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缠到底。
艾青华有勤兰舟的私人电话,也就是逢年过节会问候一下。
艾青华豁出去了老脸,在他女儿虎视眈眈的注视下,不情不愿地拨通了。
勤兰舟的手机响起的前一秒,他才愤怒地把手机摔在地上。
手机在灰色的地毯上发出了嗡嗡的声音,勤兰舟还以是勤简回过来的,激动地道:“快。”
苏宁远忙把手机捡起,递了过去。
勤兰舟的动作很急切,一伸手像是抢夺一样,并没有看清号码的时候,就接通了。
“喂,勤简!”
“哦,勤先生,我是艾青华啊。”
勤兰舟大失所望,却又强行保持着冷静,“噢,是艾教援啊!”
“勤先生在等勤简的电话?”
“对!”
“勤简他……”
勤兰舟深呼吸了一下,说:“他去了塞拉利昂!”
“塞拉利昂?”艾青华眉头一蹙,下意识走到了窗边。
他女儿紧跟在后,想要靠近,被他用眼神制止了。
他又和勤兰舟说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塞拉利昂在哪儿?”乍一听名字有点熟悉,但艾果儿的世界地理学的也是渣到了不行。
艾青华瓮声瓮气:“非洲。”
顿了一下,故意问她:“你们学校不组织看新闻联播吗?”
“看啊,就是人得到,实际看不看都行,我才不爱看新闻联播。”
这就是她们警校的特色,每天七点雷打不动,得去教室里看新闻联播,还会记入平时的成绩考察。
“噢,骁去了塞拉利昂,接打电话非常不方便,过两天就能给你打电话了。”后面的话,艾青华也不确定他女儿到底听到了几句。
他面不改色地胡诌,一双眼睛像x光一样,紧紧盯着他女儿面上的神情,连一个细微的变化都不放过。
没发现异常,自己又闷哼了一声。他是没有立场说什么的,那是勤家的事情、勤家的儿子。
可那头狼要还在他家的话,说翻天都不会让他去。
“神经啊,去那儿干什么?买钻石吗?”艾果儿撇了下嘴,不悦地说。
“你怎么知道那儿有钻石?”艾青华眉一拧,很紧张地问。
艾果儿不好意思地笑,“不是都说非洲遍地都是钻石吗?我又人云亦云了?”
艾青华咧了下嘴,实在是没法评价这傻不拉叽的言论。
不过,心放在了肚子里,确定了他女儿没有听到那头狼失联的事情。
艾果儿拿着她爸的手机,随手把玩了一会儿,接着从她爸的书房里蹦哒了出去。
离吃午饭还有一个多小时的时间,艾果儿推出了狼以前的自行车,拿了抹布和水,将自行车上上下下擦拭了干净。
艾姥姥好奇地问:“这大冷的天,你擦车干什么?骁偶尔回来,可现在人家会开车呀!要不是家里的地方大,放着也不占地方,我早就把这车卖给收废品的了。”
“哦,我和白高远约好了下午逛街,姥姥你有什么要买的没有?”艾果儿头都没抬一下地说。
“没。”艾姥姥耸耸肩回屋里去了。
艾果儿又朝楼上喊:“爸,你有什么要买的没有?”
“没有。”艾青华从窗子里探出了头,疑惑地问:“白高远回来了?”
艾果儿“切”了一声,又说:“早回来了,她们学校比我们学校放假还早。”
中午吃饭的时候,艾果儿吃了两碗。
这下,艾青华是彻底放心了,他女儿还能吃的进去,证明无忧无虑啊!
饭后,艾果儿便背着她平日里背的小双肩包,跨上了自行车。
艾青华嘱咐:“骑慢点儿。”
“知道。”艾果儿头也不回地出门了。
但艾果儿并没有走远,就把自行车锁在了巷子口,一伸手拦了辆出租车。
她和白高远约好了,在高铁站见面。
也买好了去香岛的车票。
开什么玩笑,离的那么近,她怎么可能没有听到!
她爸自己的耳朵不好使,就以为她也一样。
事实证明,不服老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