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到底是惜命的,他瞪大双眼看着已经架在自己脖子上的长剑,四周的侍卫虽哗然,可眼前到底是东宫太子,哪怕梁九功是康煦帝身前的第一人,可只要康煦帝还没废太子一日,他们就不可能为了个奴才去忤逆太子。 剑锋往下压了一寸。 “今儿,这宫内一个人都不许带走。” “太子爷,您难道要违抗万岁的旨意吗?” 梁九功颤声道。 “那就让万岁爷亲自来孤的东宫,向孤宣布这旨意罢。”男人桀骜地望着梁九功,那冰冷恶毒的笑意在他的脸上绽放,“倒是你,可想过会死在这里吗?” 剑光亮起,血气冲天。 贾珠在看到男人动作的那一瞬,僵硬的身体好像在这一瞬间突破了极限,猛地穿透过什么奇怪的障碍物般穿了过去。 怎么回事呢? 这不可以是他的太子。 这绝对不可以。 “……” “不可,什么不可?” “阿珠醒醒,阿珠……” 耳边似乎有着无比聒噪的声音,叫他有些痛苦,但又好似是被什么拉了回来,一瞬间连灵魂都归位的错觉,叫他猛然醒了过来。 ……醒? 他模模糊糊意识到不对。 贾珠艰难地睁开眼,疲倦的感觉几乎是在一瞬间席卷了他的身体,叫他好似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 这种症状熟悉又陌生,他想要张开嘴巴,却连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一双温暖的小手抓住贾珠的手指,“阿珠,你可醒了!” 贾珠侧头看去,方才看到太子殿下。他趴在床头,小脸上满是严肃的表情。远处的灯光晃得贾珠的眼睛非常难受,他有些畏光地闭上眼。 “……我,是,生病了吗?” 贾珠的声音本来就软,染了病后更加有气无力。 小太子认真地说道:“阿粗后半夜的时候突然发了高烧,一直说很冷,就算给阿粗加了很多汤婆子都说没用。” 李太医也来了,可是在诊脉的时候,却觉得贾珠的症结很是不对。 这身体的情况正如上一次诊断的一般在好好康复,可为何贾珠却会骤然发病? 这种奇特被李太医压在心里,但在开药的时候就有些迟疑。 好在这烧好的药物端来被贾珠服下后,他总算是清醒了。 李太医狐疑地守在床头,决意接下来要好好盯着贾珠的医案,瞧瞧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贾珠的嘴巴很苦。 这是刚才灌下去的药汁味道。 允礽取着帕子小心地擦拭着阿珠的嘴巴,阿珠的眼睛微亮,抿了抿,似乎已经发现这其中的端倪。 清甜清甜的。 允礽冲着贾珠眨了眨眼睛,在李太医的眼皮子底下浑水摸鱼。 角落里的小顺子把自己缩得不能再小,希望任何一个都别发现这其中有他的踪影,求求了太子爷可别是想一出是一出了,他偷摸着去搞一碗糖水不难,但是要在顶头的大太监大宫女的视线下可不容易。 但小顺子清楚,这也是他的机会。 让太子殿下记住他的机会。 那头,贾珠在抿了抿几次后,总算明白自己是突然发烧,把允礽给吓得惊醒过来后,才叫整个毓庆宫的人都醒了过来。 贾珠哑着声音说道:“早知道今儿就不留下来了。” 允礽可不这么认为,“阿粗要是不留下来的话,那肯定要到明天早上才被人发现自己发烧了吧。” 贾珠无法反驳。 毕竟他不太喜欢有人给自己守夜,总是将郎秋许畅他们赶回去睡觉。 允礽哼哼了两声,给贾珠劳心劳力地擦汗,“阿粗的皮肤好滑哦,”在李太医保证贾珠明儿就能退烧后,太子才算是放心,注意力转移到其他去,他摸了摸趴着的贾珠后背,“好白。” 贾珠闷闷地说道:“所以才总是生病。” 允礽皱着小眉头,“这也不是阿粗愿意的,但阿粗可好看了。” 贾珠:“好看,和身体好,我想要身体好。”他情绪有些低落,慢吞吞地说道,“殿下也是这么认为的吧?” 允礽:“我都要!” 小太子的声音振聋发聩。 他当然是既要也要。 贾珠趴在被窝里闷闷地笑,笑了一会,又猛地咳嗽了起来,整个小脸都烧得通红,额头还贴着刚换上来的湿巾子。凉凉的湿润,叫贾珠的思绪似乎也变得更清楚了些,他捂着额头湿润的巾子转了个身,又慢悠悠躺了回去。 都这时候了,他们也睡不着了。 贾珠原本想让太子殿下去别的地方,免得过了病气,可是太子殿下不乐意,就想挨着贾珠,他也只能由他去。 “……殿下,这宫里头,万岁爷身边最要好的太监,是不是顾总管?” “顾问行?他算吧,不过自打他负责敬事房后,他在阿玛身边的时间就少了些,近来都是赵昌那几个,还有梁九功 。”允礽把玩着贾珠的头发,给有些潮湿的头发梳理了下,又擦了擦,“阿粗,怎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 太子殿下是个敏感的小孩。 贾珠无时无刻不记得这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2 / 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