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吃了安眠药吗?”
“什么时候吃的?”
“大概四个小时以前。”
陆衡皱眉:“算了,这也叫不醒,先把他搬治疗室吧,退烧要紧。”
沈辞一个人搬他还是点困难,只好把温遥叫来帮忙,秦抑睡梦中被挪了方,可能是意识,又不太清醒,只能皱皱眉头。
温遥把他放在治疗室的床上,陆衡给他测了体温,随问:“他昨天一天是不是没怎么吃东西?”
“吃了一点,又全吐了。”
陆衡便顺手给他加了葡萄糖,叹说:“真行,你看着他吧,醒了叫我。”
沈辞坐在床边,握住秦抑没输液的那只手,感觉他掌心的热度,只觉心疼极了,他没想停药会这么大反应,但就像秦抑说的,吃药对身体也伤害,不可能一辈子吃下去,停药不可避免,只是他们可能选在了错误的时间。
应该再过一两个月再尝试停药才对。
昨晚沈辞自己也没睡好,但现在秦抑病了,他是怎么也没心情睡觉的,只能一直守着,直退烧药效,秦抑的体温渐渐降下去,安眠药的药效差不多也过了,他终点要醒的趋势。
沈辞赶紧叫他,尝试了好半天,对方终吃力睁开了。
秦抑艰难打开皮,只觉身体沉重得像是灌了铅,浑身上下没一个零件能受自己支配,他似乎看沈辞在前,但耳边嗡鸣不止,听不清他在说什么话。
他已经很长时间没经历过病的感觉了,让他甚至怀疑自己回了车祸刚在医院醒来的那一天,他眯着睛打量了一番周围,发现是在自家的治疗室里,并不是在医院,才确定自己应该还没病入膏肓。
沈辞一直在旁边跟他说话,他很想回应,但嗓子干涩发哑,发不声,也没力发声,只得握了握对方的手示意他自己还好,谁成想这一用力,胳膊突剧烈疼起来,让他忍不住“嘶”了一声,彻底清醒了。
“哥哥?”沈辞见他忍痛的表情,“怎么了,哪里疼?”
哪里疼?
这不动不要紧,一动才发现哪里都疼,所在车祸时伤过的方都疼得像快断了,疼得他直倒,半天才缓过来。
“你我一下,我去叫陆医!”
秦抑说不话,也没办法让他别去,脑子里回忆着前底发了什么,只记得自己昨天浑身不适,基本没吃东西,了晚上实在睡不着,就吃了安眠药,论哪个也不至导致发烧吧。
耳鸣渐渐停止,他看陆衡被沈辞叫进来,站在床边打量他,对方一言难尽说:“我说,你这身体也太差了吧?停个药还能给停发烧了。”
秦抑慢慢捋顺了呼吸,可能因为输过葡萄糖,终是不觉得饿了,也积攒起一力,嗓音嘶哑开了口:“要不……咱俩换换。”
“还是算了,”陆衡搬了椅子在床边坐下,“你现在哪儿不舒服,除了昨天那症?”
“疼。”
“哪里疼?”
“浑身都疼。”
陆衡怜悯看着他,大致也猜是怎么回事:“昨晚下雨,你是不是受凉了?”
“窗户都关着的,我怕他受凉,还特意把除湿机打开了。”沈辞说。
“没办法,只能说寸吧。”陆衡捏了捏眉心,看向秦抑,“这我真没办法,都给你减四分一片了,停药还这么严重的戒断反应,难道你要把药片碾成粉称克吃吗?你就坚持几天吧,熬过去就好了。”
秦抑疲倦合了合。
“实在不行的话,你再重新把药吃上,把身体养一养,过段时间再考虑停药的事。”
“不行,”秦抑虚弱开口道,“停都已经停了,再吃回去不是停药失败。”
“那你这……”
“我没事,”秦抑坚持,“休息几天就好。”
陆衡看向沈辞,者向他投来求助的神,好像在问他该怎么办。
他为难挠挠鬓角:“但你这不吃东西也不行啊,总不能天天给你输葡萄糖吧?要不这,你再坚持个一两天,看看情况没好转,要是了天,你还是吃什么吐什么的话,那我只能让你把药吃回去了。”
秦抑虚弱过度,也没精力跟他讨价还价,只得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