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三房抢在前头,“姜家?就是那个搬走的姜怀颂家?!” 江映儿低顺的眉头微挑,原来还是老熟人。 难怪亲密叫着闻衍的表字,卢氏显然也认识此女,她进门口就不吭声了,是在避嫌。 “你是他女儿,我记得姜怀颂有两个女儿,那你是大的还是小的?” 姜泠月回三房,她是幺女。 “小的那个啊,我就说么,看着你年轻些,你那个姐姐..似乎嫁人了。” “没记错的话,衍哥儿还掏钱姜家大女儿添了一份丰厚嫁妆,当初这事,在咱淮南闹得沸沸扬扬,衍哥儿媳妇那时候没到淮南,不知道吧。” 江映儿清笑,“三婶婶不说,媳妇还真不知道。” 她不喜欢听闲话,打听闻衍的事,被他知道了,保不齐怎么训斥,江映儿守着边界。 三房坐到江映儿身边,“说起这姜家呀..” “姜怀颂大的女儿叫姜泠绾...”冒出个名,三房不确定似的,问姜泠月,“你姐姐是叫姜泠绾吧?” 后者点头。 “对对对...他家那个大的原来还跟衍哥....” 江映儿正听到了关键时刻,一旁的男人突地站起身,沉声道,“三婶婶,我进门时见到川弟又着陆三约出门了。” “看两人去的方向,似乎是楼台。” 闻衍的话同样没讲完,三房撸起袖子,咋呼起身,“不省心的!” 随后顾不上这边了,骂骂咧咧脚底生风出门。 江映儿抬眼,见到闻衍深邃的五官,尤为流畅漂亮的下颌线紧绷着。 “......” 她又低下头了。 不好奇后面的事,不问问? 闻衍低头叫她,“泠月的安置,你怎么看?” 江映儿被点名了,才正式对姜泠月的事吭气,“姜姑娘是夫君带回来的人,夫君要怎么安置都好,妾身万事听夫君的。” 都好? 他要是纳小房,她也不管了? 闻衍压下性子,声音又冷又硬,“祖母让你管家,你需表个态出来。” 江映儿觉得闻衍的话问得奇怪,摸不透他的意思,思量再三,把包袱丢给卢氏。 “儿媳拿不定主意,依婆母看呢?” 卢氏倒是想掺合,上回掺合就着闻老太太指着鼻子骂了,她怕再掺合,闻老太太发怒严惩,赶她出闻家怎么办?这可不是开玩笑。 江氏笨拙,心机倒深,是想引着老太太对付她。 上回的事还在心尖悬着呢,想起来都犯怵,闻老太太给的补品,卢氏都不敢吃,怕里面有毒。 “你不是当家作主了,这点小事还拿不出个决断!什么都要来问我?” 江映儿,“.......” 账目她从没问过卢氏,回回都是卢氏在旁边指手画脚,今儿个正儿八经问一句,她倒驳了回来。 卢氏平日里厌恶她,巴不得要往闻衍房中塞满院的女人,今儿个反常得紧,江映儿估摸着,卢氏是怕那些人分了闻衍,她不好怀孕,难和离。 一再斟酌,“要不要请示祖母?” 卢氏眼皮一跳,现在闻老太太的名讳对她来说就是个毒刺。 “不就安插个下人,你随便给她在院中派个差事就完了,非要请示母亲,惊扰她老人家,你还真是....” 江映儿把问题绕回来给最开始发问的主人。 “妾身愚钝,夫君觉着呢?当初祖母说过若有拿不定主意的事,叫妾身请示夫君。” 闻衍凝视着她的脸,头次觉得他的妻很聪明。 拐弯抹角,是不是也还有那么丁点在意的? 思及此,闻衍懒声直问,“你再三再四推脱,是不是不想让泠月进门?” 是不是? 表面豪无所谓,私下里早就醋意翻天了,是吧? 姜泠月大惊,复又求江映儿,“嫂嫂,求您能够留下泠月...” 江映儿连忙摇头,撇清闻衍话里的干系。 “姜姑娘是夫君领进门的客人,妾身万分欢迎,不敢轻慢。”她把姜泠月再此搀扶起来,让她别哭。 “妾身跟前倒没什么,只这留人做事,妾身确实为难,因前婆母院里卓姑娘的事情,过去数日,妾身依旧后怕不已,故而不敢自作主张。” “夫君婆母拿决断就好。” 管账就成了,江映儿可从来不敢把自己的身份摆到闻家主人的台上。 完成闻老太太交托的差事,别的事绝不伸手做主。 闻衍只把人带回来却不发声点头,反问她,江映儿当然要谨而慎之,何况闻衍离家前,与她闹了别扭。 “.......” 卢氏不断给闻衍递眼神,叫他拿出主意,不要让此事惊动闻老太太。 卢氏催促,最终还是闻衍妥协。 没有用姜泠月试探刺激出他这白来的妻一点异样,倒叫他憋出不轻的心气。 闻衍深看江映儿几眼,冷冰而快速道。 “她是我昔日故人之妹,不能在府上做下人,就以客人常住吧,你看着办,安置妥当,不要短缺衣食亏了她。” 闻衍发话了,江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