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会吩咐下去的。” 允礽吃过晚膳,去用功读书了一会,这才又传了水,去舒舒服服地后泡着。这一连串下来,守着的都是原本的太监宫女,总算叫允礽不那么郁闷。 待他回来时,这宫内伺候的就换做是两个最是漂亮的宫女。 她们眉目含情,颤巍巍地朝着太子行了一礼。 允礽目不斜视地走过,半晌,又倒了回来,有些奇怪地打量着她们。 一仪与一芬两人心中一喜,更是使出了浑身解数。 她们几个自然是知道自己被送来的目的,可是殿下不知道,或者是根本不懂,就只能靠她们自己。 这毓庆宫内的总管与嬷嬷倒也是不拦着她们,偶尔还会给她们机会,正如今日……今日,她们的穿着打扮无一不精,连姿势都是精心准备过的。 而殿下,也总算为她们停下了脚步! 那厢,小太子沉思了许久,方才缓缓说道:“你们两个的眼睛,是不是有点问题?怎么什么时候看起来,都是带着水光?得了眼疾?身体出了毛病就赶快去找太医问诊,就说是孤允许的。” 太子说完,转身就走了。 一边走,一边还嘀咕着想,可不能叫这几个坏在毓庆宫,不然都不好和太皇太后交代。 两个宫女:“……” 她们对视了一眼,纷纷苦笑了起来。 这位可真是油盐不进,一点都不开窍啊…… 允礽上了床,摸了摸鼻子,只觉得今日殿内的香味有些浓郁过头,明儿得叫他们换掉,他不喜欢这个气味。 伴随着这样的想法,允礽很快就睡着了。 月色如水,沉默地掩盖了整座殿宇,连带着最阴暗的角落,都披着月光薄薄的纱雾,顺着门窗,流淌的月色之雾平铺在地板上,将毛绒绒的毯子都渲染出几分暗影来。一道狭长纤细的人影,悄悄地、缓缓地从殿门外滑了进去。 寝宫内,太子还在睡梦中。 只他微蹙着眉,呼吸略显急促,时不时身体翻转,似乎是睡得不太/安稳。额头和脸上正布满细细密密的汗意,蒸腾出几分潮/湿的热气。 那道纤细的人影大胆地走到了床前,她的脚步声非常细微,基本不发出任何的声。她轻轻喘了口气,挑开床帐,从床尾膝行上去。 这轻微的动静,叫太子仿佛有所感,眉头下意识皱得更紧,却没法彻底醒来。 她缓缓地靠近,正打算掀开被褥时,就听到漆黑深夜里喃喃的几句呓语,“……阿……阿珠……” 女子听不清楚,下意识靠前,正打算听得更加仔细些。 “……阿珠……”太子绷紧了声线,喘息了起来,似是有些难耐。 阿朱? 这是哪个女子的名讳? 那人惊讶之下,呼吸粗重了些,没及时压住那一分诧异,就猛地对上黑夜中睁开的一双眸子。 那眸子起初是有些茫然潮/湿,带着方才从梦里挣脱出来的热意。 可在意识到身前有人时,允礽下意识踢开了那人,旋即从枕头底下抽/出了匕首,又快又狠地割开了她的喉咙。 这几乎是身体本能的反应。 那女子的惨叫声刚发出了几下,便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喉咙,软倒在床上嗬嗬抽气。 这突如其来的动静,惊得整个毓庆宫都醒了过来。 守夜的一仪急匆匆地赶来,她竟是最快到的一个,而后便是外头的侍卫,再者才是诸华总管,嬷嬷,连带着玉柱儿春华他们。 一仪在看清楚殿内的血腥时,早就软倒了在地。 侍卫们纷纷上前,将床上的一芬拖了下来。 她还没死,只是看起来也快死了。 太子的身边丢开一把匕首,显然方才便是用它割开了一芬的喉咙。他扯过被褥盖住自己下半身,冷冰冰地注视着一仪与随后赶来的宫女太监,“孤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昨夜安排了这两个宫女守夜的诸华脸色难看起来,抬脚踢了踢软倒在地上的一仪,“快回答殿下啊!今儿不是你们守夜吗?” 一仪颤抖着,苍白着脸,跪着说道:“奴婢今夜与一芬一起守夜,本来是很清醒的。只是莫名的,不知为何就睡了过去,方才听到惨叫声,这才猛地惊醒,发现正坐在座椅上睡着了……”她尽管害怕,声音却还算是能听得清楚。 “……香炉。” 允礽捏着额角,面露隐忍地说道:“去看。” 诸华总管立刻亲自过去查看,当他打开香炉的盖子,从里面取出绝对不该存在的一小截香料时,负责殿内事务的春华立刻跪倒在地,“殿下,奴婢今夜离开前,绝无这个东西!” 太子又气又怒,眼底一片猩红。 体内却有邪火乱窜,直叫他想将这眼前的一片聒噪都撕开。 在殿下的暴怒里,东宫众人跪倒在地。 在他们眼皮子底下,竟叫这宫女偷偷放了不该的东西,还叫她潜入了殿下的寝宫,让殿下误以为她是刺客,这简直是要命! “去叫太医,给孤解药性。”半晌,太子的声音冰冷地响起,“待天明后再将此事禀报乾清宫。” 而后,他厌恶地盯着床底下气息
第54章 第五十四章(9 /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