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长一些的,能够束缚在两条胳膊之间的小小链条。不,不,在这一层上,手腕的束缚就不只是为了困住贾珠离开的可能,更是一种隐秘的占有和束缚,那种连四肢都被捆起来的感觉,是如此的美妙舒畅,好似只要一想到这,都会叫人发自内心地愉悦起来。 在这几条空荡荡的链条外,可以再增添一条漂亮的金链子,从两手之前蜿蜒地攀爬而上,缠绕在贾珠的脖颈处,而后再顺着脊背垂落而下,最终又扣回去脚腕上的链条。 如此,只要允礽微微一勾起手指头,就能牵动贾珠浑身上下的束缚,不论是四肢,亦或是身体,头颅,脖颈,任何一处,都在他的掌控之下。 允礽只要一想到这点,那种可怕黑暗的欲念就好似要腾空而起,将他的理智彻底蒙蔽。 无时无刻,这样的念头,在太子有些失控后,总是时不时冒出来,叫太子都怀疑,这到底是来自梦境的影响,还是他当真…… 也想这么做。 然这样的困惑,在某个无法描述的梦境——真正的,不带任何神奇力量 ,只属于年少爱慕的人总会做出来的梦,给打破了。 那些黏糊糊的,记不清楚的画面里,允礽清楚地记得,他将绳索运用得很好。 他记得那些呻/吟,记得那些颤抖,记得那些炙/热的痛苦,更加记得,梦里满足到叫他醒来都觉得害怕的快乐。 太子面无表情。 自打他开始说话时,他大多数时候都保持着这样的表情,就好像他根本没有感情,好似是个赤/裸裸的冰人。 然贾珠知道,不是如此。 在允礽的讲述下,那些平静到可怕的话语中流淌着的是属于他的紧绷和担忧,哪怕几乎无法察觉,却还是叫熟悉他的贾珠捕捉到。 ……毕竟,这些天,太子为何要避开他? 贾珠冷不丁,在太子还没说完时,往前走了一步。而太子却像是一只被惊吓住了的兽猛地往后弹跳了起来,几乎要撞上身后的书桌。 贾珠看着太子这般,忍不住笑了。 他不该笑。 贾珠知道的。 尤其是在太子如此正经说话时,他要是真的笑出来,就显得他太过不尊重太子殿下了。尤其是,太子是几乎在剖析他心中的阴暗——在贾珠的强迫下。 可他还是压制不住那种笑意。 贾珠一边闷笑,一边去抓明显有点受伤的太子,前几次都被太子给避开,可他还是坚持着,直到他真的碰到太子的胳膊,并且手指立刻用力地抓着他,让太子根本没有退缩的余地。 好了,现在他们两人的立场又好似调换过来。 太子尖锐地说道:“阿珠觉得孤刚才说的话很可笑?” “不,绝不是这样。”贾珠的声音还带着笑意,却坚定地说道:“我的确是在笑话你,可绝不是在笑话这件事。” 现在又是“我”了? 太子愤愤不平地想着,他锐利地瞪着贾珠,而且他刚才说的那句话有什么差别? 这不还是在嘲笑他? 贾珠叹了口气,然后,他又叹了口气。 他感觉自己和太子在一起时,叹气是无法避免的事情。他都不知道,自己将来会不会少白头呀? 贾珠一边在心里思索着这些漫无边际的话,一边也是在拖延时间…… 不得不说,太子说出来的话,对他…… 并非没有冲击力。 贾珠曾见过许多癫狂之物,而这大多数,都和太子的梦境有关。如果不是曾经在梦境里见识过太多的阴暗,刚才太子说话时,贾珠或许无法表现得这么平静。 毕竟直面幽暗可怖的残暴,也不是一件容易事。 这影响,远比他想象得更加深刻。 一想到这里,贾珠拽着太子的手指更加用力,已经到了可以捏出淤痕的地步,可他还是没有撒开手,而是看向太子,“我方才笑,只是觉得,太子殿下是认为,说出这些话,就能让我退缩吗?” 太子的眼神瑟缩了一瞬,可贾珠知道那不是害怕。 这个糟糕,坏透了的允礽根本不是为了贾珠说出的话在后怕,那反倒是无形间的亢奋。 贾珠微眯起眼,在要发作和忍耐间,到底还是选择了后者。 看在……看在保成刚才那么袒露的情况下。 贾珠忽视了太子刚才坏透了的反应,继续往下说,“我当然要笑话太子,因为这愚蠢的看法,我并不同意。” 太子的眼前微亮,语气也带着微微凉意,“阿珠,能接受?” “那也不可能。”贾珠无语地说道,“不觉得害怕,不代表保成的念头不变态,按照你的想法,我晚上怎么睡?” “什么?”太子难得有些迷茫。 在他刚才充满恶意,咄咄逼人地倾泻了心中的负面想法,关于那些嗜血杀人的冲动,关于他对贾珠的可怕念想,关于他那几乎压制不住的残酷……贾珠最关心的,居然是这么微不足道的一点? 贾珠理直气壮地说道:“太子殿下,你在构思这些狗/屎……” “……阿珠,你说脏话了。” 贾珠充耳不闻,他觉得在太子说了那么多不该说的话之后,
第130章 第一百三十章(4 / 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