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 叶默摇了摇头,"是我想回房间,这里太冷了。" 其实格兰斯宫殿里都是一样的温度,医疗床也很柔软,但叶默睡不太习惯,周围都是冷冰冰的器材,鼻尖有似有若无的酒精味道,都让叶默有些不安。 他已经很熟悉他在这里的房间了。 床上放着叶默的玩偶,被子叶默也已经用习惯了,床边还放着叶默的小盆栽,还有叶默用了很久的机器人,会转来转去的收拾叶默的鞋子衣服,然后安静地停在床头。 诺顿松开了手,阿诺也站直了,两个人都快速的收拾好了情绪。 "阿德莱德,你回去休息吧,我们来把叶默送回房间。" 阿诺的房间跟叶默相邻,阿诺一直将叶默送到门口,临关门前,叶默停了一下,他对阿诺轻声道,"不是你的错,我当时走神了。" "而且我也真的不擅长格斗,我的成绩很差。" 叶默看起来很想说服阿诺,"真的很差。" 阿诺知道,阿诺看过那张都是红字的成绩单,他看着叶默试图扯出一个笑容,但是最后失败了,他看起来还是很失魂落魄,像只被赶出家门的小狗。 叶默看着阿诺,掀开衣服,给阿诺展示自己已经包扎完的地方。 "你看,伤口现在都不疼了,就算刚开始也只有一点点疼,被包扎完就没有感觉了,我也不知道那时候为什么会睡过去,吓到你了。" 叶默很少会这么多话。 诺顿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 .…. 第二天天色刚亮,诺顿坐了一夜,他站起来,起身的时候还拿上了桌上一副镣铐,那是被连夜赶制,刚刚被送来的。 如果没有人在家,那么已经开始有征兆的格兰斯就要戴上镣铐,被关在特制的房间里,墙壁里都是隔绝精神力的晶体,有着强烈的辐射性,就算以格兰斯强悍的体质,待上几分钟也会开始感到恶心跟头晕,随着时间推移,不适会逐渐加剧。 所以诺顿从前出门的时候,都会将阿诺带在身边,偶尔实在不能带,阿诺就会待在特制的房间里,被用镣铐束缚住。 最近阿诺状态安稳了很多,又有精神力抑制器,诺顿才大胆了一次,将阿诺留了下来。 诺顿到叶默房间的时候,叶默还没有起床,他坐在床上,刚刚换上了新的绷带。 诺顿看着叶默苍白的脸色,摸了一下他的脸侧,一直摸到他后颈的头发,就像摸一头小马。 "伤口还没有好吗?" 叶默看着诺顿的手,"已经不怎么疼了。" 诺顿查看着伤口,叶默新换了绷带,但是边缘还是有隐约的鲜血渗出来。 体温也比以前偏低了。 诺顿的手指轻轻抚过绷带边缘的时候,叶默忍不住瑟缩了一下,显然不是叶默所说的已经不怎么疼了。 这孩子比他想象中要更加脆弱一些,阿诺小时候曾经被王虫咬断过手臂,第二天就活蹦乱跳了。 但叶默伤口愈合就很缓慢。 是因为非正常出生的原因吗? 没有强悍的体魄,没有强大的恢复力,没有如同本能一般的攻击技巧。 但却依旧日拥有着格兰斯的悲哀命运。 叶默脸被诺顿捧在手里,抬头看着诺顿,眼神很明亮也很清澈,无忧无虑。 还没有像父亲,像他的兄弟姐妹们一样,充斥着痛苦与忍耐。 似乎是被叶默的眼神刺痛了。 诺顿按着叶默的后颈 ,将他按到自己的怀里。 叶默就什么都看不到了,他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抵住诺顿的怀抱,诺顿感受到了,但并没有放开手。 叶默总是这样,很胆怯,总是在顾忌着什么,诺顿靠近一步,他就会后退两步,但叶默身后没有第二条路,所以从前诺顿会站在原地,等着叶默慢慢靠近。 诺顿很清楚,叶默对于他,尊敬与畏惧一直大于亲近。 诺顿以为时间会逐渐让距离缩短,会将一切生疏以及客气消弭,但现在仿佛也没有那么多时间可以留给他了。 叶默身体刚开始还有些僵硬,诺顿轻轻抚摸着他的后颈还有头发,叶默才慢慢地放松下来。 他逐渐将身体的重量都放心的交给了诺顿。 诺顿的手上带着茧子,有些粗糙,但是带着温度,很温暖。 叶默原来以为诺顿的怀抱会很冰冷,诺顿的服饰从来都很复杂,很整齐,叶默从前曾经在跟阿诺游戏的时候,不小心跟诺顿相撞了一下,碰到的是冰冷坚硬的金属。 但是现在诺顿摘下了佩剑,还有金属的配饰,里面的内衬非常柔软,带着温度,像个温暖的大火炉。 温暖的让叶默几乎有些昏昏欲睡了。 诺顿声音从上方传来,跟以往不同,有点低哑,"我应该看好你。" "应该把你放在身边。" 诺顿最后也没有拿出来那副镣铐,他走出叶默的房间,把镣铐重新锁进了自己的抽屉。 叶默太脆弱了,他告诉自己。 :: 叶云跟在学校一样,周末的时候是在家的,他接到通讯,然后立刻下楼,只走到楼梯的一半,他就对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