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眼,侵略性在眸中暴涨,那冰冷的暗芒在金色中不再蛰伏,而是几乎破茧而出一般,近乎蛮横的、猖狂无礼地直勾勾地看着我。
那一刻我的身体立刻有了些许反应,血液里战意和兴奋疯狂增长。
我看到他眼底翻滚着金色的风暴。
我也明白我此刻一定是一脸兴奋。
但是不行。我告诉自己。不行。赤司是朋友。我的力量太强了,我不能做出这样伤害他的举动来。
我咬着牙压抑着自己的蓬勃战意,但赤司却直接握住了我的手,他像是在示威似的将我的手举在我们视线中间,然后十指相扣。
“做你想做的,业。”
他说道。
我不再控制了,红发瞬间张狂扬起,在公园上空,赤色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赫然出现。
赤司松开我的手后退一步,天帝之眼已然发动。
“情人节快乐,”赤司用低哑的声音这么说道:“我亲爱的业。”
“情人节快乐。”火焰在掌心蓬勃燃烧,我笑得肆意:“我亲爱的征十郎。”
02.
最后当然是青色氏族阻止的我们了。
不过在此之前我和赤司已经酣畅淋漓地打了一场了。
赤司比上次还要厉害,我都怀疑他如果不去混商界,而是和我一起混黑道的话,以他的天赋也能当个王权者的。
我也知道这样肆无忌惮地召唤出达摩克利斯之剑势必会引起青色氏族的注意,不过在他们来之前先爽一爽(?)也是极好的。
结果居然是宗像礼司本人到了。
他直接用剑分开了我们两个,并且背对着我说:“赤之王,你还是这么的令人厌烦。”
“宰了你哦,宗像礼司。”我则面露凶光。
我对宗像礼司可谓是恨的牙痒痒了,迦具都玄示将赤之王的位置和平过渡给我的时候,我在他与青王羽张迅的帮助下很快站稳了脚跟。可羽张迅退了后换成宗像礼司,他这家伙上台第一件事居然是宣布要铲除东京所有黑丨帮?!
这简直是在逗我。
于是炼狱舍和Scepter 4打了整整一个多月。
中间还有个无色之王狐狸蹦出来搅浑水,被我和宗像礼司直接一起给捏死了。
王权者的陨落引起了黄金之王的注意力,后来在黄金之王的调节下我和宗像礼司勉强握手言和,但炼狱舍依旧付出了很大代价——我丧失了很多相当边缘的产业。
其实我本人对白米分之类的也有些反感,我也迟早会逐渐放弃这些的,但主动放弃和被迫放弃是两回事,再说这么被搞,炼狱舍真的是元气大伤。
我明明没有输的。
当时我真的是陷入了狂怒中——于是我将赤组和青组的恩怨转变为我和宗像礼司的私人恩怨,最后我和他都快把对方捅死后,又跑出好几个人来调节了。
然后最后的结果就是多方平衡,而且我成了白银之王的未婚妻。
所以,由此可见,我和宗像礼司的仇怨历史是多么悠久了。
“即便身为白银之王的未婚妻,但对其他王权者说出这样的话语仍旧是不妥当的行为。”宗像礼司收回剑,勾唇,“你说对吗?迦具都业。”
我的脸立刻黑了,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这还不是拜、你、所、赐……”
“哎呀,青王,”旁边的树丛里却出现了一个清朗的少年音,接着我看到阿道夫·K·威兹曼撑着一把红色的伞,旁边陪伴着他的下属夜刀神狗朗,“对我未婚妻说这样的话可不太好呢。”
宗像礼司闭了闭眼,收回了剑,“在下失礼了,白银之王。”
我耸了下肩,背对着威兹曼说道:“好久不见啊未婚夫大人。”说完后我越过青王,走到赤司面前,“你还好吧。”
赤司脸上看起来不是很好,我想了想就把他拜托给青王了,赤司抬眼看了我一眼,没说话。
我想了下,说道:“你还是休息一下吧,晚上烟花祭见面吧。”
炼狱舍每到七夕这一天都会有盛大的烟花祭,因为我的母亲雨生诗织喜欢华夏文化的缘故,所以迦具都玄示就在每年的七夕都给她放很多很多烟花。直到她去世,这个习惯一直保留着,几乎成为了炼狱舍的一个习俗了。
到我这里自然也是不例外的。
赤司的面色依然不太好看,我想了下干脆说道:“你可是我第一个邀请的人喔。”
赤司弯了下唇角:“好。”
做完这一切后我才转向威兹曼,“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还不知道。”
“刚回来。听说今天是华夏那边的情人节,就过来看一下你。”威兹曼对我露出了微笑,说道。
“喔。”我说,“礼物呢?”
威兹曼的笑容僵硬了一下。
我有点想笑,但毕竟今天他帮我顶了下青王,所以我也就原谅了,“我猜你回日本肯定有事情要做吧,先去忙你的吧,如果有空晚上一起来烟花祭吧。”
“好。”威兹曼点头。
我还以为我和白银之王的关系会相当糟糕,毕竟这个婚约定的是太令我反感了。不过出乎我意料的是白银之王居然很好相处,是个相当清淡随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