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死者周围的东西。”
虽然是第一次接触案情,但迹部依靠他灵敏聪慧的大脑,很快就跟上了宫本优茶的分析。
“你的意思是,凶手本来是想趁机在死者的身上动手脚,但你哥的到来让他措手不及,那‘五分钟’没有让他做完他要做的事,所以只能临时让同伙想办法,拖延住警方的时间。”
“对,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吧。”
宫本优茶颔首表示认同,但眉头的褶皱却并没有得到平抚。
“……”
迹部静静俯视着腿边沉思的少年,晃动的冰蓝色发丝间,右耳垂上的那颗红痣似乎比鲜血还艳丽。
“不对。”迹部沉默片刻,突然伸手抓住宫本优茶的胳膊,施力将他从地上扶起来,直直盯着他的双眼,声音微冷道,“对什么对,别敷衍本大爷,你心里到底怎么想的?”
宫本优茶在猝不及防间被动起身,脑中运转的思路瞬间断开,又被对方露着锐利锋芒,仿佛要刺穿他灵魂的眼神盯着……
脑后的汗毛防范地竖起,优茶不适地微微皱眉,又很快松开,清透的眼神不偏不倚地直视着迹部,轻轻挣动手臂,将手臂从对方手里抽出的瞬间,狭长的眼尾一挑,浅笑道:“你想不到吗,迹部君?”
迹部闻言一愣,顺势松开手,见少年吝啬地露出一丝淡雅的笑容后,又马上恢复到面无表情,低头整理着被他抓皱的衣袖,突然感到有些许的不自在。
平时在网球部进行部活训练,慈郎他们累瘫了的时候,他让桦地对队友抓胳膊、提溜领子什么的……当然,他偶尔也会自己“上手”,这些动作都习惯了。
刚才也只是觉得自己被少年敷衍,一时不满情急而已。
没想到少年反应会这么大——即使宫本优茶没有明确表示出“不喜”,但适才那句问话就像极了挑衅,他又不是聋。
“咳咳。”
迹部清清嗓子,轮廓微圆的蓝眸上下打量着爱干净的少年,又立马别过脸去。
“宫本,你的衣服脏了。”迹部从裤兜中掏出叠好的浅紫色手帕,随意地递过去,“膝盖那里……擦擦吧。”
宫本优茶重新挽好袖口,下意识地顺着面前修长白净的手指向上看去,注意到泪痣少年微红的耳根时,内心因为感到被冒犯,而刚刚燃起的小火苗,“噗滋”一下就灭了。
别扭的小孩。
估计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刚才的眼神有多厉害吧。
“谢谢迹部君。”宫本优茶扫了眼左膝盖上的污迹,没跟迹部客气,但接过手帕后也认真地道谢道,“等我洗好了还给你。”
“啊嗯,不用还,本大爷还不缺这一条手帕。”
迹部点着泪痣,不在意地摆摆手,眼眉愉悦地扬起。
——这算是哄好了吗?
“我们刚才说哪儿了?”
优茶自认是个成熟稳重的好少年,在收起手中绣着素雅暗纹,还散发着淡香的手帕后,主动开口递台阶道。
“说到凶手那‘五分钟’可能会干什么事。”
——当然不是这个,但迹部自认情商卓绝,自然不会如实说出。
宫本优茶淡淡地点头,把对方未说出的话说完:“问题就在于,他现在拖延警方有什么用,有我们在,他也不可能有机会再接近死者,做完他没做完的事。”
这就是迹部方才觉得“不对”的原因。
“还有一种可能,”迹部看向店内的雕花钟表,轻点泪痣,若有所思道,“如果凶手需要的只是’时间‘,并不需要他亲自动手呢?”
随着迹部的话,仿佛冥冥之中有什么在脑中一闪而过,宫本优茶闭上眼,回想着自己最初看见案发现场的情形。
“有没有什么证据……时间长了就会自己消失呢?”
“本大爷觉得,还是检查一番现场来得更快吧。”
迹部见宫本优茶一直在死者外围转,一步都没有踏进案发现场里侧,散乱的杂物和倒塌的货架也没有去查看,忍不住提醒道。
优茶无奈地睁开眼,叹息道:“就算是我哥这个侦探,在案发现场随便‘动手动脚’也是会被警方嫌弃的,更何况是我们?万一进去破坏了什么证据,我们就是帮凶。”
迹部扯了扯嘴角,无语地问:“那你空推理一堆有什么用?”
“有啊。”
“什么?”
“打发时间。”
“……你说什么?”
宫本优茶闲散地抱起手臂,琥珀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狡黠。
“本来我就不想掺和进来啊,是我哥拉着我不让我走,结果转头就把我‘抛弃’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迹部顿时萌生了一种想拿球拍抽人的冲动。
“那本大爷在这儿陪你……”
“我早说了让你和你同伴离开,”优茶打断他,悠然地耸耸肩,“你自己不听的哦。”
迹部景吾:“……”
作者有话要说:迹部以为优茶生气的点:本大爷身为宫本不熟悉的人,突然拉了他一把。
优茶真正觉得冒犯的点:他像审犯人一样的眼神让人不爽。
递手帕后。
迹部:这算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