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有身体了。 太子吃下一口,“阿玛,春华他们说的话,怕是有不尽不实之处罢?” 他到底是怎么醒过来的?这事儿横竖瞧着是有古怪的。 那天他没法控制意识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火辣辣的灼烧感从伤口处蔓延过来,当时他就知道中了毒。 能够用来对付皇帝的必定是剧毒。 可是他眼下瞧着仿佛只是普通的受伤,别说毒了,就连一点残余的药性都没有。 康煦帝只道让太子好好休息,等他下次醒来时就告诉他。 太子醒归醒,可脸色苍白得像鬼。 这身体虚弱得很,这才连下床也做不到。 太子听了康煦帝这话,一言不发地将白粥都吃完,漱了口就躺下歇息了。 康煦帝看着太子几乎立刻入睡的模样,叹息着说道:“这分明是快撑不住了……” 如果不是担心贾珠的安危问东问西的,允礽根本撑不到现在,早就昏睡过去。 康煦帝在太子这里守到下午,不得不去处理朝事时才起身,走了走,忽而想起贾珠,却又朝着偏殿走去。 守着偏殿的宫人们一见康煦帝,纷纷跪下行礼。 康煦帝摆了摆手,“王良,阿珠的情况如何?” 王良道:“大人还是从之前一般昏睡,也没任何的动静。”翻身,呓语,梦话,或者各种生理需求都没有,王良甚至怀疑是不是每日不喂食,也是无妨? ——贾珠一直处在一种奇怪的境地下。 这无疑只有守着贾珠的宫人们才最清楚。 这其中,或许有不对。 然不曾经历过的人,是无法体会到王良这两句话听起来何其古怪。 康煦帝在偏殿停留了片刻,这才离开。 王良眼瞅着帝王一行人离开,这才松了口气,看向贾珠。 他已经知道殿下醒来的好消息。 王良缓缓走回床边蹲下来,看着贾珠的睡颜叹息着说道,“大人,殿下可都算是挽回一条命,醒了过来……可大人怎么就长睡不醒呢?” … 夜深人静,王良坐在脚蹬上,似睡非睡。 他白日小睡了会,就为了等晚上守夜。只是这天气越发凉了,也就让人更耐不住冷意。可要再过些时候,才会烧起地暖。 他搓了搓手,拍拍脸,想让自己更清醒些。 啪嗒—— 烛光爆闪了一下,发出清脆的声音,将王良再度吓醒。他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中已经将脑袋倚在床沿,王良猛然坐起身来,眼角的余光却却突然发现,床边多了一个人。 王良神经一下子紧绷起来,可他这些天经历过的奇怪事情多了去了,也不是那么容易被吓到。他一把抓住床沿,正要拦在那人身前,可这一抬头,整个人都愣住。 “……殿下?” 王良一直守在偏殿,自然没啥时间去殿前,亲眼所见太子醒来的模样,他激动得整个人跳起来。 “殿下怎么在这?” 王良急切地打量着太子殿下,只见他的身上披着一件厚实的大氅,在这个天气本该是热乎了些,然在神色苍白的殿下/身上却是恰到好处。 昳丽漂亮的脸上,那双眸子幽深可怖。哪怕瞧着病弱,却又仿佛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你一直都守在阿珠的身旁?” 太子殿下坐在床边,漫不经心地问道。 王良却猛地跪了下来。 他后背发凉。 哑声说道:“奴才……一直守在大人的身旁。” “那你来说说,为何阿珠,现在还是不醒呢?”太子似笑非笑地问,那薄凉的寒意,好似钻进了王良的骨髓,叫他开始瑟瑟发抖起来。 太子当然会生气。 在他好不容易挣扎着回来之时,最想见的那人,却躺在床上,这如何不叫东宫动怒? 王良低着头,将发生的事情讲述了一遍。 因着他一直都在偏殿,出入也未曾去过前头,所以也不知道康煦帝下的禁令。 又或许,其实他才是那个知道前因后果最多的人,由他来讲述,才最适合不过。 太子默然坐在那里,手指抓着贾珠的头发,不着痕迹地梳理着,直到他听完全部。 “殿下……” 醒来发现太子殿下失去了踪迹,好一顿找,才发现人就在偏殿的玉柱儿只敢守在门外,不敢冒然进来。 直到太子示意,宫人们才着急忙慌地入内。 “殿下,您刚刚醒来,太医说殿下要在床上好生歇息,此时不可下床走动呀。”玉柱儿这都快哭出来了,别看太子昏迷这些天,然他身上的伤势却是崩裂了好几次,直到近些时候才好些,可太子这刚醒,人就迫不及待地下床,这一日两回,可真是要将这些伺候的宫人吓出个好歹来,“大人这边,有王良看着,不会出事的。” “不会出事?”太子虽是虚弱,却带着薄怒的声音响起,“那他又是怎么躺在这里的?” 玉柱儿语塞,这……这连太医也不知道呀! 太子嫌弃他们几个碍事,又将他们轰出去。玉柱儿干巴巴地看了眼还在屋内的王良,用眼神暗示他要好好劝说太
第145章 第一百四十五章(2 / 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