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说法,那我合该死了不止一次,何以活到现在?” “贾珠!” 贾母听着贾珠这话,就老大不高兴,“你平安着呢,不许说这话。” 贾珠朝着贾母露出宽慰的笑,“老祖宗,您也知道孙儿在说什么。或许那些说法是对的,或许那些说法是错的,可是孙儿觉得,可信,却也不能全信。人还是要靠着自己,若是真的由几句箴言,就那样迷茫过一辈子,孙儿不愿。”他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拍着贾母的胳膊。 “说得好。” 贾母露出赞赏之色。 “纵然是真的,也要争出自己那口气。”她轻声说道,“此事我知了,咱家里头上下,祖母也会好好整顿。珠儿,你就安心些。” 贾珠缓缓点头。 他知道的,只要与贾母透出这个口风,祖母便会知道他的另外一层意思。 宝玉。 还有宝玉身上那枚玉石。 如今贾母庆幸的是,当初处理的首尾够快够果断,不然到今日,便会留下后患。 … 夜色深沉,皇宫内尤为寂静。 月色舔舐着殿宇,落下淡淡的银白,将一切都笼罩在冷月下。 毓庆宫内,寝床里,太子睡得眉头微皱。 时不时,被褥下的身体就挣动下,等猛然醒来时,允礽的额头都是汗意。 他浑身湿冷,抬手捂住自己的眼。 只觉得浑身没哪里不难受。 允礽扯了扯床边的绳索,将一墙之隔的宫人给叫了起来,“准备沐浴。” 玉柱儿进来后,听着殿下的吩咐,又默不作声就退了下去。 允礽的脸色说不上好看还是难看,直到浸泡在热水里,将身体都暖和过来后,他才抬手捂住自己的眼睛。 滴滴答答的热水溅落。 他的耳根发红,不知是热气蒸腾,还是因为梦中的内容。 玉柱儿以为他是做噩梦。 连伺候的时候,都是小心翼翼。 可允礽却是清楚,这跟噩梦无关。 他梦到了贾珠。 梦里的阿珠穿着那一日的纱袍,那一身素白透明的衣裳,分明应当是耻辱,却偏会入了允礽的梦中来。 藏在那一日暴戾,愤怒的压抑下,本不该被发现的欲/望,却在梦中再一次流露,叫允礽醒来后沉默不语,却不得不承认,那一日的阿珠…… 当真好看。 允礽握拳,一只手重重地拍打在水面上,低低嘟哝,“可恶。” 他怎会觉得那样的阿珠同样叫人…… 想让人……碾碎他的脊梁,胆量,傲气,将他彻底揉碎成娇弱的金丝雀,却又折断他的翅膀,令他永远都不可能展翅高飞…… 又一声清脆的响。 玉柱儿在外面听到心惊肉跳,不知内里到底出了什么事。 不知过了多久,太子总算从里面出来,玉柱儿惊恐地发现允礽的脸上居然挂着巴掌印,还贼红肿。 这不由得叫他想起刚才屋内那清脆的声响。 太子殿下打了自己? 允礽淡漠地看了眼玉柱儿,“怎么?” 玉柱儿嗫嚅不敢应,低着头。 允礽大步朝前走,就好像不知道自己脸上留了个印记。回去躺下,便直接睡着了。 翌日,起来时,春华看着太子脸上的微红,正打算用胭脂将其涂抹开时,却被太子淡淡地推开。 “不必。” 春华纠结了起来,“殿下,这看起来……”就算已经淡了些,可只要细看,还是能发现这是个巴掌印。 “不用。” 太子已是重复了两次,春华不敢再说。 允礽就顶着这么个印记去读书。 格图肯和曹珍来读书时,看到太子脸上那个印痕当即就哽住,两个人朝着彼此疯狂挤眉弄眼,也没能叫彼此去送死问出个究竟。 这个时候,他们就无比怀念没来的贾珠。 贾珠的存在对他们来说可真是好用,这个时候,不用他们多废心思,贾珠便会主动上前去问到底是发生了什么。而后他们就能在太子殿下埋怨又生气的吐槽下知道前因后果,还不用承受任何的训斥。 太子是不会对贾珠生气的。 可谁能抽殿下一巴掌呢? 就连康煦帝也不舍的吧! 带着这样的困惑,曹珍和格图肯在离开皇宫后,并没有立刻回家,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出现在了贾府门前。 阍室处,门房认出来这两辆马车,忙叫人去里面送信。 这两位虽然少有来贾府,可是偶尔也会邀约大爷,甚至会来贾府门前接送,有过这几次,门房自然也是认得这马车的标志。 贾珠赶到书房时,这两人正在盯着贾珠的书桌嘀嘀咕咕。 “我这书桌上,可是摆了什么东西,叫你们这般喜欢看了又看?”贾珠狐疑地说道,几步走了过来,就看到曹珍倏地转身,“贾珠,你这几日又在苦读?” 贾珠的眼神可疑地往边上飘了一会,嘟哝着说道:“只是略看一会,略看一会……” 格图肯老实地说道:“太子知道后,会不高兴的。” 贾珠板着脸,“你俩特地挑
第67章 第六十七章(4 / 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