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谢昭宁,长兄唯一的骨肉。”
女子笑容微敛,忙行礼介绍自己:“谢大公子见谅,属下金镶玉。”
“你这名字很值钱。”谢昭宁笑容腼腆,眼神若水,像是贵人手中把玩的精致瓷娃娃。
金镶玉挑眉,少年人美得有些过分了,唇色红润如樱桃,偏于女相了。
“您这一张脸,煞是好看,娶妻了吗?我有个妹妹还没成亲了,不如给您做个偏房,如何?”
谢蕴冷了脸,“那个妹妹是你,对吗?”
金镶玉噗嗤笑了,一颦一笑,带着难以言喻的柔媚,“说笑了、说笑了,谢相,事情办妥了,谢涵想见您,裴牧林也想见您。”
“谁都不见!”
谢蕴绕过金镶玉,朝街上走去,谢昭宁默默跟上,金镶玉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削肩细腰。
三人寻了一间不大的店面坐下,清晨人不多,三三两两的客人,谢昭宁选了些清淡的吃食,摆满了桌子。
店家热情地招呼着她,送了碗豆浆,谢昭宁询问谢蕴的意思,谢蕴摇首,她又看向金镶玉。
金镶玉正想与她搭话,闻言后就玩笑道:“谢大公子可真体贴。”
谢昭宁转身走了,谢蕴抬眸,望向她的背影,目光沉沉,告诫下属:“与她说话,注意你的言辞,我不喜欢你调.戏她。”
金镶玉变了脸色,“属下知晓了。”
话音落地,谢昭宁走来,落座后,金镶玉也不说话了,甚至连看都不看一眼。
谢昭宁也没有放在心上。
三人静默地用早膳,吃过后,马车停在一侧,谢蕴登上马车,谢昭宁随后跟上,金镶玉接过马鞭,直接坐下来成了马鞭。
金镶玉长得太过招摇了,以至于行人站着不走,怔怔看着她的美貌。
一路招摇至谢府,门口的门人乍见美人后,都是一愣,再见车上的人走下来,下意识就赶了过来,“大公子、七姑娘。”
谢昭宁扶着谢蕴下车,金镶玉驾车走了。
谢昭宁好奇,“她去哪里?”
“办事。”谢蕴淡淡说了一声。
“她们是从京城赶来的吗?”
“她们走陆路,我走的水路,她们晚到七八日,来后就去解决谢涵的事情。”
谢昭宁明白,也不问了,送谢蕴回松柏院,自己回院子。
二房的人还没有搬走,族长来与老夫人长谈,老夫人如何都不肯松口,族长没有办法,等着谢蕴回来。
谢蕴又将谢昭宁找了回来,问她:“如何让二房的人心甘情愿地搬出去。”
“二叔的罪行牵扯家眷,正好一并抓入牢里,再放出来,若是不搬离,接着关进去。”
谢蕴凝眸,谢昭宁够狠!她以为谢昭宁会说买一座宅子给二房,搬出去住后也可回来看望祖母。
谢昭宁想的是釜底抽薪!
谢蕴颔首,“就照你说的去办。”
族长闻言后,松了口气,看向谢昭宁的时候,目光变了变,谢相会对谢昭宁言听计从。
商议定论,一个时辰后,金镶玉领着人闯入谢家,不由分说地去二房抓人,吓得谢家的人都慌了。
“你们做什么?我可是谢相的二嫂,你们想做什么?”二夫人慌得躲在了仆人的身后,示意婢女赶紧去找老夫人,最好找到谢蕴来救命。
婢女悄悄跑了出去,金镶玉嗤笑,笑声酥媚,“找人救命也太晚了,去牢里一家团聚。”
“不不不,我是谢相的二嫂……”
金镶玉无视二夫人的话,吩咐人直接上手去抓。
一时间,二房闹了起来,老夫人闻声要跑过去,谢蕴拦住她:“你不要你的三子了吗?”
老夫人顿住,质问谢蕴:“你非要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吗?谢蕴,你明明能救他的,为何不救,你就这么害怕被牵连吗?”
“二叔让多少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祖母。”谢昭宁挡在了姑母面前,对上老夫人愤恨的眼神,“他做下的事情,远比您想的复杂。覆巢之下无完卵的道理,您该懂。”
谢蕴伸手,将谢昭宁拉了回来,“我还没有无能到让你出面。”
谢昭宁欲解释,谢蕴淡淡看她一眼,她只得退了回来。