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小五郎”道:“各位警官,还记得优茶在回忆自己被打晕前,是怎么说的吗?”
高木警官翻了翻笔记本,非常严谨地复述着:“宫本说‘没有听到死者的惨叫声’,但听到了‘一阵非常有规律的声音,像是金属物品碰撞的声音’。”
松本清听完一愣,扶住脸上的眼镜,下意识地低头看向自己的手。
恰在此时,“毛利小五郎”也解释道:“没错,一阵金属物品相互碰撞发出的有规律的声音。在勘察现场的时候,我们并没有在现场附近找到相关的线索,优茶也说不确定是不是施工区传来的动静。但当我看到各位的随身物品时,就全明白了。柯南!”
“嗨~”自导自演的小侦探欢快地跑出来,灵活的身体自如地穿行在大人们之中,跑到证物桌面前,背对众人用手帕拿起两样物品包在一起,转身问宫本优茶,“优茶哥哥,你听到的是不是这个声音?”
说着,他上下晃动手帕,“邦——邦——邦——”
宫本优茶顿时眉头一挑,也明白了。
“啊,”高木警官侧耳听着这动静,喃喃道,“金属声,有规律。”
佐藤警官直接走到柯南身前,弯身询问他:“柯南,可以把手帕里的东西给我看看吗?”
“好~”小侦探奶声奶气地答道,把手帕连同里面的东西一并交给了佐藤警官,然后趁着大家的注意力全在佐藤警官那里时,迅速跑回毛利大叔的座位后面蹲着。
“佐藤,里面是什么?”目暮警官问道。
佐藤警官在众人的注视下打开手帕,“是手表和……钢镚?”
她轻轻掂了掂手心,机械手表的钢带和几枚钢镚相碰,发出清脆而沉重的响声,正是刚才众人听到的那个动静。
“没错,”柯南在暗处盯着咬牙切齿的松本清道,“松本先生,我猜,你在小巷杀害烂醉如泥的成山先生的时候,因为怕手表沾上血迹会被检测出来,所以将它从手腕上摘取放进了裤兜里。可宫本优茶的无意闯入对你来说是个意外,慌乱之中,你用棍棒敲晕了优茶,但没想到,在你走动间,口袋里的手表钢带和钢镚碰撞的声音,却被优茶听到并记了下来。”
松本清的表情一时间晦涩难懂,望向宫本优茶的眼神有些复杂。
少年弯着一条腿,随意倚着桌子边沿,头上的绷带隐隐沁出淡淡的血色。
他受伤属实是无妄之灾,但面对造成这一切的元凶,少年依然很淡定,甚至在安室透侧身想替他遮挡住松本清的眼神前,慢悠悠地道:“别想了,这也就是用棍棒敲的我头,你若是用刀对付我,现在咱俩还不知道该是谁坐在警官们面前呢。”
“优茶!”目暮警官沉声喝道,半警告性地提醒少年。
这话也能随便说吗?他也不想想当时的情况有多危险,万一松本清在敲晕他之后又捅刀呢?
被教训的宫本优茶摊手耸耸肩,乖巧闭嘴,没再出言刺激松本清,结果他一转头又看见安室先生一脸的神情端肃。
“以后不准再说这种话。”
说这话时,男人的语气并不重,烟紫色的眼眸不含情绪地静静看着他,但就是让宫本优茶没来由地汗毛直竖,像受到了什么威胁似的,背脊都下意识地挺起来了。
他张口答:“……好的。”
口嗨一时爽,事后火葬场。
——喂喂喂,安室先生,你较真过头了吧!
淡金发的男人不咸不淡地说完这句话后,嘴角重新弯起,身上又恢复了往日阳光温柔的气息,还对宫本优茶说:“罪犯的改造和教育就交给警察吧,你还是未成年,保护好自己最重要哦。”
”……“宫本优茶只能微笑道,“安室先生对警察们的信任真是不同寻常地高啊。”
安室透自得地勾着嘴角,对此不置可否。
一边在分析案情一边偷听二人说话的柯南嘴角一抽,呵呵,因为安室先生自己就是公安警察啊。
“……凶手杀人时,即便摘了手表,把袖子挽高,又或者戴着手套,但近距离捅刀进死者的心脏,身上也一定会或多或少沾上血液,他需要清理或擦拭。”
“松本先生,现在还不到五月份,就算是紧张,你未免也出了太多的汗了吧?”“毛利小五郎”意味深长道,“还是说,你因为没有时间去洗手间清洗留有残余血迹的手帕,就只能靠不停地出汗擦汗,想以此来稀释掉手帕上的微量血迹呢?”
佐藤警官和高木警官对视一眼,一左一右封住犯人有可能强行逃脱的路线,逼近松本清:“松本先生,请您配合我们,将手帕给我们做检验。”
“哼,不用了。”在两个警官陡然警惕起来的目光下,松本清嘲弄一笑,掏出手帕扔给他们,“人是我杀的。”
“毛利先生推理的一点儿不错。”即将要被逮捕,松本清反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似乎一下子解决掉了所有心事,突然陷入一种既轻松又茫然的状态之中,“我已经受够了这样的生活,事业事业没做成,婚姻也没着落,现在被上司和工作压榨得连身体健康都快要没有了……”
他扫了眼村竹下和须田丽风,略带得意地笑道:“现在我要解脱了,你们自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