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还好,那你问问他,能不能教你学琴?嗯……要是他不肯,阿姨不是给了你五万块钱吗,你去找个琴行,找个不那么贵的老师,也足够你学一阵了。”
“阿姨,”沈辞忙道,“秦抑已经在教我了。”
向女士一顿,几乎落下泪来:“那就好,太好了,太好了……小辞,我要去准备离婚材料了,等手续办完,我就带着你妹妹离开燕市,我们以后……可能没什么机会再见面了。”
她说着冲沈辞摆了摆手:“再见,小辞。”
视频被对方掐断,沈辞还陷在刚刚那番话中回不过神来,如果她说的都是真的,那就和里的内容有太大出入了。
还有,她刚才是不是提到什么……“病情反复”?这病情又指的是什么,和原主休学一年有关系吗?
沈辞很想再把电话拨回去问问,又怕问得太多,会暴露自己没有原主记忆,思来想去,还是没敢贸然行动。
他回到琴房,想练会儿琴分散一下注意力,结果刚把手指按在琴键上,就感觉无名指指尖一痛。
手指上居然……起了个泡。
这具身体未免也太娇气了吧!
沈辞一阵无奈,只好去秦抑房间里找医药箱,正撞上对方从洗手间出来。
秦抑停住轮椅:“在找什么?”
“你起了。”沈辞左顾右盼,“碘伏有没有,还有,针?”
“要针干什么?”
“就是……手上起了个泡。”
秦抑登时拧眉:“过来给我看看。”
沈辞本来想自己偷偷挑了,现在被他撞个正着,只好走到他面前,把手指伸出来给他看。
秦抑看向他指尖的水泡,表情变得不太好看:“是因为昨天练琴练太久了?”
“应该也不是吧……”
“抱歉,”秦抑很快翻出了医药箱,“坐这。”
沈辞只好坐在床边,看着对方认真给自己手指消毒的样子,忽然有种奇妙的满足感——他居然被秦抑照顾了?
内心隐隐地有些高兴,导致他暂时把刚刚从继母那里听到的消息抛诸脑后,连带着手指也不疼了。
秦抑撕开一个医用针头,用上面的尖刺破水泡,把里面的液体放出来,并问:“疼吗?”
“不疼。”
秦抑很是愧疚:“我昨天不该让你练那么久,对不起。”
“这又不是你的错,不需要跟我道歉。”
秦抑没再说什么,忽然低下头,轻轻地吻住了他的手背。
沈辞一顿。
男人唇上的温度似乎又不如昨天热了,手也很凉,沈辞还以为是他洗过手的原因,再仔细观察,发现他脸色也有些苍白,好像昨天那点仅有的血色已经消耗殆尽似的。
沈辞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轻声问:“哥哥,你身体不舒服吗?”
秦抑紧紧把沈辞搂在怀中,好像怕自己一松手他就会摔下去,他指尖颤抖地探向对方鼻端,随后身体一顿,松了口气。
还好,只是晕倒了。
他似乎这辈子没像现在这么紧张过,心跳得很快,带着无法形容的失控感,他浑身紧绷地在原地待了好一会儿,这才移动僵硬的手指,操控着轮椅把沈辞送去治疗室。
这栋别墅上下三层,一楼除了他的卧室和琴房,还有几个房间是专门用来做治疗和复健的,因为他车祸以后行动不便,就把秦家私人医院的医疗设备进了一批到家里来,可以做常规的检查和治疗。
他把沈辞放在病床上,内心焦躁极了,这等待医生来的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让他如坐针毡。
十分钟后,外面终于传来响动,管家带着人去而复返:“秦少,陆医生来了。”
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跟在他身后,快步朝这边走来:“出什么事了,突然喊我过来?”
“怎么这么久才到,”秦抑眉头紧锁,语气也有些不悦,“快点。”
“这才十分钟,我开车不要时间的吗?”陆医生一眼看到病床上的沈辞,“这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