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不必担心,我不会刺激祖母。不过,这家中一些事,也该停一停,免得让老太太看了不高兴。”他暗示。 王夫人颔首,预备着明日去提醒下妯娌。不过张夫人也是个谨慎的性子,说不得早已经吩咐了下去。 此话了了,王夫人就不自觉开始观察起了贾珠。 贾珠不可能没感觉到王夫人这若有若无的注视,无奈说道:“母亲,你这般瞧着我作甚?” 王夫人迟疑地说道:“元春的婚事,要定下来了。” 虽然卡在贾敏这件事情上有些尴尬,但家中儿女的婚事该定的也该定下,自然不会因为这位姑母的缘故而推迟。 贾珠镇定地笑了起来,“总算定下来的,那可是好。母亲,这是好事才对,怎这般为难?” 他知道,元春和之前那位郎君已是暗生情愫,再加上两家都还算门当户对,郎君家中的门第虽高一些,却也不是高不可攀。 两家都已然有了默契,前些时候还相看过八字,那时候,贾珠就已经猜到差不多要定下来了。 王夫人:“元春是你妹妹,本该在你之后……” “母亲,说是这么说,可也从来都没这明文的规矩,说一定要长兄结婚后,做妹子的才能结缔婚事。”贾珠打断了王夫人的话,摇头说道,“元春的婚事定要照常,不必顾忌我。” 其实这个隐晦担忧,也是男方家里提出来的。 他们很是通情达理,说是如果要让长男先娶,他们家中也是能再等一等的。 只元春的未婚夫也是家中长子,再拖延下去,也是不美。 贾珠这话,便是要彻底打消王夫人的顾虑。 王夫人听着贾珠的话,却是叹了口气。 她一来是为了元春的婚事,二来,其实也是想试探着贾珠的态度,然他这般坚定,便说明了此事没有回旋的余地。那王夫人也不打算再费力气,而是直接说道,“那元春的婚事,应当会定在来年六月,三月太赶,九月虽然秋高气爽却又太晚了些,所以六月最为合适。” 贾珠轻笑起来,“到时候,我定会给元春添妆的。” 王夫人在他的肩膀上捶了一记,苦笑着说道:“这还轮得上你,这些年,我给你们攒的嫁妆和聘礼,早就都准备好了。不会少了元春一分的,她可是为娘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 早几年,王夫人打算将元春送入宫内,虽说也是为了自家的利益,可实际上,她也的确认为自己是为了元春着想。而到了今日,王夫人看着元春和其未婚夫在一起相处的模样,也不得不承认,如果当初元春真的入宫去,未必会有现在的快活。 荣华富贵是好事,可也得看是不是人心中所想。 元春从未设想过那一场泼天富贵,那王夫人再一头使劲,也是无用,倒不如罢了,不再想那些无谓的事。 王夫人叹息着拍了拍贾珠的肩膀,轻声说道:“为娘没别的想法,就只希望你们都能好好的。” 贾珠抿着唇,露出个小小的微笑,“母亲,我现在很好。” 王夫人险些落下泪来,在她看来,贾珠的身体如此,又有着无望的心上人,不管从哪里来看,都是最凄惨倒霉的事,哪里算得上好? 只贾珠脸上的笑意是真心实感,王夫人便不忍当真贾珠的面落泪罢了。 她自然不信,现在的贾珠,会有什么好的。 ……当然,贾政也不信。 今日,贾政在外院迎接一个久违的熟人。 他的神情倦倦,哪怕在老熟人的面前,也强撑不出半点笑意。应当说,这面前是自己的老熟人,方才叫贾政露出这般神情来。 “朔方先生,来,吃酒。” 朔方先生连忙拦住贾政,“存周兄,你已经吃了两壶酒了,切不可再喝下去了。” 贾政的酒量虽然还算不错,可也不是能够喝上三四壶酒的人。这要再继续喝下去可就真的要烂醉如泥,如今的贾政看起来已经是半醉。 “朔方先生,你是不知我心中的苦。”贾政拎着手里的酒壶,有些苦恼地皱着眉。 有些事情能说,有些事情不能说,哪怕朔方先生是他的老熟人,贾政也不会将所有的事情告诉他。 可是这心里的郁闷又无人可说。 就只能借酒消愁。 朔方先生的声音压得低了一些,仿佛是在说着,只有两个人才能知道的秘密。 “存周兄,担心的难道是珠儿的婚事吗?” 尽管朔方先生这一番话说的有些隐晦,可是贾政如何不能听出来他的实际是什么意思? 他抬头看了一眼朔方先生。 朔方先生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意有所指,“当初府上的动静还是闹得大了一些,这进进出出,总会有人闲言碎语。”该知道的人总会知道的。 贾政听了朔方先生这一番话,脸色尤为难看。 一想到这里,他就忍不住在心里骂着无知妇人。如果不是当初王夫人太过担心,又找了那么多的大夫进进出出,整个府上,就算想要瞒住消息,也没那么难。 可如今这么多个大夫,纵然是封住他们的嘴,他们身边进出的人也会带上一些言行,若是有些人仔细打
第116章 第一百一十六章(5 / 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