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整个小镇被黑暗笼罩,夜风无声掠过。
客似云来后院的厨房内,巴占双手双脚被绳子捆缚,嘴中塞了块破抹布,跟滩烂泥似的躺在地上。
哆嗦了一下,他慢慢醒过来。
被暴打后全身都疼,额头上瞬间出了一脑门的汗,他看了眼四周,意识到现在的情况,先是把巴虎在心底骂了一通,然后颇为忌惮萧云和带来的保镖,也没怎么动手,但他全身却跟被大卡车碾过一样,他当时就疼昏过去了,现在想想,忍不住心中发寒。
喘了会儿气,他跟蚕蛹似的挪到灶火前的柴火旁,从里边摸出一把砍柴的小斧头,他废了半天劲一点点把手腕上的绳子磨断,然后解开腿上的绳子,拿掉嘴里的抹布。
“呸,我t阴沟里栽了船,都给我等着,不整死你们老子就不姓巴。”
巴占朝地上吐了口唾沫,刚想站起来,就疼的倒抽了一口凉气,心中更是把对方骂了个狗血喷头。
缓了一会儿,他偷偷打开门朝外边扫了一圈,正是夜半时分,整个院子陷入诡异的安静中,隔壁房中时不时有鼾声传来。
巴占看了眼小楼方向,眼神阴翳,那样的大美人儿,实在是不甘心。
他一瘸一拐的离开,在他离开后,黑暗中两道身影悄悄现身。
两人对视了一眼,小岗低声道“七哥,让我去吧。”
文七摇摇头,冷眸扫着门口方向,面无表情的说道“你留下,保护好萧小姐。”
小岗“哦”了声。
文七快步追了上去,瘦长的身影在黑夜中隐匿无声。
巴占一路上跌跌撞撞,深夜的小镇安静到诡异,今夜乌云遮月,整个小镇被黑暗所笼罩,他费力的拿出火机擦亮才能照亮一点脚下的路,火光幽弱,犹如鬼火一般,让人心头发毛。
巴占紧张的扫了眼四周,忽然回头看了一眼,整条街空无一人。
火光忽然灭了,四周再次陷入黑暗中,他紧张的吞了口唾沫,不顾一切的跑了起来。
这条路他走了无数遍,闭着眼睛都能摸到门。
深夜的酒馆被急促的拍门声惊醒,木门打开一条缝。
“花姐,救命啊。”
门缝内的眼睛扫了眼外边,木门往里拉了拉,巴占被一下子拉了进去,木门“啪”一声重新合上。
“怎么回事?”花姐冷冷的扫着面前鼻青脸肿狼狈不堪的男人。
巴占看到桌子上一盘点心,扑过去不管不顾的往嘴里塞,然后提起茶壶将壶嘴对准嘴巴就往嘴里倒。
“啊……。”壶里是热茶,巴占被烫的失手将茶壶摔在地上,陶瓷的茶壶瞬间四分五裂。
花姐慢悠悠的走到柜台后倒了一杯桂花酒,放在他面前,“心急喝不了热茶。”
“谢谢花姐。”巴占抿了口酒,整个人都舒坦了。
“说吧,你这是怎么回事?”
巴占把自己的遭遇说了“那小兔崽子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早知道当初我就该掐死他,恐怕他已经将咱的事情都给那些人说了,咱要不逃吧,那些人来头不小,咱惹不起啊。”
巴占一边说一边啃着点心,眼珠子牢牢的盯着面前的女人。
这是一张平凡到扔在人堆里都不会多看一眼的脸,但却有种慈眉善目的感觉,一看就是一个朴实善良的人,但举手投足却有一种莫名的风情,眼神扫过来,巴占下意识心神一紧。
不管看过多少次,他在这个女人面前,都有一种矮一截的感觉。
女人并没有说话,沉着眉眼似乎在思考什么,她忽然问道“你是自己逃出来的?”
巴占点点头“是啊……。”
女人眉头紧蹙,抬眸冷冷的扫了他一眼“蠢货,你被人跟踪了。”
巴占愣了愣,下意识反驳道“怎么会……?”
花姐并没有看他,警惕的扫着四周,只见她忽然打了个手势,窗外黑影一闪,犹如鬼魅般消失,巴占后背一凉,大气都不敢喘。
“呆着别动,别再给我惹麻烦。”女人冷冷的扫了他一眼,巴占心头发寒,他在这个慈眉善目的女人眼中看到了杀气。
两人静静的站在屋中,女人冷静的等待着,巴占身体僵硬,一脑门冷汗。
没过多久,一道黑影闪进屋中,“花姐,对方很狡猾,我们的人跟丢了,但我确定,他就是萧云和身边其中一个保镖,今天也是他抓了咱的人。”
花姐看着巴占,微微眯起眼睛。
巴占“噗通”一下子跪到地上“花姐,花姐我错了,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
那人问道“对方的身手不像普通保镖,以防万一,咱是不是要撤离此地?”
花姐微微一笑,抬手捋了捋鬓边的碎发,一个简单的动作便透着说不出的风情,寡淡平凡的眉眼霎时变得艳丽妩媚,“富贵险中求,这一次,咱赌个大的。”
“可是万一……。”
花姐眼神瞟过去,对方瞬间住口。
“这么多年我早受够了,干脆干一票大的,这样的绝色美人,他应该会非常满意的,他替我扫清尾巴,送咱们出国,天高任鸟飞,以后都是逍遥日子。”
想到什么,她问道“这女的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