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和是一个人,势单力孤。
阮茵左右两个跟班,犹如众星捧月的公主。
左边的女生脸盘子就像一个发胀的面团,吊着一双小眼睛,神气的跟一只花枝招展的老母鸡似的。
“这叶泠听说偷了家里几万块钱,还出手打伤了她妈,啧啧,养出来这样一个女儿,叶暖的爸妈要气死了吧,没想到看着干干净净的,手却那么脏,呸,跟这样道德败坏的人在一个学校上课,我都觉得恶心。”
女生说着非常厌恶的瞥了萧云和一眼。
之前还是传的她抢了家里的钱,后来传着传着就变味了,成偷了。
萧云和勾了勾唇,睨了那女生一眼。
眼神轻飘飘的,还含着几分笑意,那女生却莫名打了个寒颤。
阮茵也是这样觉得,不过这话她说不出口,她可是校花,要维持仪态,怎可亲自下场。
萧云和活动了一下手指,迈着优雅的脚步走过去,温柔的笑道“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正是下课时间,女厕聚集了不少人,上完厕所出来,就见叶泠跟阮茵怼起来了,她们还记得昨天中午叶泠在食堂直接秒了李涵的英姿,李涵那可是向如真手下头号走狗,厉害的很,没成想被叶泠一招就秒了。
一群人也不急着走了,躲在角落里瞧热闹。
阮茵身边的胖脸女孩叫谢媛媛,她是阮茵的同桌,也是校花的忠实拥趸。
自然看不惯刚冒头的叶泠抢了阮茵的风头,急于跳出来给叶泠难堪。
更是因为她看出来阮茵对叶泠的厌恶,这样也能在阮茵那里讨点好。
看到叶泠朝她走过来,那纤细修长的手指轻轻活动起来,明明看起来脆弱的仿佛一折就断,却偏生发出“咔嚓咔嚓”类似骨头断裂的声音,很轻,却令人头皮发麻。
谢媛媛咽了口唾沫,偷偷往后退了一步,梗着脖子说道“我说的是事实,全校谁不知道你干的那些好事,敢做得出来就别怕别人说。”
虽然她也讨厌叶暖,但叶暖人家好歹有真材实料,性子能力都不错,这个叶泠算是个什么东西。
萧云和走到谢媛媛面前,她笑的很温柔,精致绝伦的眉眼有着高高在上的睥睨冷艳,给人一种可望而不可即的高贵之感,令人在那双目光之下,无所遁形,不由自主的心生恐惧。
谢媛媛两股发颤,竭力控制着声音“你你要干什么”
“啪”一个巴掌毫无预兆的落下来,直把谢媛媛扇的噔噔倒退,头往一边偏去。
“啊。”围观的女生发出一阵尖叫,俱是惊惧的望向那施暴的少女。
那人打了人,却只是慢悠悠的从口袋里掏出一条手帕,那手帕是淡淡的竹青色,角落里绣了一朵浮云,金丝银线勾勒,仿若朝霞灿烂,淡雅中透着幽艳。
那淡青色越发映的那手指莹白修长,如葱段般美不胜收,那纤纤玉指捏着手帕慢条斯理的擦拭着刚才打人的那只手,仿佛沾染了什么脏东西一般,神情冷艳中透着几许不耐。
可惜了,她的绣工不如秋画,这云霞绣的差强人意。
她幼时性格跳脱,母亲为了磨练她,专门请了大师较她针黹女红,她的手拿惯了剑和鞭,哪儿捏得住针,为此没少被母亲责罚,不过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绣工不算出众倒也够用。
后来秋画来到她身边,秋画这丫头最拿手的就是绣工,早已失传的双面绣被她用的出神入化,她所绣的牡丹甚至能招来蝴蝶蜜蜂。
人人都知永安郡主身边的大丫鬟绣功天下无双,这样的人放到哪儿都是人才,可惜给郡主当丫鬟,大材小用了。
那些人也只敢心里嫉妒,不敢说出来。
外人千金难求的双面绣,在她这里比比皆是,她的所有绣品皆被秋画包揽。
后来秋画在她所有的帕子上不显眼的地方绣了一朵云霞,金丝银线,华贵幽艳。
她说,这是属于郡主的,世间独一无二的云霞。
秋画的绣工当真是举世无双,那云霞灿然华美,一如艳冠京城的永安郡主。
好久没有拿过针了,她买来所需的材料,用了一晚上的时间绣了出来,跟秋画的相比差了太多,不过心里也算有了慰藉。
萧云和目光落在那片云霞上,眼底划过一抹淡淡的追忆。
阮茵没想到叶泠这么嚣张,就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她的人甩巴掌,那巴掌仿佛是甩在了她的脸上,她感觉所有人都在看她的笑话,脸颊火辣辣发烫。
“你你怎么能打人”阮茵气的小脸涨红,双目喷火的瞪着萧云和。
谢媛媛捂着脸,一脸愤恨的望着萧云和,眼底深处却是深深的惊惧。
那一巴掌的气势、到现在依旧让她心有余悸。
萧云和收回手帕,笑着抬眸,那眸光漆黑如墨,幽深如雾,美丽而神秘,同时伴随着令人恐惧的危险。
“有的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不给点教训,真以为我叶泠好欺负吗”
话落目光扫视一圈,所过之处,那些瞧热闹的女生皆不由自主的垂下了脑袋。
“你们背地里怎么骂我都没关系,我叶泠从不在乎别人怎么议论,但你们听好了,最好别被我听到,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