,而是一些特别实际的东西。
今儿带来几个包子,明儿带来几块点心。
医院是有食堂的,但林如丹的工作是三班倒,下班的时间,一般都得是介于两顿饭点的之间。
即使上一顿吃的再饱,这时候也有一点饿了。
她当然是拒绝的。
但勤兰舟总是会说:“这些又不是值钱的东西,穷人和富人还不是都要吃东西。”
他这一句话是真没有说错。
推脱了几次,推脱不过,林如丹接了一次,后头就有了二三四五次。
林如丹没有办法,只能说:“有钱人的脸皮都这么厚的?”
勤兰舟自以为和她已经很熟了,扯了嘴角,很得意地笑。
这男人的皮相本来就好,笑起来的样子,更好看了。
林如丹的眼睛忽闪了几下,那颗心哪有别人说的那么硬,不由自主就沦陷了。
是刚刚沦陷的吗?
不,肯定比现在早。
可能是昨天,也可能是上周,更可能是上个月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那天,他穿了一件深蓝色剪裁很得体的西装,鲜红的血液渗透了他的衣裳。
四目相对,他就赖在她的眼睛里面不肯走了。
算了算了,爱就是爱了,反正也赖不掉了。
两个人的关系发展的很是迅速,林如丹的房东家装有固定电话,那个电话都快被勤兰舟打爆了。
他送给她了一部大哥大,倔强如她,没有要。
他们家的老头儿很快就发现了他的不对劲。
一个工作狂连工作都不上心了,那八成就是谈恋爱了。
“哪家的姑娘?”吃早饭的时间,老头儿就这么不经意地问出了口。
勤兰舟却吓了一跳,说真的,他还没有做好带如丹见他爸的准备。
因为他不知道,如丹有没有做好和他一起抵抗狂风暴雨的准备。
他怕,她再一次临阵脱逃。
在他爸的眼里,常家的三房和他姐姐的婚事,都不算门当户对。
更何况一穷二白连父母都没有的林如丹呢!
勤兰舟很是惆怅。
可瞒是瞒不过去了。
他只能硬着头皮和他爸讲:“爸,我喜欢的人就是个普通的女孩。但,我真的很喜欢她。”
老头儿像是嘲讽似的翘了下跳角,他打开了装雪茄的扁盒子,拿出了一根雪茄叼在嘴边。
娶妻要娶贤,老头儿一辈子娶了两个老婆,没一个是富人家的小姐。
老头儿十几岁单枪匹马来混香岛,二十几岁才有钱买了栋大房子,那会子勤家的事业块儿版图也就是初成规模。
老头儿的第一个老婆只是身边伺候他的丫头,她十四岁来他家,有一双怯生生的小鹿眼睛,长相很是水灵,长到十八岁,爬了他的床,替他生了个闺女。
那年老头都三十几岁了,敲锣打鼓地办了场喜事。
但好景不长,小丫头兴许是没有做夫人的命,偏偏又心比天高,稀里糊涂地得了场病,稀里糊涂地没了命。
老头儿四十岁的时候,才娶了第二个老婆。
这个老婆也不是富人家的小姐,就是个教富人家小姐跳舞的老师。
她跳起舞来的样子美丽又灵动,他和她跳了支舞,就动了要再娶妻的念头。
她给他生了个儿子,一共陪了他二十年,撒手归西。
“喜欢,那就先带回来看看吧!”
老头儿抽了口雪茄,淡淡地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