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格兰斯都很焦躁,他们被叶默的情绪带的太深,沉浸在叶默的记忆碎片里,几平分不清现. 实与记忆。 就连刀刺进胸膛的感觉都很清晰,他们—遍遍地跟着叶默体验那种感觉,眼睁峰地看着叶里孤熏熏地站在警戒线内,站在他的母亲旁边,却什么都做不了。 而叶默也终于安静了下来,他蜷在诺顿的怀里,一只手还跟之前那样,紧紧抓着诺顿睡衣的衣襟。 刚刚叶默哭的声嘶力竭的时候,格兰斯们都焦急地想要哄好他,现在却觉得这安静太过让人不安了。 诺顿膝盖触地, 支撑着身体。 他一直捂着叶默的眼睛,指节轻轻动了一下,最后移开了手,叶默安静的出奇。 诺顿之前几乎不能忍受叶默的哭泣,叶默的哭泣让他越加焦躁。 现在叶默不哭了,诺顿却更加不安了起来, 他忍不住低声道,"哭一哭吧。" "哭一哭吧,西瑞尔。" 他们没有听到叶默跟之前一样不厌其烦的纠正,要叫宝宝,要叫宝贝。 诺顿焦躁又不安,他将叶默抱起来,轻轻拍着他的背,"对不起,是我不好。" 叶默一直没有声音。 诺顿慢慢的开始慌乱起来, 他低声道,"求你了,求你了……." 他甚至求助的看向柏得,看向他的兄弟姐妹,看向阿德莱德。 其他人都几乎有些不敢置信。 他们第一次见到诺顿这种模样,焦躁不安,情绪外露,在所有人记忆里,诺顿一直以来都是冷静自持的。 包括柏得,诺顿是他第一个孩子,他太让他省心,在养育诺顿的过程中,柏得几乎没有费什么事儿,有时候柏得会有一种很奇异的感觉,他会忽然想起来,原来我是他的父亲,但是这种感觉很割裂,也很奇怪。 诺顿从来都是冷静自持的。 就连诺顿杀死他的时候,剑刺进他的身体,他看见诺顿依旧是从容不迫的样子,一下子就放心了,然后就任性地将自己的责任扔给了诺顿,这孩子会一直走在他选定的道路上,任何东西都不会让他动摇。 这是柏得第一次觉得,他是诺顿的父亲,这孩子在依靠他,向他求助,他应该负起责任,就像诺顿对待叶默那样。 柏得先动了,随后其他人也跟着围绕了过去。 柏得蹲下身,轻轻摸了一下叶默的脸侧,指腹就沾染上了叶默之前哭出来的眼泪,他看着叶默,像对待大人那样,一字一句道,"这不是梦,这是真实的。" 叶默先是迷茫地看向他,有点茫然的重复,"是真实的……." "如果你认为那些是虚假的,为什么一遍遍地在回想那些记忆,你自己也觉得那些是真实的。"" 现在他们还在跟着叶默一遍遍地回顾那些东西。 "妈妈已经不在了,不是去工作,是再也见不到了。" 柏得怜爱地亲了他一下,沾了一点带着咸味的眼泪,"哭吧,小宝贝。" 叶默抓紧了诺顿的衣服,眼泪再次涌出来, "真的、妈妈……." 他又开始哭了。 在场的人却都松了一口气。 包括诺顿,他用指腹抹去他脸上的眼泪,又低头亲了他一下,低声道,"爸爸在的。" 这一下好像打开了什么开关,叶默鸣咽着主动揽上诺顿的脖子,"好宝宝不能、不能撒谎。 诺顿抱住了叶默,听着他再次哭泣起来,反而松了一口气,他轻轻抚摸着叶默的背。 叶默伏在诺顿肩上,一只手揽住了诺顿,一边哭一边道,"好、好疼啊。" 诺顿的动作停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继续,他低声道,"是爸爸不好。" "妈妈、妈妈被抢走了,爸爸怎么、怎么不来.…" 教你如何设置阅读页面,快来看看吧! 诺顿抱紧了他,"是爸爸不好。" 叶默一直哭着,之前能轻易勾起他兴趣的植物还有各种小玩意儿,现在连一个眼神都不给。 一会儿说疼,一会儿说冷,但说得最多的还是妈妈,想见妈妈,想要妈妈亲亲,想要妈妈抱抱。 叶默哭了很久,一直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一边哭一边睡了过去。 但就算在睡梦中,他还是时不时抽泣一声,泪水一直浸透了诺顿的睡衣。 诺顿还在轻轻拍着叶默的背,他也渐渐恢复了之前冷静的样子,尽管所有人都知道他并不冷静。 一群格兰斯都守在客厅里,客厅的氛围都明显冷肃了不少。 阿德莱德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回到了多年前,那个格兰斯之间互相排斥氛围冷漠的时期,王后是当时唯一能将他们链接在一起的枢纽,但他们依旧日是紧绷着又富有攻击性的。 他们回来的时候相处的都太自然了,也表现不错太无害,让阳德莱德忘记了他们原本就是可Ll对着彼此亮出腰间的创剑刃的凶悍野兽。 野兽就应该各自划分地盘,远离同类。 雅各伯蹲在高处,俯视他的兄弟姐妹,这是出战前的氛围,然后他的视线又不自觉地落到了叶默身上。 当医生被允许进入,来到这里的时候,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