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皮带被主人随手丢到床脚,清脆的碰撞声惊醒了陈熙。 这下贞操真是要岌岌可危了! 不,他才不要当下面那一个!这是很严肃的原则问题! 陈熙使出吃奶的劲儿,憋红了一张俊脸,想推开压在身上的大山,可是叫他绝望的是,这家伙就跟铜墙铁壁似的,压根纹丝不动! 不就是往橙汁里下了一点点催情的东西吗,量也不是很多,怎么转眼之间,软萌可欺的温顺小绵羊露出了狰狞的凶相? 学霸心里现在是后悔不迭,早知道这家伙狼人变身后会这么可怕,说什么他也不敢在晚上来撩拨他啊! 在这生死存亡的危急时刻,陈熙爆发了。 他猛然掀翻了身上的少年,以体操运动员的优美姿态,一骨碌就滚到了床尾,抬头恰好看见对方委屈的小眼神,他连忙安抚道,“那个,风有点大,我先去把窗关了,免得着凉。” 说着,他不自在挪移视线,避开了那可怜兮兮的神态。 他怕自己会心软。 双脚踩到地面那一刹那,陈熙心口立马涌上了劫后余生的庆幸感,他不由得抹了一把脸——还是赶紧溜吧,他真的快招架不住了。 他一边缓慢推着窗,一边则是在估量着从阳台跳下去的可行性。二楼稍微有点距离,跳下去的话可能会受点轻伤,倒是没什么大碍,养几天就行。 问题是,他这一跳,又要逃到哪里去呢?现在三更半夜的,他难道要蹲到林子里去? 学霸严肃思考了好久,连后背贴上了人都不知道。 对方双手挨着他的肩膀,刚好撑在落地窗的两边,形成一个禁锢的姿势。 等陈熙回过神来,那温热的身体压在背脊上,使他不自觉向前倾斜着身体,半靠在玻璃窗上。 这令他莫名感到羞耻,白玉般的脸庞悄悄爬上了红晕。 “陈熙,你讨厌我吗?”后边的人幽幽地说。 黑发青年强装镇定回了一句,“为什么要这样问?” “因为你都不给我亲亲摸摸抱抱,刚才还踹了我!”少年控诉道,一张瓷白的小脸泫然欲泣,“你肯定不喜欢我,我知道的,你那么聪明,而我那么笨,又老是惹你生气,你怎么会喜欢我,我早该知道……” 那沮丧的语气听得陈熙满是心疼。 对方一向无忧无虑到有些没心没肺,是一个超级乐观派,可是他没想到,再开朗的人,也有不为人知的痛苦。 他是不是做的太过分了? “我真是太糟糕,什么都不会,现在连你也讨厌我了,唔——” 先前一心想要逃离的人突然转过头,轻柔的吻落在了刑歌的唇上。 许久才分开。 “以后没有我的允许,我不许你说自己不好。”低低说着,他轻咬着嘴,唇心只见压出一道深深的红痕。 眼尾飞红,眸光潋滟,可谓是秀色可餐。 刑歌禁不住用手掌摩挲他的脸颊,对方身体微微战栗,却没有像之前避开,只是转着那对琉璃般剔透的眼瞳,弥漫着一股儿朦胧的春/色。 于是,坦诚相见,一室旖旎。 “窗、窗帘——” 他脸颊泛着红潮,娇弱攀附着少年的肩膀,光滑的后背正压在一扇坚硬的玻璃窗上,发出吱呀吱呀的摇曳声。 他甚至连拉窗帘的力气都没了,只好哀求他的王,给他保留几分颜面——万一有人来了怎么办? 不过很快他就没法考虑这种事了。 ——他晕过去了。 一夜妖精打架,疲倦的两人足足睡到了中午。 此时,有人按响了别墅的门铃。 “老哥不在吗?”扎着马尾辫的少女咕哝了一声,“到这个点了他应该已经起床了呀?不可能还在睡吧?不过幸好,我带了备用钥匙!” 她轻车熟路进到玄关,扶着墙换鞋的时候,突然发现,鞋柜里多了一双白色球鞋,难道家里来客人了?这可真是稀罕的事呀,洁癖的老哥居然把人带回家里玩? 小姑娘好奇得不得了,终于按耐不住自己的渴望,蹑手蹑脚来到客房。 咦,房门居然没关?真是天助她也! 她将一截身子藏到墙壁的后面,悄悄探出了脑袋,往门缝里一瞧。 “哎呀我的妈呀!” 刑歌就是在那一声尖叫之中醒过来的,她惺忪睡眼直愣愣瞅着不速之客。 “对不起,打扰了!” 小姑娘捂着脸飞也似逃开了。 嗯,这是什么情况? 刑歌觉得脖子有点痒,想挠一下,伸手一抬,好重,好像有东西压着她。 于是她转过脸一看,脑袋空白了几秒,情不自禁发出了与之前一模一样的尖叫声。 “哎呀我的妈呀!” 为什么一觉醒来有个浑身不着片缕的家伙躺在她的身边? 听到不小的响动,困倦的某人勉强睁开眼,脑袋不自觉蹭着她的肩窝,一开口,清朗的嗓音嘶哑得厉害,仿佛被弄坏了一样,“怎么了,一大早就像见鬼似的?” 可不是见鬼! “你你你你——” 刑歌结结巴巴说不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